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大踏步追了上去,沒幾步就追上了,拉住她胳膊,好聲好氣道,“我再同你說些你不知道的?”
溫眠冷哼了一聲,“說。”
“巧的是,仵作驗出的方家少爺死亡的時辰比下人們說的早了半個時辰。”江止淮說得雲淡風輕。
溫眠只覺得有一陣陰風,結結巴巴道,“你別嚇我。”
江止淮涼涼道,“仵作說的,你覺得呢?”
溫眠下意識往他身後一躲,“我不覺得。”
江止淮好笑地把她從自己身後拉了出來,戳了蠢她的額頭,“不嚇你了。真是不經嚇。”
溫眠質問道,“你又揹著我去調查。這不公平。”
難怪每次他知道的都比她知道的多。
江止淮一臉無辜,“順手查了,你也沒問。而且我不都告訴你了。”
溫眠狐疑地看著他,“沒了?”
江止淮攤手,“真沒了。”
……
回到客棧,溫眠耷拉著腦袋不怎麼高興,腦海裡迅速把所有事情過了一遍,企圖找到一些聯絡。
最主要的是,仵作說的死亡時間和受害者那邊的人說的完全對不上。排除人、皮、面具的可能,她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法子了。
江止淮在一旁倒是極為悠閒,饒有興致地把玩著手裡的玉佩,對於溫眠的苦惱他看在眼裡,半開玩笑道,“你懷疑誰,我就讓人把她抓起來。嚴刑拷打,自然什麼就招了。這樣好麼?”
溫眠當即搖搖頭,一臉的抗拒,“不好,一點都不好。”
江止淮輕飄飄道,“那你得繼續糾結了。”說完繼續把玩玉佩。
溫眠咬牙,“你不覺得應該一起想想?兩個人一起總比一個人好。”
江止淮手裡動作不停慢吞吞道,“不覺得。”
溫眠聽著他理直氣壯的回答,心裡氣了個半死,強行扯出一個微笑,“一起想,快點查出來,我們就能快點去江南了。”
江止淮隨意道,“去江南不過是做一個樣子。在這挺好的,離京城近,隨時可以回去。”
等他們真的到了江南,京城這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也是鞭長莫及。
溫眠聽了這話,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京城怎麼了?”
“唔。南疆那邊有大動靜。”江止淮一臉輕鬆。
他也真的不擔心,京城亂了該操心的是蔣澤善,若他連南疆遺留的勢力都處理不好,這個皇上就真的可以換人來當了。左右,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誰坐上那個位置都和他關係不大。
“南疆?”溫眠開口問道,面上忍不住浮現了一絲擔憂。
江止淮瞥了她一眼,“你操心的可真夠多的。還是先把現在的查清楚。放心,京城亂不了。若是蔣澤善足夠聰明,就會借這次把南疆的勢力一網打盡。當然,若是不夠聰明,京中能人那麼多,怎麼也能穩下來。所以你啊,就別擔心了。”
溫眠聞言,點點頭,心裡卻是又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她真心祈求京城能夠安安穩穩的。
“你擔心誰?”江止淮眯眼,將她的心不在焉盡收眼底,不懂聲色地問了一句。
溫眠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聽了這話只本能地回了一句,“秦泱泱,太傅,渙月,宋嬤嬤……”
江止淮沉著一張臉,直到確認她說的人裡沒有蔣澤善,這才緩和了神色。
“他們不會有事的。”
溫眠依然有些放心不下來,嘆了一口氣,“誰說得準呢。”
江止淮道,“秦泱泱和長公主和皇上護著不會有事。至於聞太傅,有事的是別人也不會是他。你走後,溫府外邊一直有暗衛守著。”
至於誰的暗衛,有他的,有蔣澤善的,更有聞瑕爾的,
想到這裡,江止淮眯眼,神色不善,“聞瑕爾對你真的僅僅是長輩對小輩的態度?
”
溫眠不解,“什麼意思?”
江止淮“哦”了一聲,說不清是開玩笑還是什麼,語氣平靜,“說不定你是他遺落在外的女兒。”
溫眠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道,“你覺得可能麼?”
江止淮沉默了,半晌才道,“以他對你的上心程度,說不定呢。”
溫眠竟無言以對,默默地離他遠了一點。
她剛準備說什麼,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小二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兩位客官,樓下有個女子自稱有事情找二位。”
溫眠愣了一下,然後遞給江止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