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竟被她反將了一軍。”
李琦沉思了一會,又問:“秦王到底是如何思量的?為何我們三番四次的請他回來,他都置之不理,若不是顧兄與太皇太后一直撐著,我們這幫老臣也不會堅持到現在。”
他口吻裡帶著些許抱怨的意味。
若是以往被太后呵斥幾句倒也無妨,這次可是干係到了身家性命,怎能沒有怨言?
顧祥賀又嘆了口氣,道:“秦王的心思,實在難猜。自打當年他弄壞了自己身子,一意孤行的退去儲君之位開始,我就已經猜不透他了。”
李琦:“這些年,秦王也養足了精神,培養出了那麼多自己的勢力,聲望更是如日中天,嶺南附近的百姓均以他為君。現在我們完全可以假借鳳鸞之無知婦孺不懂朝政之名,挾天子以令諸侯舉旗策反,擁護秦王上位。單憑著鳳家那一股子勢力,不足為懼。”
顧祥賀搖了搖頭:“造反?臭名永流傳啊。”
李琦凝眉,有些氣燥的問:“那就這麼幹等著?再這麼下去,我看我是等不到秦王登基那一日了。”
顧祥賀終於露出了下朝之後的第一個笑,他緩緩道:“急什麼,老哥兒我縱橫官場二十餘年,既然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還能沒點真本事?她鳳鸞之可莫要當我是草包!”
李琦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沒報什麼希望的等著他的下話。
只見他老神在在的端起茶盅,不疾不徐的抿了一口後才緩緩道:“別忘了,咱們手中還有皇上這枚棋子。你說,若是皇上丟了,百姓們會怎麼想?我再讓人滿城的散佈謠言說她想要當女皇,你猜,那時候我們再擁立秦王繼位會不會名正言順?”
話音落下,倆人對視一眼,唇角同步勾起一絲不同尋常的笑。
“至於隨軍前往嶺南,正巧可以撇清與皇上失蹤的嫌疑,相信不用等到嶺南,秦王的大軍或許已經攻破了京城!”話到此,顧祥賀頓了下,嘆了口氣,又道:“只苦於做樣子給那毒婦看了,徵集行軍糧草的事,還是得進行啊!”
李琦不解:“為何不在大軍出發前將皇上擄走?”
顧祥賀:“我最愁的就在此,那鳳翎將望月苑守護的固若金湯,只能等著他帶軍出發後才有機會實施!”
李琦:“……”
合著白說,還不得前往嶺南!
…
鳳鸞之下朝後直接回了未央宮,她由著紫鳶伺候著脫下身上的朝服,又換了身淺啡繡金的褙子,淨了臉之後才覺得清爽了不少。
“東西可有送到顧府去?”
紫鳶笑盈盈的道:“都送到了!”
鳳鸞之瞧她話語輕快眉開眼笑的樣子就知她肯定沒送什麼好東西!
這丫頭,小賬算的精明著呢!
這時,琉裳匆匆的進了殿。
現下已經是五月初,天氣早已回暖,恰巧這幾日天兒又好的不得了。
琉裳走的急,出了一身汗。
她也顧不得額前的碎髮浸著汗水粘在自己臉上,匆匆的委身施禮便將手中的信遞給了鳳鸞之。
“娘娘,望月苑來信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走重要劇情!
☆、你誰?
統共兩封信。
一封來自鳳翎,另一封不用說,自然是那個連聽見‘沈’字都讓鳳鸞之忍不住想翻白眼的沈辭。
鳳鸞之:“。。。。。。”
有什麼話不能寫在一起?何必浪費紙墨?顯擺自家家底殷實不成?
當真應了‘朱門狗肉臭、路有凍死骨’,這種不知百姓疾苦的人還配給皇上當老師?
別鬧了!
腹誹了一番後,鳳鸞之突然愣了一瞬。
她明明不是尖酸刻薄的人,更不是個能被人隨意支配情緒的人。現在是怎麼了?為何偏生對沈辭吹毛求疵?
不過一封信,怎就引發了她那麼多的臆想?
鳳鸞之倏地紅了臉,對自己剛剛腹誹沈辭的行為感到羞愧。
或許,沈辭惡劣的性子已經先入為主,所以他做什麼她都覺得是錯。
鳳鸞之搖了搖頭,想要驅趕走腦中雜亂的思緒,誰料鬢上的玉鸞步搖隨著她的動作大力擺動,左右搖擺不定的流蘇險些打著她的眼。
“呀,小姐,這是怎麼了?”
紫鳶見著她舉止反常,嚇的驚呼了一聲,連忙伸手替她穩住了步搖。
“無礙!”
鳳鸞之穩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