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可能因為這樣就放棄,錚錚鐵骨男子漢,喜歡的姑娘就得追,且看她哪天招架不住吧。更何況都已經和他有肌膚之親了。
兩人很有默契打住這事,趙祁慎也不再在西配殿窩著,讓她收拾摺子回去。
她和往前一樣狗腿子的笑著,把東西都攏抱到懷裡。結果沒兜住,一本摺子掉在地上,還飄張紙條出來。
趙祁慎彎腰拾起來,她掃眼字條,看著他撕碎,心頭跳了跳:“你怎麼著人送這種假訊息?這是要逼著穆王反?”
字條上寫的是把老王妃失蹤一案栽到穆王頭上,還讓人告訴穆王。
他嫌棄地睃她一眼:“不然我召告天下做什麼,真吃飽撐著讓天下人看我連母親都護不住的笑話嗎?況且,罪名又不一定要我去定,人是劉太后擄的,我嚴查之下劉太后要穆王當替死鬼,我也沒輒對吧。”
顧錦芙聽著嘴裡倒抽一口氣,敢情他後手在這裡,是要穆王恨上劉太后,幫他撕了劉家人。
她心裡打了個激靈,這人心機那麼深,睡在他枕邊都得害怕吧。她在他轉過身的時候,抬袖子狠狠擦嘴唇。
這人可沾不得!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東暖閣,其他伺候的宮人見兩人說說笑笑的,莫名鬆口氣。
天子離開寢殿時的臉色駭人,一看就是動了怒,又許久不見顧錦芙出來,所有人自然是當兩人鬧不愉快了。
如今兩人一如既往的親近,他們當然要高興。伺候人的就是看主子心情過日子,主子心裡頭下雨,那他們頭頂就是在雷鳴電閃,一不小心觸雷被劈得粉身碎骨也是有的。誰不想樂得輕鬆。
***
隨著秋審推進,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的人就往乾清宮跑得勤快,顧錦芙做為掌印太監,不時也有大臣跟她探聽天子情緒,省得在天子心情不好時撞到上頭。
這一來一往,顧錦芙倒是和三司的人都有了些交往,前朝遇到都能笑著打個招呼。
這日大理寺寺卿又跑來不知道稟什麼,兩個主事抱著一堆東西跟在寺卿後面小跑,正好跟從內衙出來的顧錦芙撞一塊兒。
一個年輕主事沒剎住步子,還撞了她一下,東西散落一地。
主事忙不跌道歉,顧錦芙不是那種動輒擺架子的人,笑呵呵也蹲下身幫他收拾。
年輕主事心存感激,朝她道謝好幾聲。
顧錦芙率先進了東暖閣,探頭探腦的喊一聲陛下:“大理寺卿的常大人來了。”
趙祁慎看著她圓圓的腦袋,嗤笑道:“你倒是越來越愛把自己弄成個賊眉鼠眼的樣兒,準備打包出宮去,再創個什麼幫派不成?”
自打上回親了她,兩人雖然還如常說笑打鬧,但他心裡明白,她其實暗暗的拉遠了距離。平時那種給他擦手、整整衣冠腰帶的小動作都沒有了。
他不怨她,要怨也只怨自己過於衝動。趙祁慎想著心裡冷笑,且看她能縮到什麼,他非要感化她這根木頭,以後讓她愛自己也愛得死去活來,黏著自己巴拉不開手才算是個男人!
顧錦芙可不知他心裡在立誓,嘿嘿笑著賣乖道:“可不能,臣不能離開你。”
趙祁慎根本不信她嘴裡這些浮誇的詞,喊了一聲宣。
主事官階不夠,寺卿在面聖時,他們就只好在殿外候著。顧錦芙出來吩咐添茶的時候瞅見,邁出門檻請他們到茶房坐:“一會若陛下或是寺卿大人有吩咐,我著人過來請兩位大人。”
兩人忙道謝,跟著小太監到茶房歇歇腳,可能是天子跟前不用伺候,不一會他們就見到顧錦芙手裡端著碟桂花糕前來。
“寺卿大人那頭估計還要一大會,兩位大人嚐嚐這司膳房做的桂花糕。”
兩位主事謝過,她笑笑轉身又走了。
其中年紀大些的偷偷跟年輕的主事耳語:“這位魏大人也不像傳說那樣不近人情。”
年輕主事點點頭:“看著面相是個和善的,可能是跟我們外廷的人不衝突,先前的李公公可被他整慘了。”
年紀大些的主事又嘿嘿一笑:“也不知外頭說的是不是真的。”
什麼外頭說的,也就盡是關於顧錦芙是天子的枕邊人那些事。年輕主事覺得這頭在背後說人私密的事不太好,只是笑笑,沒有接話。
等到大理寺卿出來的時候,已經過午飯點了。兩個主事用過糕點倒沒覺得餓,顧錦芙笑呵呵送人出來,手裡還提著個食盒:“寺卿大人慢些,我這就不再送了。”
說著,還將食盒直接就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