海軍大臣之後,威權日重,架子也大的很,但他明白,在李安生面前,還是收斂點好。
他也不敢人前人後的李二愣叫,這李安生的脾氣可不是好惹的,洋人在他手上吃盡了苦頭。
這年頭囂張也是要有本錢的,李安生與程德全的程李系已經成了氣候,又有美國背景,國內諸多大事都要依仗他們,所以載灃是再三jiā待,不得輕易開罪。
這時局是個什麼樣子,載灃他們心裡也有數的很,或許,能夠維持大清基業不倒的,還要指望程德全與李安生這樣的人物。
載洵也是野心勃勃,這海軍七年計劃的後五年,可是要添置8艘戰列艦(自然是無畏戰列艦)以及20艘裝甲巡洋艦的。
這個是建立在對大清日漸好轉的財政狀況而言的,雖然太過樂觀了點,但李安生並不覺得有多狂妄。
想必載洵等人還是小看了日本人的瘋狂,認為七年後擁有8艘戰列艦以及20艘裝甲巡洋艦,足夠使得日本投鼠忌器,不敢輕易侮辱中國。
要知道,日本在七年後,可是擁有或者在建起碼六艘戰列巡洋艦以及六艘戰列艦,這還是李安生的保守估計。
誰知道小日本鬼子在美國以及中國的雙重刺激下,會不會走上極端,瘋狂的喪失理智的拼命發展海軍。
作為日本海軍的頭號假想敵,美國在1910開始致力於“兩洋海軍”的建設,其造艦計劃之龐大,令日本海軍相形見絀:差不多是一年兩艘戰列艦,一到8年艦齡就立即更換,牛氣沖天。
“日本人不謙虛,傲慢無禮,這次我們準備去美國,居然跳出來指責,甚至還對美國公使很是無禮,真不知道他們哪裡來的這等底氣。據我所知,日本現在極為依賴美國,居然時常叫囂要對美動武。”
梁敦彥是廣東人,作為離廣東不遠的三都澳良港,他也是耳熟能詳,也盼著這次美國之行能夠如願,能夠成功的得到借款開發三都澳軍港,使得列強不再惦記著這塊引來紛爭。
其實上海高昌廟只是個駐紮點,真正的南洋水師最為適當的軍港是在三都澳。
的確,作為留美幼童,梁敦彥看的還是很清楚的,日本的確在經濟上極為依賴美國。
當時日本的貿易結構是,向美國出口生絲,向中國及朝鮮出口棉紗和棉布;從印度和美國進口原棉,從英國、德國、美國進口鋼鐵和機械。
要是美國不向日本出口生絲,那麼日本的經濟將會遭到毀滅的打擊,這便是日本的薄弱之處。
但是日本卻絲毫不在意這一點,瘋狂的窮兵黷武,根本就沒人跟它軍備競賽,它硬是要壓過美國一頭,美國經濟實力全球無人可比,你小日本湊什麼熱鬧。
美國海軍發展兩洋,有那個實力大肆建造戰列艦,經濟預算充足,可你小日本則是用整個國家的國運在開玩笑,一味的將絕大部分的財政收入都投入到軍備上頭,這不是無賴麼。
是的,日本鬼子就是無賴,根本就不怕美國製裁日本的生絲經濟,完全不怕美國不向日本進口生絲,要是不進口,很好,我們日本沒了活路,開戰,用鉅艦大炮來開啟你的國民,這可是列強慣用的伎倆,小日本可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李安生雖然在培植中國的棉紡行業與生絲行業的崛起,但是也不敢太過跨越,而是準備厚積薄發。
一點一點的用中國生絲來爭搶世界市場,尤其是美國市場,並且逐步的在棉紡工業的成本上扳回劣勢,在成本擁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下,搶奪國內市場,甚至在全球與英日兩國競爭。
這叫溫水煮青蛙,李安生只盼著他能掌握大權的一天,只要用十年,十年的建設,以及十年的煮青蛙,日本將不足為患。
梁敦彥很不喜歡日本人,毫不掩飾他對日本人的厭惡,並不是作為外務部尚書之後,所遭受到的巨大的來自日本的壓力,而是他早年在美國留學時就有對日本人的一貫惡感。
梁敦彥在美國留學時,一同住在主人巴特拉家中的還有一個日本貴族子弟。一天,梁敦彥發現日本人在他的聖經上寫了一行漢字:夷狄之書不可讀也。梁敦彥很憤怒,他問日本人,那你到美國來做什麼?
說到這梁敦彥,一個普通的廣東小老百姓出身,叔父還因鬧天地會跟追捕過,居然能夠做到外務部尚書這樣的大員,可謂是草根中的草根。
怎麼評說這清朝的用人體制呢,說它滿清權貴把持朝政,腐朽不堪吧,梁敦彥這樣的人又比比皆是。
“日本人驕傲自大,蠻橫粗俗,特別是沒有情義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