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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天時間都坐在他的椅子上。”但就算是在詹姆斯最後的這些日子裡,他也一直讓他的那些年輕的親屬感到敬畏。“他總是很嚴肅地指責我,說我不給他寫信。”費迪南德心有餘悸地這樣補充:“但是一直到現在,我都可以驕傲地說,他沒有對我發過火。”危機到來的時候,詹姆斯把自己的狀況隨時通報給自己的親人,這一點令人印象非常深刻。“難忍的劇痛讓我痛不欲生。”他在10月初的時候報怨道,“我的視力很糟糕,我非常的難受。”然而,一直到10月31日,儘管已經臥床不起,他還是口述了關於西班牙貸款事宜的一封信給他的兒子愛德蒙。11月3日,儘管剛排出了“確實異乎尋常”數量的膽結石,而且阿方索認定“跟他認認真真地談業務上的問題變得越來越困難”時,詹姆斯還是發出了他的最後的有記錄的指令:售出國債。跟他的哥哥老內森一樣——事實上他們兩人在商人特徵上非常相似——詹姆斯的生命是以賣空來謝幕的。

對於詹姆斯的兒子們來說,他們的世界就象是忽然間失去了主心骨;對於他的侄子們來說,再也看不到詹姆斯的信函標誌著一個持續了很久的年代的終結。因為他們全都獲得了來之不易的“自治權”——“男爵”曾經一直是家族裡的掌門人。“看到所有的人為之悲痛——無論大人還是小孩,也無論老人還是青年,至少我們感到了些許的欣慰。”阿方索這樣寫道,“再也沒有人能比我們如此出類拔萃的父親更受人歡迎,也沒有人比他更有資格。他在各種有他出現的社交場合中,給最罕見和最珍貴的精神品質中加入了歡樂和隨和,這使他贏得了所有人的心,並把他們與他永遠的聯結在了一起。他離開我們的時候仍然充滿了……朝氣蓬勃的精神,享受著他的能力帶給他的歡樂,四周滿是尊敬、友愛、以及——我深深相信——廣泛的讚譽。”

詹姆斯定在11月18日的葬禮事實上變成了法國公眾生活的一件大事,同時也成為了羅特希爾德家族歷史的分水嶺。羅特希爾德家族的成員們都想不到,從這一天起,他們將面臨怎樣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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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葬禮上的家族會議

葬禮這一天,來自法蘭克福、倫敦、維也納以及羅馬的弔唁團成員,無不為他們的叔叔出殯時的萬人場面而震撼。

《巴黎時報》這樣報導:“整個巴黎都來表達他們的敬意。庭院裡到處都是人,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都緩緩地從這座房子面前經過。葬禮儀式開始後,整條大街都站滿了圍觀的人群……這完全是一次公共葬禮,詹姆斯·羅特希爾德用他的偉大和魅力為他贏得了這個榮譽,而且由此引發的同情惠及了羅特希爾德家族所有的親屬。……人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今天早上的這種陣勢,這麼多人聚集到了拉斐特大街,……大約有4000人走過了畫室,還有6000多人在院子裡,而且從拉斐特大街到道佩·拉·蔡斯(墓地),道路兩邊的腳踏車都已經排成了長長的5行……”

《巴黎時報》通訊員為這一場面深深的感動了:“10點以前,拉斐特大街已經滿是來自巴黎各個地方的人群,他們到此來向詹姆斯的家人表達他們的慰問。在我的記憶中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場面,無論是在什麼場合,從那條大街的角落一直通向聖丹尼斯港的各條道路都這麼擁擠,需要很多名警察花費很大的力氣才可能維持住一條小通道。”參加葬禮的有各國外交使節(包括奧地利大使梅特涅),各猶太社群的領導人(包括三位總拉比),同時還有來自法蘭西銀行、交易所和北方公司的代表。此外,還有那些規模稍小的銀行家群體——比如格森·佈雷施勞德以及西格曼·沃伯格等人,他們都專程來到巴黎對這位“大國的動力”致以他們最後的敬意。儘管羅特希爾德家族因為不願意領受“騎兵團大十字榮譽勳章”而拒絕了享受軍葬禮的機會,儘管詹姆斯的墓碑只有一個簡單的刻紋——簡簡單單的字母“R”,詹姆斯的葬禮仍然讓很多人覺得,“這不是一個普通人的葬禮,而更象是皇帝的葬禮”。

法國皇帝拿破崙三世沒有出席詹姆斯的葬禮,只是派出了他的禮賓總管,不是很有名的德·康巴瑟公爵。除此之外,沒有看到有資深的政治人物出現。另外,在發來唁電的各國首腦名單中,有奧地利皇帝弗蘭茨·約瑟夫;美國總統尤利西斯·S·格蘭特,甚至還有被放逐的奧爾良皇室(他們的王朝被拿破崙三世千方百計的篡奪了),他們這樣做的意義在於不會被他們同時代的人遺忘。正象發表在《爭鳴》雜誌上的一份措辭巧妙的訃告中所說,詹姆斯代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