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臻嘴角泛起一抹淡笑,目光掃過秦雁行。
新帝被人如此折辱,也算是曹勐遒給的第一個難堪和下馬威。
果然見秦雁行臉色並不好,他揮揮手招來宦官,耳語了幾句,那小宦官便飛快跑下去了。
曹勐遒便又勾著虞臻脖子道:“毛都沒長齊的東西,也不知道這皇位能不能坐穩!”
很快,新帝宋陵起便來了。
剛坐到位子上,管樂響起,歌女起舞,秦雁行便掃了一眼他身邊的婉妃徐菁,笑著道:“聽聞冀北王王妃容貌過人,才傾天下,比之清河崔九娘,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也不知與這舞姬相比,誰更勝一籌?”
“這舞姬是宮廷專門調。教了的,舞技與樣貌都是上等。”
虞臻冷著臉,還未說話,便有一小諸侯王奉承秦雁行道:“自然是這舞姬勝了,畢竟是宮裡的人,冀北王王妃,哪怕相貌再好,能比的過陛下的人?”
其餘欲要投誠的人,想要分的利益更佳的,便哈哈大笑起來,附和那諸侯王。
秦雁行臉上笑容愈盛,忽略過自己心裡的不適,準備說話,卻被新帝搶了話。
“冀北王妃身份高貴,比之清河崔九娘都勝一籌,更別說這小小的歌姬了,秦王世子莫要開玩笑。”
臣子與皇帝心意不童,場面一下子就尷尬了起來。
秦雁行小酌一杯酒道:“陛下所言甚是,是臣糊塗了。”
“不過,看淮安王的話意,想是對這舞姬極為喜愛,那麼我將這舞姬贈給淮安王如何?”淮安王,正是剛才那開頭的小諸侯王。
“多謝世子!”淮安王大喜,盯著舞姬的神色極為垂涎。
曹勐遒樂呵呵的看著,也不發表意見,只是一個勁兒的找虞臻聊天。
宴席上恢復了一片歌舞昇平的模樣。
“嘭!”
卻忽然聽到一聲巨響,眾人一看,發現虞臻忽然從身後護衛手裡拔了劍,捉著劍向新帝與秦雁行的方向走去。
眾人驚呼,就連秦雁行也皺眉,拿不定他的想法,而高喊護駕。
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呵。”
便見虞臻看也未看他們,徑直的走到那臺階下,衝秦雁行笑了一下,然後猛地舉起劍,刺了過去。
“啊!”那舞姬驚呼一聲,便瞪大了眼睛,軟綿綿的倒到了地上。
胸口插著,一把鋒利的劍。
虞臻從頭到腳,看也未看那舞姬,只是面無表情的與秦雁行對視一眼,冷冷一笑。
然後將舞姬胸口的劍猛地扒出來,隨手往地上一扔,朝自己座位走去,冷冷扔下一句:
“她不配!”
不配和皎皎相提並論。
待虞臻轉過頭去,與淮安王對上,便嚇得他兩股瑟瑟,目光驚恐。
再說信都這邊,徐笙這一查可不得了,硬是將她氣了個仰天。
虞素宜這位蘇郎,名叫蘇河清,可惜人不如其名,幹出來的事情,那叫不是一件比一件不是事兒。
這蘇河清出身於冀州高唐城外的一個農家,自幼聰慧過人,是他們蘇家人的希望。蘇家省吃儉用供他讀書,還給他娶了一個商戶人家的女兒,靠著老丈人,才得以讀書讀出個名堂來。
可惜他雖然聰慧,但還未來的及參加科舉考試,大周便四處動盪,於是他便來了信都,想要投在虞臻的門下,做個門客謀士。可是虞臻的門下哪是那麼容易的?這蘇河清被拒絕後,便不知怎的,遇到了虞素宜這個傻大哈,將她騙到手了。
徐笙得了訊息,心裡像吞了狗屎,實在不明白虞素宜看上了那蘇河清哪裡。
當天晚上,她又讓人請了虞素宜來清芷園,欲要再次談話。
誰知剛起了話頭,便被虞素宜抓住,說徐笙不安好心,專門找蘇河清的過去說事情,誰還沒有個糟糠之妻呢!
徐笙想說,糟糠之妻不是你這樣用的。
而且虞素宜這話,真是令人一言難盡。
“我父親是冀北王,我嫡兄是現任冀北王,將來也會是天下共主,那個老女人連給我提鞋都不配,自然是讓蘇郎休了她。”虞素宜在聽完徐笙的話後,趾高氣昂到。
徐笙知道,古代的確有很多達官貴族之女,或者是皇室公主,下嫁有糟糠之妻的男子,然後勒令那男子休妻的,但她沒想到這事情,居然會讓她碰到。
更讓她氣憤的是,這人藉著虞家的名頭,幹了不少草菅人命,欺霸鄉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