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優勢,每畝油棕所生產的油脂比同面積的花生高出四到五倍,比大豆高出八到九倍。更何況,棕櫚油還是歐洲工業應用較為廣泛的一種原材料,尤其是食品與化工行業。)
雖說梁文達與解冷兩人還不能完全信任,但總要冒險試一試,哪怕看錯了人資本與技術被對方吞了,也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
轉了這個念頭,他開始不動聲色的仔細揣摩對方,想要深入瞭解兩人的秉性。
相談甚是投契,梁文達也是心中暗自納罕,他見多識廣,見慣了那些貪腐無能的官僚,只會一味的欺壓百姓,而不知道救國圖強,李安生不僅敢於直面俄人的槍口,還銳意進取,不怕權貴與沙俄如此強大的勢力,勇氣膽略可見一斑,智謀眼光也毫不遜色。
兩家之所以在南洋大量置辦產業,也是因為國內的種種醜惡現象讓他們失望透頂,再加上經常接觸西方思想,讓他們也頗為開明,對李安生這樣的開明官員尤其敏感。
一問之下,才知道李安生竟然是歸國美僑,不禁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
李安生面皮已經足夠厚,能夠一遍又一遍的複述“歸國美僑”之類騙人的鬼話,而臉不改色心不跳,甚至潛意識自我暗示,老子我就是海歸,老子我就是美**校畢業的。
於是三位歸國華僑言談更歡,晚上擺開宴席,狠狠的喝了一通。
幾杯酒下去之後,三位歸國華僑的感情又上升到為酒友。
李安生這個喝小勺酒便要上頭上面的酒場老鳥當然是灌人酒地一把好手,小時候沒事幹去村上的酒坊玩耍,就能夠喝上半斤燒酒當涼水的猛人啊,長大後更是了得,一斤半的二鍋頭楞是沒能喝倒他。
“這酒味道純正,我卻從未聽說黑龍江有這等好酒啊。”
李安生見對方發問,嘿嘿一笑,這不是他故意的嘛,“這酒乃是我們自釀的,今年糧食大豐收,除了高粱酒,最多的便是老白乾跟二鍋頭。”
這燒酒因使用糧食不同而分成許多種,但黑龍江這樣的地方,還是烈性酒比較有市場。
這酒只是釀著玩的,積累些經驗罷了,等明年糧食大豐收了,正在安裝機器的釀酒廠就能進行擴張。
李安生將今年豐收的成績介紹了一下,又著重推銷了一番自己的農業技術,將兩位聽的一愣一愣的。
自然也要往南洋那邊的物產與種植那邊靠,只是眼下還不是時機,只能點到為止。
梁文達也有意問起這邊糧食豐收情況,不為別的,只是不想扯到即將審理的案子上頭,以免引起李安生的反感,眼下這位官員肯陪他們兩個原告喝酒聊天,就已經相當的不易。
殊不知,梁文達的這些心思李安生也能體會,倒是對他高看了幾分。
第七十四章 璦琿除暴(8)
正如梁文達所擔心的那樣,查那圖第二天就變了臉,質疑李安生審案的資格,極力要將審案的主動權交到巴義魯的手上。
駐防協領雖說品階不高(的確不高,一個管帶也就是營長也有四品的武官品階,協領不過正三品),但駐防地方掌握軍政大權,儼然有一定的獨立性,涉及到協領的案子不是李安生這樣的小官能夠審理的。
這就是小官李安生的劣勢所在,不過,他也早有準備。
“既然如此,我便給兩位大人兩種選擇,一是將涉案人犯押往齊齊哈爾,委曲查大人同行,由程德全將軍親自來洗刷你的冤屈。二是……”
話沒說完,查那圖便連忙搖著頭插話打斷,開玩笑,要是在路上遭了對方的毒手,只要一個遭了馬匪的藉口,何況也拿李安生無法,畢竟對方還要駐防璦琿城,這不是送給對方殺人滅口的良機麼,傻子才幹。
李安生似笑非笑的說道:“哦,既然這樣,那麼想必查大人是選擇第二條了,這第二麼,便是此案由我與巴義魯大人共同審理,若查大人果真有罪,便交由齊齊哈爾將軍衙門發落,可好?”
查那圖反覆思慮著,哪怕他能無罪不用將軍衙門出面,也斷然不能答應,務必要保證大兒安然無恙才行。
其實查那圖自己是斷然洗不清的,他自己也清楚這點,就怕巴義魯壓不住對方。
查那圖依舊搖頭,說道:“請李大人維持璦琿秩序便可,等鄂齡副都統回來或者是新人副都統到任後再說吧。”
李安生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道:“既然我現在巡檢璦琿,自然有權過問璦琿違法亂紀,也有權請將軍衙門授予全權。那不妨再等幾天,說不定程德全將軍會派快馬過來宣佈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