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了個方向,砍向旁邊的木桌。
這一耽擱,流殤便已經衝到跟前,一劍刺了過去。黑衣人中劍,悶哼一聲,揮劍砍向流殤,趁其躲讓之時,跳窗逃走了。
這時那些護衛也已經將外面的人清理乾淨了,流殤捂著胳膊連忙扶起徐笙,跪在地上道:“小人失職,讓歹人闖了進來,罪該萬死。”
“你快起來,這怎麼能怪你,若不是你及時趕進來,我都怕是已經是凶多吉少。”徐笙忍者胳膊上的痛道。
剛才吹滅了燈,看的不是很清楚,徐笙在混亂之間,撞上了桌角,此時腰和胳膊都疼的緊。
“對了,除了逃跑的那人,還有一個人從窗戶那裡出去了,快讓人去看看能不能抓回來,也好審問一番。觀這些人的模樣,倒不像是流寇。”
“夫人放心,自有人攔住他們。”流殤拎著劍,劍上還在嘀嗒著血。
不多時,一個黑衣男子從門外走了進來,拎著剛才逃跑的那兩個人。
他隨手將那兩人扔到地上,沉默的向徐笙拱手,又朝流殤點點頭,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此番是小人保護不周,驚擾了夫人,還請夫人恕罪。”流殤抱拳。
徐笙看了一眼黑衣男子離去的背影,對流殤到:“事發突然,也不是你我能預料到的,你不必自責。”
流殤點點頭,不再繼續此話題:“夫人受驚,您先歇息,小人去拷問這人。”說罷,他看了一眼周圍補充到:“小人會安排人在門外守著,今夜的事情不會再有下次。”
“我知道了。”
姜昀僱傭的那群護衛訓練有素,三兩下便將徐笙的屋子打掃乾淨了。徐笙合衣躺下,卻再難入眠,一夜驚魂,早就再無半點睡意。屋外是那群護衛悄無聲息清洗院落的聲音,他們提著水潑灑在地上,不過兩刻鐘的時間,便又恢復了寂靜。
綠柳守在屋子裡,徐笙睜著眼睛到了天明。
清晨初陽破曉,雄壯威武的大公雞在院落裡面走來走去,仰頭打鳴。
徐笙推門出來,見這農家小院裡面已經乾乾淨淨,再無任何打鬥的痕跡。迎著陽光,她用手遮住眼睛。
姜昀他,到底是何人?
第36章
那夜在聞喜城外發生的事情, 徐笙再未過問過。而等到車隊重新啟程, 車馬隊伍裡也不見那兩個刺客的蹤跡。她不曾過問, 流殤便也沒有要稟報後續的意思。
從聞喜往西北方走,便是河西, 那便出了大周。而往東北方走, 則是冀州。徐笙他們便是要從聞喜改道, 途徑冀州,前往無終。
無終戰亂極多, 數十年前被匈奴所佔。直到最近十幾年前匈奴大舉侵犯, 幽州漁陽以北皆被匈奴掌控, 後周帝宋滙命冀北王虞隗收復漁陽, 虞隗英勇無畏,大挫匈奴,不僅收復漁陽,且還將上谷,白登, 代郡以及無終奪回。
然而匈奴統治無終等城足足有二三十年,這期間一直魚龍混雜, 不僅有以前大周的百姓, 還有匈奴人,時常有命案發生,就連當地的府衙也管制不了,此時姜昀卻被調去了那裡,說沒得罪人誰也不相信。
來無終之前, 徐笙早就聽紀氏說過,無終短短几年,便調去了七八任縣令,要不是在匈奴侵犯時被殺,要不是自己逃了回來,總之沒有縣令能呆的了一年以上。
而大周朝廷官員的調任是五年一期,也就意味著姜昀至少要在無終呆上五年,才有調回去的機會。可無終如此亂,能不能活到回去的時候,還說不定。
故而這些日子趕路的時候,除了起初一段時間不適應旅途的舟車勞頓外,徐笙後來習慣了這樣的趕路後,精神不再萎靡,整日便都在馬車裡翻閱無終的地理環境,以及人文風貌。
無終混亂,不得不提前做些準備。
至於流殤,他這些日子也不輕鬆,自聞喜城外一事後,他便越發的小心謹慎了,每日夜裡都安排人值夜,唯恐再有何不測發生。
在徐笙如飢似渴的翻閱無終地理,和流殤的高度戒備中,七日過去後,車隊有驚無險地抵達冀州廣平縣。
經過十餘天的舟車勞頓,徐笙一行人已經疲憊不堪。六月三日下午,太陽即將落山,落日餘暉籠罩著廣平城池,徐笙他們在燥熱還未褪去的時候,進了廣平縣。
連續十來天,天氣都炙熱無比,土地像是被燒紅的鐵塊一般,馬匹走在路上都無精打采,徐笙和綠柳等人也有些中暑的跡象。恰好,姜昀早已和他們約定好在廣平會面,接下來他們只用在廣平歇息著養足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