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狡辯?為這事鬧得宮裡頭都傳遍了。你讓朕如何收場?那個樂尊育也是,由的你使性子亂用藥,這次幸好有他的店夥計給他作證,說你為了這巴豆,差點將他的頭皮扯下來,念在他也是被你逼迫的份上,朕才沒有狠狠罰他,只讓他去宮裡的太醫院那裡打雜,這已經算是便宜他了。至於你,亂用藥害人,這個罰確是不能免了的。”玄燁說道這裡,竟然發現小萱不言不語,絲毫沒有為自己辯駁的意思,一個人跪在地上默默發呆,不由自己也是一愣,說道:“就算朕喜歡你,可是你終歸還是做錯了事,朕不能……護著你,就罰你每夜來這乾清宮的西暖閣給朕守夜,也好在太皇太后那裡有個交待。”話說完了,從床上抓起一個枕頭,扔到小萱面前:“腿疼就跪在那上面,那東西軟,腿舒服些……朕睡了,朕睡著以後……許你不跪。”玄燁說完,再不羅嗦,一把將床幔扯下,脫去外衣,躺在了床上。
不是真的生她的氣,即使猜到了那下巴豆水的事情是她做的,卻依舊沒法子對她生氣。拿著寫有她名字的牌子,很想叫她侍寢,可是他看得出來,她眼睛看著自己的那種感情,是姐弟之情而非夫妻之情。怎麼能強逼著她呢,如果她對侍寢更加厭惡,那以後還能像從前那樣,在一起談笑嗎?昭妃,對不起,朕罰你為朕守夜,其實只是為了能夠夜夜看見你。總有一天我們都會長大,那時候朕要你心甘情願地成為朕的妻子。
隔著厚厚的床幔,想著床幔另一側的小萱,玄燁怎麼都睡不著,一會兒他聽見了床幔外傳來一陣均勻的呼吸聲。坐起身,用手撩起床幔看過去,地上的小萱早已睡著了。
唉!看著她,玄燁長長地嘆了口氣,披上衣服,悄悄地走至門口,將門開啟,對守在門外的梁九功吩咐道:“再去多取兩床被子過來。”
“著!”梁九功回完,快步走開,去取被子。玄燁則走至小萱身邊靜靜地看著熟睡的小萱。這是真的,你終於進宮了,你終於來到朕的身邊了,從今天開始,咱們就守在一起了,昭萱、昭妃,朕……好喜歡你。
耳邊傳來一陣稀稀拉拉的腳步聲,一定是梁九功將被子取來了,走到門口,親自接過被子,命梁九功將門帶好。回身,抱著被子來到小萱身邊,放在地上。將其中一床開啟平鋪在地上後,玄燁用手抱起了小萱的身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熟睡的小萱放到平鋪在地的被子上。怪不得她總笑我小……我連抱她都這麼吃力,難怪她會瞧不起我……將另一床被子輕輕蓋在小萱的身上,玄燁心裡直罵:你屬豬啊?這麼折騰你,都不醒……趁這機會偷偷親她一下吧,不行,萬一她忽然醒了被她瞧見,那多羞人啊?算算算!玄燁輕輕走回床邊,將床幔重又綁好才上床躺下,就這樣吧,這樣即使是躺在床上也能看見她。
清晨,傳來一陣叩門聲,玄燁在那聲音吵醒小萱前,跑到門口開啟了門。
梁九功眼見皇上親自開門,心中驚訝,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到皇上訓斥:“你就不能小點聲?”……“是,皇上!”梁九功輕輕地應道。
“什麼事情?”異常冰冷的問話。
“……皇上,時候不早了,該準備準備早朝了。”梁九功輕聲提醒。
“朕知道!羅嗦。”玄燁說完,關上門。門外頭的梁九功瞪大了眼睛,呆立在原地。羅……嗦……這大清早的皇上還是第一次說我羅嗦……
不大功夫門開了,就見穿戴整齊的玄燁開門走了出來,隨後將門緊緊帶上。
“……嗯……昭妃還在歇息,傳朕的話,不許打攪……還有,賜居景仁宮。”玄燁邊走邊低聲說著,踏著晨霧離開了乾清宮。他身後的梁九功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景、仁、宮!
日上三竿,小萱終於醒了過來,這幾天一直忙活著“做藥水”,累啊~!
站起身,伸個懶腰,摸摸膝蓋,雖然昨晚自己腿底下有軟傢伙襯著,可還是有些痠痛。在房中梳洗一番,又整理好衣服,邁開兩條不舒服的腿,小萱一步一步走出了西暖閣。將至乾清宮門前,打個哈欠,又伸了個懶腰,邊伸懶腰邊抬頭看向彩繪的橫樑,真漂亮啊……?那是什麼東西?
橫樑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閃發光,也不知道是陽光照射的作用還是上面真有東西,小萱就覺得橫樑上面亮閃閃的。
嗯……萬一有個啥寶貝的……趁現在皇上不在???哈哈哈……
心裡一陣邪念,小萱喚向守在一旁的小太監,:“喂,你過來。”
魏珠眼見昨夜被“臨幸”的昭妃從暖閣內走出,本來站在一旁不敢吭聲,不料人家昭妃卻在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