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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什麼時候來的?

她沒發現,陸念稚不是內功高強嗎,居然也才發現?

或許不刻意運功的時候,陸念稚的五感六識也和常人無異?

杜振熙略表疑惑後就不再糾結,一手理衣裳一手拍了拍身側,招呼道,“阿楚,進來坐。”

陪同等在門外的桂開忙抬手做請,暗道不是他不通傳,而是看著他家七少和四爺來往得熱鬧,沒找著機會插話,而小郡爺站定門外後,似乎看傻了似的,擺手沒讓他通傳。

看傻了似的沈楚其這才回過神來,面色古怪的盤坐到杜振熙身側,有些心不在焉地道,“我來是想請熙弟……是想問問熙弟和陸四叔,奉聖閣的章程擬得怎麼樣了?”

他半道改口,話鋒轉得又快又穩,杜振熙尚不及捕捉,聽清後半句不由失笑,“四叔病了不舒服,等我幫四叔理好衣裳,這才準備動手辦正事。”

她順嘴指出延誤正事的罪魁禍首,陸念稚彷彿沒聽出來,壞笑瞬間正經,沉聲順著沈楚其的話茬道,“小郡爺來得正好。有件事還要請教小郡爺,西臣等人來廣羊府後,是住官邸還是暫時安排在奉聖閣?”

沈楚其反應慢了半拍,愣了愣才想起西臣是余文來的字,忙收斂心神道,“余文來出京時擢的是’昭武將軍’銜,父王猜測,他即是來打頭陣,到時候在市舶提舉司定然另有職司。左右和廣羊府的衛所有關。

除非他自己另外接辦府邸,否則不是住進市舶提舉司,就是常住衛所。這些就不用我們操心了。眼下看來,暫時把人都安排在奉聖閣是最好的。即能把那些人’服侍’好,於我們來說也方便。”

皇上把重開海禁的事弄得神神叨叨的,一路南下的各路官員不是真傻子,而像他們猜出首尾的聰明人也不少。

但既然沿路有“密旨”,定南王要是提前把市舶提舉司給拾掇出來,反而打眼。

把余文來等人都安置在奉聖閣,方便集中“管理”。

對他們來說確實方便。

陸念稚豈會想不到,不過是早早發現沈楚其的身影,故作後知後覺的“發現”沈楚其,現在滿口聊正事,打定主意不給沈楚其“歪纏”杜振熙的時間和機會罷了。

也讓沈楚其好好看看,他和杜振熙“獨處”時是怎樣一番景象。

看沈楚其神思恍惚的樣子,貌似效果不錯?

陸念稚心中轉著壞水,抬手摸了摸鼻子。

一問一答間杜振熙已經理好衣裳,抬頭見陸念稚摸鼻子,只當他鼻子又賭了,隨手捻起汗巾幫陸念稚擤鼻子又添了杯溫溫的開水,伺候陸念稚喝下,才轉頭加入討論正事中。

沈楚其卻越發心不在焉起來,一等結束話茬,就起身告辭道,“熙弟和四叔且有的忙,我就不多打擾了。”

他難得這樣“懂事”,杜振熙險些沒露出老母親般的欣慰微笑,起身想送人,錯眼就見陸念稚耳朵紅紅,止步訝然道,“四叔?您耳朵怎麼紅了?別是發燒了吧?”

沒有發燒,而是羞臊。

陸念稚扶額苦笑,嘴裡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沒事。就是有些發燙……”

他覺得,他這樣暗搓搓地“欺負”沈楚其,好像有點過分。

心裡略羞臊,就反應在了最容易泛紅的耳朵上。

他以前怎麼不知道,原來他的身體反應這樣老實?

陸念稚心底的無奈盡數轉化成苦笑,表露無遺,杜振熙和沈楚其卻都誤會了,只當他真的不舒服,一個忙著探額頭加衣裳,一個識趣地不添亂,順勢告辭出了二進院落。

拎著大包小包等在外頭的阿秋見狀一瞪眼,訝然道,“小郡爺,這是要走了?不是要請七少吃您帶來的好酒好菜的嗎?”

昨天半道散席,沈楚其惦記著酒樓裡沒點過的幾樣菜式湯水,今天特意打包帶過來,就是想“討好”杜振熙的。

怎麼不等裡頭召喚,轉眼就要走了?

阿秋一臉疑惑,抱著大包小包表示:這些食盒咋整?

沈楚其哪裡有心情和阿秋解釋,只略顯煩躁的擺擺手道,“不吃了。我們走。”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煩躁什麼。

只是看著他家熙弟和陸四叔“親密無間”的樣子,彷彿深刻感受到那種插不進第三個人的無聲氛圍時,竟生出自己在這廬隱居內外,是個多餘的人的感覺。

他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沈楚其越想腳步邁得越大越快。

阿秋忙急急跟上。

桂開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