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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我的小郡爺誒,您這麼難受,就該問清楚七少喜歡的是哪家姑娘,回頭您直接把人給搶先娶了,不就能左手兄弟右手兄弟妻永遠不分開,一了百了了嗎!”

沈楚其:“……”

突然哭不下去了怎麼破?

他一把推開阿秋,跌坐石凳脫口道,“我到底哪裡不好?芭妹,你說我哪裡不好?我是不是不夠瘦不夠好看,所以他才注意不到我,也不可能喜歡上我?”

杜晨芭:“……”

突然安慰不下去了怎麼破?

聽聽沈楚其問的什麼鬼,為什麼有種她和沈楚其身份、性別對調的感覺?

男人也這麼在意胖瘦美醜嗎?

她果然是見識還太少,卻只當“他”是“她”,坐到沈楚其身側輕拍他略厚的肩膀,“阿楚哥,不是你的問題。其實一直都不是你單方面的問題。現在最重要的,不是你夠不夠好,而是你希不希望對方能好?”

時過境遷,她是最有立場和底氣,說這樣的話的。

沈楚其和她私下來往已久,幾乎是轉瞬間就聽明白了其中深意。

他捫心自問,心越痛臉色越茫然,語氣卻沒有半點猶疑,“當然希望。我當然希望他能得償所願,能幸福順遂。”

也許這就是她和沈楚其能談得來的原因,無論經歷了怎樣的痛苦和彷徨,受過創傷的心也依舊是正的。

杜晨芭柔柔的笑,抽出帕子按上沈楚其的臉,哄孩子似的輕聲道,“那還有什麼好放不下的?難受只是一時,會過去的。以後會好起來的。”

就像她一樣,現在就很好。

沈楚其不作聲,接過帕子捂著臉,半晌才哽咽著含糊道,“真的?”

“真的。”杜晨芭失笑,拍著沈楚其的肩道,“不哭。不哭了。”

以沈楚其的出身還能有這樣的赤子之心,她願意陪著他,和他坐到他冷靜下來為止。

這樣的辰光,才不算虛度。

然而現實很殘酷,杜晨芭望著滿天星光,揉著坐到發麻的雙腿,略後悔的抽搐了一下嘴角,委婉送客,“阿楚哥,說來你和阿秋怎麼會突然來杜府?”

沈楚其腫著眼睛紅了臉,在杜晨芭面前失態掉淚也就罷了,左右他們私下裡的信箋來往他也沒少悲春傷秋,但把正事給忘了,就實在有損他的高胖啊呸,高大形象。

他又是尷尬又是愧疚,忙送一瘸一拐的杜晨芭出小花園,轉身對上阿秋,眉眼又耷拉下來,“我就不去廬隱居了。你把府兵細目交給陸四叔,只說一切妥當,明天我會讓府兵整隊等在十里亭。”

他的心好像沒那麼悶得難受了,但現在也不想見任何人,只想回去大吃大睡一通。

阿秋自然一疊聲應下,哄易碎玻璃似的送沈楚其上馬走遠,忙緊著往廬隱居去,一拐彎險些撞上堵肉牆。

“阿秋小哥誒,原來如此啊原來如此。”不知藏在暗處圍觀多久的明誠現身張口,嘖了一聲道,“這還沒過二月二龍抬頭呢,怎麼這春天的氣息就這麼足了?尤其是咱杜府,到處春光燦爛啊!”

他說著左看一眼杜晨芭離去的方向,右看一眼沈楚其遠去的背影,顯然偷看了半晌,心有所感之餘,不知誤會了什麼。

阿秋下意識就要反駁,腦中靈光一閃,登時把嘴閉上了。

說來他冷眼旁觀,杜晨芭和沈楚其神交已久,是真的合拍。

再一想剛才二人同坐的畫面,突然覺得妝容和服飾換一換,二人可不就是一對天作之合的璧人?

重點是,杜晨芭是個女的!

阿秋腦中頓時響起嗆嗆啷啷的喜樂聲,暈頭暈腦的搭上明誠的肩,“明誠小哥誒,你跟我說說西府的事兒唄?八小姐我是常見的,只不知杜二爺、杜二太太是個什麼性子?”

要真能好事成真,他得先把杜晨芭父母兄姐的好歹摸清楚咯!

阿秋盡忠盡職的打聽完訊息送完府兵細目,忙就腳不打頓的往定南王府飄。

他先去的是定南王妃的正院。

自從“出賣”了沈楚其和杜晨芭私下通訊的事後,每回和杜府有關的事,他回府都得被王妃“逼問”一次。

今天和往常不同,他全無躑躅,甚至添油加醋的將沈楚其和杜晨芭的“美好”相處回稟了一遍。

定南王妃心下滿意,面帶微笑飄去外書房,和定南王坐定後笑容退散,正色上臉,“如果事情順利,倒是好將阿楚和杜府的親事定下了。”

她話中有話,閉目養神的定南王亦是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