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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她以為會有精緻的雕紋,結果這四四方方玉佩再普通不過,首尾相連的雙魚像一個框框,圍住一個慎字。

這是他名諱,她細細看了幾眼,又翻過來看背面。背面的紋路也是一樣的,不過卻是一個芙字,是她的閨名。。。。。。她看著坐了起來。

她的閨名?

太后娘娘給他的玉佩上刻著她的閨名?

顧錦芙感到一絲不對勁。

捏著玉佩靠近燭火。搖曳的燭光將她面容映得半明半暗,玉佩上的字卻是再清晰不過,她指尖輕輕撫過,認出這是他的字跡。

她又翻過來對比前邊的慎字,發現這個芙字有新刻的痕跡,筆畫的凹陷處微微刮手,可能是還沒有打磨好。

這是。。。。。。他刻的?

她捏著玉佩,越看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對了,本是準備歇下的,她卻又穿戴好匆匆出門。

歡喜這幾天都在番廠大牢那裡,屋裡換了個十三四歲的小太監聽吩咐,聽到動靜忙從右次間跑出來:“公公,您這是要上哪兒?”

她頭也沒回,順手就抄了放在門邊的燈籠,示意他點上燭:“我到陛下跟前去。”

這會又回乾清宮?

小太監疑惑著,只當她是想起什麼要緊政事,忙把燭點上,自己又再尋一個燈籠跟著她身後匆忙出了內衙門。

今天下午就起風了,如今刮在人身上直往裡鑽,遊絲一般,像是非要貼透到肌膚上才算罷休。

趙祁慎已經躺下了,正想著非要回內衙門的顧錦芙,碾轉反側。

剛才說定親,她眼瞪得有銅鑼大,那是什麼表情,氣得他也沒留人。現在人跑走了,又後悔了。

真是要到冬天,這被子明明放過湯婆子暖過,怎麼還是一股涼意。

他想著坐起來,想到她內衙門那間朝北的屋子。

炭盆還沒升,她那頭不得更冷。

趙祁慎嘴裡噝一聲,趿上鞋子。屏風後值守的聽到動靜,忙弓著身問:“陛下可是要起夜?”

“給朕找炭盆。”

他披上外袍,淡聲吩咐。

太監一愣,天子是覺得冷?

“奴婢這就去。”

正說著,有腳步聲靠近,一抬頭就見到面容清俊的魏公公提著燈籠快步走進來,身上帶進來一股寒意。

顧錦芙看到他的身影正映在屏風上,似乎是在穿衣,也不稟報直接繞到後頭:“怎麼還沒歇下?”

她聲音突然響起,倒是嚇了他一跳,定晴看清楚確實是她:“你怎麼又過來了?”

他要去握她手,顧錦芙知道屏風後的人還沒有出去呢,躲了下,重新回到外頭說:“你歇著吧,我與陛下有事商議,晚上你也不必留值了。”

太監頭也沒抬地應好,正要出去又想起天子先前的吩咐:“那奴婢先去準備炭盆。”

炭盆?

這個時候找炭盆做什麼?顧錦芙莫名,但人已經跑得飛快,她奇怪著往後去,還沒繞過那九龍屏風,一個溫暖的懷抱已經將她攏住。

“怎麼也不穿個斗篷,這涼得,你膝蓋不準備要了?”

她那膝蓋上回遇到劉皇后,磕得腫了許多天,小半月才算好。結果出宮跑去付家,又傷著,現在瘀青還沒散,早上還喊著疼。

被他抱著,顧錦芙心裡有甜絲絲的味道,低頭先把燈籠吹滅。

一簇亮光被滅,彼此間的面容竟看不真切。她丟了燈籠,在黑暗中,趙祁慎沒多想直接就將人打橫抱起,回到床邊一把將她給塞了進去。

也不管她還穿著鞋子,會不會弄髒被辱。

被子裡還遺留有他的體溫,顧錦芙輕輕笑了聲,在他要直起腰的時候勾著他脖子又拉到跟前,去親了親他嘴角。

“你刻的?”

什麼?趙祁慎一時沒明白她的意思。

她再親一親:“玉佩上的字。”

他愣了愣,想到她頂著寒露跑回來:“你就為了問這個,連斗篷都不穿?”

“是呀。”

他嘴角無聲彎了彎,想到她剛才的表現,從鼻子裡哼了聲說:“你剛才不是一副嫌棄的樣子嗎?”

這人真記仇。

顧錦芙撇撇嘴,偏喜歡他這種斤斤計較的樣子。

“是嫌棄啊,我兄長還在呢,你就那麼套個玉佩說定親了,當然嫌棄。但不能代表我不感動。”

他到底沒忍住,笑了聲,伸手想去摸她頭髮,結果摸到冰冷冷的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