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濮阿那與典韋的對決。兩人的勝敗。將決定蠻族今日一戰計程車氣。
“砰!砰!砰!”
少了其它地方的喧囂。典韋與濮阿那之間,兵器撞擊聲變得更加猛烈清晰。
又過了十餘合,南蠻濮部第一勇士濮阿那,已是氣喘吁吁,腳步虛浮,典韋雖然有些喘氣,但卻越戰越勇,遠未達到極限。
“鐺!”
濮阿那的短柄戰斧被典韋蕩飛。其人也跌跌撞撞地撲倒在地。
兩人那完全是野蠻的對決,硬碰硬,每一擊都對體力和內氣消耗巨大,是傾力釋放,短短數十合卻堪比激戰了一天一夜,打到沒力很正常。
“吼!”典韋長嘯,撿起短柄戰斧扔回給濮阿那。“怎麼,這就沒力了?蠻族第一勇士不過如此!”
濮阿那甩甩頭,抓住斧柄,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一句話不說,雙眼滿是憤怒和恥辱。
典韋鎮定地看著他。無所畏懼。
“啊……”濮阿那一聲嘶吼,猛然揮起斧頭劈來。
“砰!”
典韋揮手一戟,戰斧再度從濮阿那手中飛出,一個爆拳隨之打在他的肚子上。
“噗”,胃液噴湧而出。
蠻族陣營瞬間啞了,密密麻麻的陣列,卻靜得可怕。
此時的濮阿那,這位濮部第一勇士,徹底失去了再戰之力,撲倒在地。
典韋沉默片刻,再沒開口,走上前去抓住他的腳踝,拖著返回了陣營。
這原始而野蠻的做法,正是蠻族一貫的做法,他們沉默了,望向典韋的目光,有著畏懼,有著膽怯,還有著絲絲崇拜,他們就是這麼簡單而直接。
王旭趁此時機,火龍槍高舉,大聲喝問。
“誰還敢一戰!”
“還有誰,敢來一戰?”
那如雷霆般懾人的震吼,響徹了寂靜的戰場,刺穿了蠻族勇士的心。
之前與王旭對話的蠻族漢子,面色有些頹然,嘴唇顫動,想要一絕生死,可看到身邊的戰士們,今日已經失去勇氣,不得不嘆了口氣。
“撤!”他無奈地下達了命令。
他知道,若不回去歇息一日,好好鼓舞士氣,這些勇士心懷畏懼而戰,那將是送死。
蠻族戰士有條不紊地撤退,只是神情沮喪,精神上受到了極大打擊。
他們的心目中,族中第一勇士就是英雄,神女就是信仰,如今皆敗了,這種打擊對他們來說足夠大,或許單純的他們過了今夜,回到營中彼此鼓勵,來日又是視死如歸的戰士,但此刻,他們沒有足夠的勇氣。
王旭沒有率軍追擊,因為蠻族雖然喪失勇氣,但若真處於生死存亡間,也能有較大戰力,這是他們與漢人兵士最大的不同,很難出現兵敗如山倒的情況。
所以,如今局面,已沒有再拼人命的必要,正面對決,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將對面殺個乾淨也無意義,贏了也是輸,只要蠻族勇士心裡已經服氣,已經認同自己的強大,就足夠。
“收兵回營!”
王旭下達了命令,嘴角露出微笑,看著退去蠻兵,喋喋自語:“南蠻也是一支強大的戰力。”
荊益兵馬徐徐退回營寨,但王旭並未久留,命趙雲、韓猛留下,他自己則帶著典韋、徐盛、宋謙,押解幾個俘虜趕回了俞元縣城下大營。
尋到郭嘉,張口就說:“點齊兵將,跟我去城下叫陣!”
郭嘉何等聰明,當下喜道:“主公與蠻族之戰,可是有所收穫?”
“我們捉了支援而來的濮部第一勇士,還有城內蠻王的女兒,祝融!”王旭笑道。
“哈哈哈……”郭嘉撫須長笑:“主公果真天命所歸,運勢非凡,如今大事將定啊!”
“那可未必,還得去與蠻王談過才知。”王旭搖頭說。
郭嘉眼中精光閃爍,胸有成竹道:“不論蠻王今日如何說,但平蠻之日必不遠矣!”
此時日近西斜,王旭帶著數百精銳,押解祝融、濮阿那、濮突三人奔至重重圍困的俞元城下,蠻族勇士震驚異常,匆匆喚出了蠻王。
蠻王額頭上綁著束帶。裹著精美的獸皮。匆匆趕至城頭。遙遙望見祝融,頓時怒氣上湧:“王旭,放了我女兒,你帶著一個女人來要挾我?豈是勇士所為?”
“父親!”
“蠻王!”
祝融與濮阿那、濮突皆是大聲呼喚。
可看到蠻王的面貌,王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