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逼著我娶。。。。。。那我要娶,你是不是就答應嫁了的意思?對了那麼些年的大小眼,終於是對上了?”
顧錦芙被他這歪理弄得一怔。
他笑容就變得曖昧,趁她沒反應過來,一把將人拉到了懷裡,將她抱了個滿懷:“我為你丟下滿朝大臣,昏君這名號是跑不掉了,你就沒有一點感動?”
她在他懷裡掙扎著,結果越掙他越摟著緊,像是鐵了心現在就要論出個所然來。
她臉頰微微發燙,他又在她耳畔追問:“錦芙,你就不能說一句實話?剛才你一直拉著我手呢。”
她依賴的動作明顯,他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剛才那會是緊著她的傷,沒提罷了。
顧錦芙剛才是有感動,被他這麼一鬧,散了七分,更是死鴨子嘴硬,呸了一口:“不過是疼得想找個跟我一起受的,結果又膽小沒敢掐下去,怕被你報復!”
她要氣人,真是能把人氣個半死。還找個人陪她一塊兒受呢,聽聽這戳心窩子的話。趙祁慎就較真起來了,一伸手就擱到她嘴邊:“來來,讓你咬,我倒是樂意跟你一起受。”
她聞著藥油的味道,嫌棄地推開他,他卻不依不饒了,非得往她嘴裡塞。讓她也起來了脾氣,一把拽起他胳膊當真咬了下去。
趙祁慎哎喲一聲,抽著氣兒說:“你還真敢下嘴!”
“是你要我咬的!”
她梗著脖子,側頭見他臉皺成一團,抿了抿唇,就又後悔了。
“很疼嗎?我看看。”她拉著他胳膊,把袖子一點點往上卷,果然看到紅紅的牙印。
“好像是真咬狠了。”
她眸光閃爍,說話透著心虛,他在她後頭還抽著氣:“你什麼時候不狠!”一肚子惱火和委屈。
顧錦芙聽著帶他了怒的聲音,眨巴眨巴眼,眼眶又泛酸了:“是啊,我又沒良心,又心狠。成天就想著仗了你的勢找父親的線索,連我都對自己不齒,你倒是好,一頭扎著就是處處要給我出氣。。。。。。真不怕哪天我就撇下你跑了,平白給我利用那麼久。”
她越說,越難過,屈辱跪倒時都沒這個時候難過。
她哪裡就值當讓他對自己那麼好的。
趙祁慎聽著她那快哭出來的聲音,先是頭皮一陣發麻,旋即坐正,去掰著她肩讓她轉向自己。
“這好好的,被咬的也是我,你倒是要先哭,總不能一會還得要求我陪著你哭吧。”他又抬手去摸她眼角,沾了些許水汽,嘴裡噝地一聲,“真哭啊,你自己也知道沒良心,還不許我說出來嗎。我就喜歡作踐自己,喜歡給你利用成不成。”
他手指有些粗糲,是平時練騎射磨的,輕輕刮在她眼角,讓她覺得有些癢癢。
她偏頭躲了躲,再去抓住他的手,拼命忍住眼淚:“以後不了,那我真成什麼了。”
趙祁慎被她這要掉眼淚鬧得正一顆心正七上八下的,猛然聽到這麼一句,瞳孔縮了縮,欣喜就那麼直接衝上腦。
“你總算知道我的心了,沒事,你瘸了我也還娶。”
她被他這種直白的話鬧了個大紅臉,誰就說要嫁他了!感動是感動的,她頂多是懸崖勒馬,良心發現,怎麼就又繞到這話題上。
但她張了張嘴,要再反駁的卻是說不出口,下刻還被他擁到懷裡,聽到他一勁兒在耳邊叨嘮。
“這咬一口也沒白咬,以後我們就都好好的,你要查你父親的事,就繼續查。別再亂跟我鬧脾氣,把好心都當驢肝肺。我是男人,平時是該讓著你點,但也是脾氣的不是,總歸有時要服貼一些,我們什麼日子過不好,我現在是皇帝,還怕給你正不了名嗎?”
一雙唇一張一合的,就真兩人的關係就那麼確定下來了,叨嘮得顧錦芙耳朵嗡嗡作響,終於忍不住從他懷裡再爬起來說:“我沒說嫁你!”
“都跟我睡了,你還想嫁誰!”
一句話把她噎得臉紅了綠,綠了紅,跟年節時天空炸開的煙花,顏色七彩繽紛。
——睡他個大頭鬼!那叫睡嗎,頂多是個陪床,男女之間的睡是那樣的嗎?!
她氣得胸口都起伏不定,卻對上他再鄭重不過的目光。
他似乎是吵得也有些累了的樣子,語重心長地說:“錦芙,我知道你一下子跨不過去,你心裡就把我當小屁孩呢,恐怕到現在也是。但你明明也有那麼一些喜歡我的不是嗎?你老實跟我說,進宮前遇到刺殺,你去引走刺客時心裡想的是什麼,你要不在意我,你能這樣做嗎?”
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