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欺一瞬間甚至產生了奇怪的聯想:難道少爺失禁了麼……
但一聲貓叫徹底把他從不切實際的聯想中拉回現實。
宋玉珠躲在桌子底下,又是羞又是難受。
她身子很不舒服,總覺得身上癢癢的,尤其是屁股,癢的她特別的煩躁,她自己舔遍了全身,這種不安和煩躁的情緒還是難以化解。
她的目光落在多寶格上,多寶格上擺放著很多漂亮的花瓶,她好想跳過去把它們一一踢倒,這種破壞慾得不到發洩,讓宋玉珠憋的更加難受。
她好想有個人來抱抱她摸摸她,所以一直可憐巴巴的望著主人,奈何主人生她的氣了,因為她一個不小心把主人衣服弄髒了。
當時,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是忽然身子很癢,所以就用屁股蹭蹭主人的衣服,越蹭越舒服,舒服的她非常自然就……尿了……
一失禁成千古恨,主人當時氣的渾身發抖,一下子就把它扔在地上,她走過去蹭主人的腳,主人更生氣了,看她的眼神冰冷的毫無溫度。
之後,她就不敢再靠近主人了。她只好躲在桌子底下,靜靜的看著主人換衣服、洗手……
她也知道自己丟人了,可她不是故意的啊,主人會不會以後都不理她了?
她以前也尿過床,每次王氏都會罵她一頓,但是罵過之後就好了,主人肯定不會像王氏那麼小心眼,所以……等一會兒,等到主人把這事忘了,就沒事了。
可是!莫少欺為什麼要拿起那件衣服,那不是又提醒主人自己做了什麼醜事麼!
“喵嗚~”宋玉珠惡狠狠的對莫少欺叫喚。
不許再聞了!
莫少欺這才明白,原來這味兒是貓尿。
宋玉珠一生氣,又沒忍住,又瀝瀝拉拉尿了幾滴。
她轉過頭,嚇壞了,她現在怎麼控制不住自己了呢?
莫少欺走到桌前,蹲下來,伸手去夠宋玉珠,揪著宋玉珠的脖子,仔細的研究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似的問祁瑜:“少爺,珠珠不會是……發情了吧?”
春天雖然是萬物□□的季節,然而在慈壽寺這樣遠離塵世喧囂的地方,人還是能做到清心寡慾的,但是貓就不行了。
發了情的珠珠走到哪裡尿到哪裡,有時候是尿在地上,上了桌子則尿在桌子上,每次尿完還是一副無辜的表情,黑珍珠般的圓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你,張著小嘴巴,臉上明晃晃寫著:無知者無罪,搞得莫少欺和祁瑜都不知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莫少欺想了個辦法,他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個大水缸,把珠珠往水缸裡一扔,也算是一種隔絕,這樣珠珠就不能隨便尿尿了。
“養個貓太麻煩了,它是尿精麼!”莫少欺正在擦珠珠之前亂尿的傑作,一邊擦一邊幽怨的看著祁瑜,“少爺,我是你的大夫,可我感覺,我現在還不如你的奴隸,我不但要伺候你,還得伺候你的貓!”
祁瑜天生愛乾淨,自從珠珠發情以來,他的屋子就瀰漫著一股難以忍受的貓騷味,他以前同意東籬養貓時也沒考慮過那麼多,只是想著這是件無關緊要的小事,既然東籬喜歡,那養著就是了,可是他現在漸漸意識到,養寵物也意味著一種責任。
他嘆口氣,為接下來的十天發愁。
莫少欺道,“我現在特別懷念它白天睡覺的日子,說來也邪門了,以前大白天怎麼也叫不醒它,怎麼現在怎麼也沒辦法把它弄睡著了?”
這不光是莫少欺的困惑,也是宋玉珠的困惑。
說實在的,她也不喜歡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她好不容易開始好好做人,漸漸收斂自己的脾氣,可是這次發情讓她徹底明白,她骨子裡還是有不可磨滅的獸性。
宋玉珠很難過,有一種所有努力付之東流的挫敗感。
以前,她是白天做人,晚上做貓。
現在,她是白天是貓,晚上還是貓。
她想回到自己的人身上,可是她回不去了,她仔細回憶著發生了什麼,最後得出了一個不好的結論:她可能是摔死了。
嗚嗚嗚,聽說過各種死法,還沒聽說過盪鞦韆摔死的呢!
宋玉珠想到以後要永遠做一隻貓,她就忍不住哭起來。
再也沒有像宋輝那樣寵愛自己的父親了,宋輝一見到她就會抱她,更小的時候,宋輝還會讓她騎在脖子上,帶她去看花燈,帶她吹糖人……
也再也沒有像王氏那樣的母親了,那樣直接又兇狠的罵她,一罵就是一晚上,雖然很可怕,但是她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