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派兵支援,南陽戰場上的兵力必將不足,不得不放棄已經取得的優勢,如此一來,等同於我們回到原點,而楚國卻白白得了函谷關。兩軍壓得我們不能翻身。兩相比較。不如設法將洛陽那邊撤回穎川,重新整編後,至少也是一股戰力!”
“況且,楚國大軍得了洛陽後,北邊便面臨著河內的威脅,主公如今征伐幷州,得知戰況後,必然設法從河內給予其威脅。那時張遼的軍隊才能真正被拖住,若不出所料,其必然分兵北上河內,以保後路無危,然後才繼續攻伐。”
“如此一來,其兵力才真正得以分化,減少我們所受到的威脅,給我們留下一線挽回戰局的機會。反之,若是將兵力全部耗在洛陽與其周旋,南陽戰局必定為楚國所逆轉。得不償失!”
程昱乃是聰敏絕頂之人,稍微提點一二。便能做出決斷,當即點頭問:“那如何方能安然撤退?”
“仲德莫非忘了,洛陽乃古都,佈局異於它城,如今楚國大軍未能突破外圍防禦,就無法圍死,其間水路可是四通八達!”
“唉呀!”程昱猛然一拍腦門:“還是志才想的周全,那不如速速通知鍾繇!”
“仲德放心,密信昨夜就已送去!”
不得不說,戲志才的選擇是正確的,洛陽附近的水路極多,鍾繇、曹真等率領所有兵馬,從著名的人工河陽渠登船,浩浩蕩蕩地開走了。這陽渠橫穿洛陽城北部,根本就沒辦法,待其全部登船,從水門離開的時候,張遼也只能望船興嘆。
他一時半會兒哪裡去找那麼多船隻,就算找到再追上去,也晚了,毫無意義。
當夜,眾將在洛陽昔日殘留皇宮的一角,也就是現在的洛陽太守府齊聚,設下慶功宴,各部將士盡皆參加。
徐淑等女也終於公開了身份,端坐在上首。
酒過三旬,黃權忍不住自己心中的疑惑,朗聲問說:“王后,此番大戰,雖節節勝利,大獲全勝,可前因後果,屬下至今也是稀裡糊塗,還望王后指點一二,也供末將等學習參悟!”
“黃將軍過謙了,此計乃是楚王與郭嘉、徐庶等人商議而出,具體事宜,諸位問問張、宗和皇甫三位將軍,便可知曉!”徐淑並不想沾什麼虛榮,將這解釋的費力事兒給了宗顧等人。
面對眾人投來的目光,三人對望一眼,皇甫酈和張哲都不是愛出風頭的人,便讓給了宗顧。
宗顧性子直率,便沒有推脫,大笑著回道:“此事說來話長,剛得到命令的時候,可著實嚇了一跳!”
“早在楚國頒佈軍中大比武的訊息之前,就下令我們三人,偷偷率領禁軍偽裝成商隊。實不相瞞,如今的楚王宮,除了大臣們理事的南宮絲毫沒有變化外,東宮、西宮和北宮的禁軍,幾乎都抽調一空,就剩下撐門面的弟兄了。在下知道諸位心疑已久,也就不藏著掖著,實話說,我們所率的幾千軍士,就是禁軍,所有人都以為絕不會離開楚王宮一步的禁軍!”
“嘶……”眾人倒抽涼氣。
“沒想到吧!”宗顧豪邁地飲了一口酒,爽朗道:“其實我們也想不到,就連其它勢力的細作也想不到,或者說沒人去想,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們偽裝成商隊非常順利,一點風聲都沒有洩露。大比武時各位楚國文武都被敵軍細作盯得緊,可誰會想到盯我們呢?也就在這期間,我們完成了偽裝任務,分成數十上百批商隊,混進了曹軍腹地,並逐漸向洛陽一代集結。”
“可你們的武器裝備不遭受檢查嗎?”張遼疑惑道。
“沒有啊,我們只隨身攜帶少部分武器,與尋常商隊一般無二,戰甲等物其實是由曹軍給的!”
“曹軍給的?”
眾人面面相覷。
宗顧笑笑,很是得意地說:“諸位難道不知,曹魏和孫堅勢力不如我楚國管理嚴格,他們各地太守將領都有自己的大量部曲,平日裡兵器鎧甲買賣是常事,有時候也靠出售這些換取其它急需的財物、糧食等!我們就是用戰馬換的,不過這方面一直是諜影在做,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到固定位置集結,領取裝備就成。”
徐淑知道眾人不解,微微插了一句:“這幾千具戰甲乃是早就買好的,並且是收買了馬騰勢力的人,讓他們出面與曹軍接洽,他們暗地裡經常進行這樣的秘密交易,曹操對於賣兵器給馬騰也是默許的。況且這筆交易不算大,因此未造成什麼懷疑。”
“原來如此!”
“神來之筆,真是神來之筆!”
一片嘖嘖讚歎之後,張遼再問:”那眾人糧食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