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的胳膊。她擼了袖子,把手伸到他嘴邊:“你要氣,你也咬我一口好了。”
話才落,她嘴裡噝一聲倒抽口氣,他真的咬了!
她睜大眼,似乎是不敢置信,還沒反應過,就又被他一把拽了胳膊跌入他懷裡,再一陣天旋地轉再度給他壓在身下。
連給她驚呼的空隙都沒有,他低頭就吻了上去。
顧錦芙哼了一聲,正好方便他的舌頂進來,霸道的纏綿。
她能感受到他的怒意,可她也委屈啊。她想推他,他卻有所察覺,一伸手就又扣住她的手腕,又被壓在頭頂。
她以為他會跟上回一樣非得親得兩人都呼吸不過來才會鬆開,結果在制住她的手後,他就抬了頭。
他眸光幽幽:“是我的錯。”
她瞳孔猛地一縮,他又俯身吻住她,不像剛才那樣急迫,親吻也是淺淺的。像是撫慰,輕柔又小心翼翼,莫名讓她鼻子發酸。
其實。。。。。。誰錯誰對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她閉上眼,他不知什麼時候鬆開了對她的禁錮,她手慢慢去抱了他的腰,在他唇從她的嘴角又流連到唇瓣時學著他對自己的侵略,用舌尖輕輕去舔舐。
她聽到他呼吸似乎是停頓了一下,旋即是瘋了一般,深深地吻住她。
彼此的喘息聲在耳邊,讓她心跳一下比一下快,甚至是不由自主弓身去貼緊他,亦回應著他對自己放肆的親吻。
她在意亂情迷中想,這種應該就是喜歡了。
兩人分開的時候都氣喘吁吁,趙祁慎喘息著,低頭看到她迷離的眼神,是媚入骨的風情。他喉嚨發緊,俯身去咬她嫣紅的耳垂。
昨兒在金鑾殿上他就想就這麼做。顧錦芙被他咬得輕輕一顫,聽到他啞聲說:“我真想就這麼睡了你。”
然而,他還是壓抑著坐起身,深深看她一眼,徑直走向淨房。
顧錦芙睜著眼躺了好大一會,突然反應過來似的罵了聲:“流氓!”旋即卻又笑了,抓過毛毯捂著臉,笑得肩膀都在抖。
作者有話要說: 趙祁慎: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我耍流氓!
第30章
“穆王其心可誅,在朝中結黨營私,有信件為證。次輔如今連下官審個欽犯都要阻攔,不知又是什麼用心?!”
內閣裡,一場議事化作了針鋒相對,一言不合便是舌化利刃,每個字都只為擊中對方要害而從唇中迸出。
付敏之皮笑肉不笑,咄咄逼人。
次輔聞言神色不變:“陛下只是讓收監,並未叫刑審,本官阻止正使是謹遵聖令。”
文官要論起唇舌,那也是字字誅心,付敏之被反駁得一噎,眼神變得陰騭無比。
首輔高坐在首位,半閉著眼,彷彿對兩人的爭論聽不見。
內閣其他人都縮著腦袋當鵪鶉,這就是一淌渾水。戎衣衛想逼出個穆王來交差,次輔想攔著,不讓皇位還沒坐熱呼的天子正面堅敵,其實天子也是在避讓,否則當朝一句就能定穆王的罪。
天子到底還是忌憚著穆王手上那些兵。
“這是在議事呢,我這來得不巧?”
正當兩人陷入無聲對峙的時候,門口響起一道輕細聲線,眾人看去,逆光之中見到修長的身影。
顧錦芙在眾人的視線中慢慢跨過門檻,面上啜著笑,緩緩走進堂中。
她眉清目秀,笑著的時候眼尾彎彎,端的是親和溫潤。但她再笑得親善,眾人心底可不覺得她是和善的,李望的死讓他們意識到,這個魏公公是仗著天子之威行事不假,可若沒有一點手段,又怎麼能叫劉太后親手打殺了李望。
坐上的幾位閣老沉默,她閒閒朝高坐上的首輔抱拳拱手,首輔站起來,其餘人這才跟著站起身。
“公公前來,可是陛下那兒有什麼吩咐?”首輔亦朝她一拱手,但這禮敬的是天子。
顧錦芙知道他們這些人打心眼裡是看不起她的,只是內司監有批朱權,他們又不得不與內司監周旋。
她抿唇一笑,餘光掃了眼付敏之,這才緩緩道來:“陛下那兒正頭疼國庫虧空一事,上回內閣有道折是說加賦稅,陛下那頭一想,如今連賦稅都收不上來,加了也還是收不上。所以讓小臣前來,想叫內閣再擬出方案,填補如今的賦稅才是。”
天子居然是在考慮虧空的事,穆王這事不應該更首當其衝嗎?
眾人被她來意弄得愣了愣。
她在一片沉默嘆氣:“陛下如今的膳食已經減做六菜一品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