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蕭也老早想過這個問題,聞言掏出懷裡的玉蕭遞給她,“拿著這個,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又有事找我,就吹這個蕭,自然會有信鴿尋到你,把你的資訊帶給我。”
宋繁花接過蕭,想要好好看一眼的,可奈不住這屋裡黑,看不見,她便迫不及待地說,“我們出去吧。”
她還沒好好看一看段蕭如今是什麼臉呢,剛在外面只顧著打架了,壓根沒看。
段蕭伸手壓住她的頭,臉一偏,又吻住她的唇。
宋繁花笑著回應,段蕭輕輕吮著她的嘴,吃的都不捨得放開,可這裡不是縱情的好地方,如今的情況也不允許他們縱情歡愛,段蕭鬆開她,轉身出了這道小門。
宋繁花拿著玉蕭,跟著出門。
出了門,眼前沒人,宋繁花仔仔細細地將段蕭如今的這張臉看了一遍,看罷,取笑道,“大變樣了,難怪連我都認不出來。”
段蕭瞪眼,哼道,“認不出我就認不出我,怪我的臉作甚?”
宋繁花攤攤手,據理力爭地說,“本來就是你變臉了啊,這裡的人這麼多,我哪知道哪一張陌生面孔是你。”
段蕭噎了一下,聽到前方的大門有人聲湧來,還有很多的腳步聲,想來是大匹江湖人士要出來了,段蕭不願意讓宋繁花被這些人看見,尤其在這裡,他衝她道,“你回去。”
宋繁花看一眼手中的玉蕭,很短很小,是那天從三元湖離開後,段蕭拿在嘴裡吹的,這蕭一吹,樹林裡的鳥就飛了來,那鳥是夜不鳴的信鴿,這蕭應該就是段蕭與夜不鳴信鴿之間連結的紐帶。
宋繁花抬頭問,“你把玉蕭給了我,你怎麼與夜不鳴通訊啊?”
段蕭笑應道,“我自然是有辦法的。”見裡面的聲音越來越近,他催促,“你快回去。”
宋繁花也聽到了裡面往外走的腳步聲,點頭哦一聲,拿著玉蕭走了。
等宋繁花離開,段蕭眯眼往前面的大門看一眼,隨即腳步一轉,從另一邊離開,他來到雲門秦家護衛隊們休息的房間,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歪倚在了木質闌干上。
烈火辦完事回來,找到他,在他旁邊立著。
段蕭用內音發語,問他,“辦妥了?”
烈火輕笑,那張方方正正魁魁梧梧的臉上被假皮覆蓋著,卻掩不住他臉上明顯露出的敬佩之色,他道,“辦好了,這下子就等著看好戲了。”說罷,頓了頓,目光觸及在段蕭那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笑問,“你如何會知道雲蘇一旦中了醉暖香,會向宋繁花表白?他如果不表白呢?那這一齣戲豈不就白費了?白費了不打緊,主要是,我們會暴露。”
段蕭漠然無聲地盯著腳下的小草看著,不回答烈火那麼多的問題,只道,“我今日也想看宋繁花彈琴。”
烈火挑挑眉頭,說,“那就去武林聚會的地方。”
段蕭站起身。
烈火伸手拉住他,打趣地問,“若是雲蘇表白了,宋繁花沒拒絕呢?”
段蕭想都沒想地道,“她肯定會拒絕。”
上次在木槐林,千左門被林新竹帶來的殺手圍殺,段蕭跟千姬說過,他與宋繁花是夫妻,烈火自然也聽到了,他撣撣眉,笑著道,“嗯,她若愛你,自然會拒絕雲蘇。”
言外之意就是,她若不愛你呢?
段蕭掀眼,朝他臉上一瞪,“不會說話你就安靜地當個啞巴。”
烈火一噎,見段蕭抬腿就往外面走了,他也連忙跟上,一邊跟上一邊嘖嘖有聲地說,“氣什麼氣啊,我就是那麼一說,你生氣其實就是說明你也不敢肯定宋繁花是愛你還是愛別人,是不是?”
段蕭渾身氣息一冷,眼冒殺氣。
烈火捂著嘴巴,眼睛心虛地往四周瞟著,輕咳一聲,道,“我說的玩的,你別較真。”
段蕭驟然一聲冷哼,轉身走了。
烈火不敢再拿這事兒打趣他了,話說這個男人從第一次踏進千左門的大船開始周身就有一股讓人難以忽視的霸氣,如今更甚,他想到千姬讓他夜探玉剎閣,卻沒讓他幹這多餘的事,但段蕭一開口,他就頭腦發熱地任他差遣了,讓雲蘇中醉暖香,讓他在江湖武林所有人的面前,坦露心跡,當時烈火問段蕭,“坦什麼心跡?”他想的是,寒雲公子清冷若雪,能有什麼心跡可坦的。
可段蕭反問他,“醉暖香是什麼毒?”
烈火道,“一種媚毒,也能致幻,中此毒的人若心有渴想,便會失去神智。”
段蕭慢條斯理地道,“當年寒雲公子讓你家宮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