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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大手輕輕地撩開薄薄的綢褲,撫上膝頭那烏青的傷處,“嘶!”心疼得倒吸涼氣,“明兒走前,我定是要去趟謹仁堂!”

他俯身,吻吻那傷處,暖暖的女兒香將他包攏,捨不得離開,抬頭瞧了瞧她,討好地笑笑,試探著,慢慢躺下//身,枕在她腿上,臉頰親親地貼著那傷處。深深嗅一口,好愜意……

莞初只覺渾身的血都冰涼,只有眼中的酸楚熱得滾燙,好想抱著他,可是手抖得厲害,不敢碰他……

撲!小燭撐不住,滅了,一股燭香帶來漆黑的夜,淚悄悄地滑了下來……

☆、第112章

……

兩人睡下時天已經快亮了,雖說冷了這半個多月早就屏不住想親近,可好容易得著丫頭一句吃醋的話,齊天睿哪敢再多求,抱在懷中吻吻額頭,已是十分滿足。

貼在他胸口,難得地還攬了他的腰,她似安穩,很快就睡去。丫頭這幾日心思重、身子也不適宜,難免有小脾氣,孃親那邊又是個沒事尋事、恨不能拿捏她的,這一回看來是鬧得有些收攏不住。

已經答應要帶她搬回私宅,黑暗中,齊天睿也有些撓頭。畢竟婆媳兩個將將生了氣,這兒子一回來就把人接走像是跟娘對著頂缸,閔夫人氣性本來就大,還糊塗不明理,鬧起來就是一場好看。齊府一向以孝字為大,長輩不高興就是晚輩的錯,原本不佔理也要因著這兒子幫著出頭佔了理去。老太太那廂定是瞞不住,罵他幾句還好,若是老人真的擺出家長威嚴要為婆婆這邊做主,那丫頭可就要真委屈著了。

懷裡軟軟蜷縮的人兒沉沉睡在夢裡也不聞一絲氣息,瘦弱得像一隻小貓兒,乖乖地貼著她,好是倚靠。齊天睿低頭輕輕吻在她髮間,一寸一寸,丫頭的味道這麼香甜,不知怎的這些時總是心酸,嗅著都心疼……罷了,不管她是逞小脾氣也好,是吃他的醋也罷,得罪人就得罪人,忤逆犯上就忤逆犯上,做相公的這個時候不護著還等什麼時候?

一會兒早起他就往謹仁堂去,裝不知道,只說自己生意當緊要帶丫頭出金陵。自從那日素芳苑演了一場戲,孃親一直以為他有那說不得的病根兒,這一走幾個月,身邊沒有女人怎麼行?若是非抱怨起昨日之事,他只管言語好好安撫,再命人去取些稀罕的野物山貨孝敬孝敬,替她在東院長長臉,怕是還混得過去。

打定主意,齊天睿低頭窩在懷中,軟香溫存,好不愜意,忽覺早該如此,早該接了她走,只他兩個,什麼事還哄不得?何至於讓她落得如此心不順?這麼想著,暖暖地貼了閉上眼睛……

……

天邊擦了灰白,夜風未盡,將近黎明時候又颳得緊了些。齊天睿悄悄起身,出到帳外披了衣裳,素芳苑裡一片寂靜,外頭掃院子的媽媽都還沒起來。站在小銅爐前,拿了火鉗輕輕撥弄,看著那已是頹盡的火苗依舊發著燻人的暖熱,齊天睿不覺眉頭又蹙……

自從引入同源米行,齊天睿小心謹慎,不敢大膽放手,亦不敢太過親近。起初的兩個月不冷不熱,來往只是尋常票據,十分清淡。直到夏天早稻收糧,齊天睿可謂是竭盡全力予以支撐,雖說筆筆抵押借貸都師出有名、做的點水不漏,卻是把裕安祥深陷其中。這一助,同源掌櫃劉泰十分得力,單是上等穀米就壓滿了所有的糧倉,提三成轉入官倉,未開市,已然是連本帶利賺了個盆滿缽滿。

這一賺,似一場仗,整整打了兩個月,待到偃旗息鼓,齊天睿終是將這官商勾結、強搶官糧、民生的把戲探了個明明白白。以阜濟為首的收糧大縣幾乎是上下官員一條線整個爛掉,只不過他們拿的都是黑心的賄賂錢,除了阜濟縣丞錢仰荀,沒有人知道真正的大頭落入的不是奸商之手,而是背後的大吏:轉運使韓儉行!若說這些貪圖一時之利的小官是碩鼠,那韓儉行就是侵吞大周江南米倉的巨鱷!

待到同源給裕安祥還利之時,比那契上約定多出三倍之巨,卻又扣下了一部分繼續週轉。齊天睿心裡明白,那不是利錢,那是分紅……

自那之後,裕安祥成了同源的錢袋子,而齊天睿做了劉泰的座上賓。劉泰老奸巨猾,齊天睿應承得也八面玲瓏,兩人在生意經上所見相合,談起來十分投緣。時不時的,劉泰就會約了齊天睿吃酒,齊天睿並不會每次都應,親疏得當,讓劉泰更加願意親近,直到秦淮河上一起喝起了花酒。

實則齊天睿心裡也急,裕安祥如今與同源已經栓在一條繩上,繼續走下去,會越陷越深。而同源樹大根深,每次收糧上來都會先把漕糧預備好運出去,而地方官倉近在咫尺,即便就是倉倉皆空,一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