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溫柔手,能撫慰我內心的寂寞。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若是你聞過了花香濃,別問我花兒是為誰紅。愛過知情重醉過知酒濃,花開花謝終是空。緣份不停留像春風來又走,女人如花花似夢。
這首女人花,曲意深沉,曲調纏綿,倒很配合當前情境。這曲本應女聲來唱,但劉通以低沉的嗓音唱來,又是別具風味,頗含幾分穿透力,王姑娘聽了目光瀅然,既覺溫馨,又覺感傷。劉通一曲既罷,她還沉浸在樂曲中。
三二 寒夜偶遇
劉通、周坤二人走出樊樓不遠,就看見前面路口停著一輛馬車,馬車旁邊怯生生站著一人,那不是阿碧是誰?只見她悄立寒風之中,翹首巴望樊樓方向。劉通見狀,心中一蕩,大步向她走去,遠遠就張開了雙臂,想擁她入懷。阿碧一見,心中喜悅,正要向他跑來,突然臉色一暗,看看要掉淚的樣子,急轉了身,不再理他。
劉通心下一凜,知道不妙,女孩生氣了。他上前攬住阿碧,讓她轉過身來,可阿碧不肯。劉通稍用些力,將她雙肩扳了過來。阿碧撐不過他,轉過來時,臉上二滴淚珠滾將下來,幽幽地說道:“環肥燕瘦,盡歸你有,還來找我做什麼?”
情人眼裡不揉砂子,情人的言語不可理喻。沒見他時,很想見他;見了他時,又不理他。什麼是情,什麼是愛?
劉通很是歉然,溫言相謝:“是我不對,讓你擔憂惹你生氣,都是我的錯。”冬日的霜風徹骨寒涼,看她凍紅了耳鼻,劉通心頭一軟,邀她上車,阿碧不肯挪動,劉通一下抱她上了馬車。阿碧推拒一番後,伏在他的懷中,默然不語。劉通將她冰涼的小手捂在胸口,往上呵氣。阿碧似乎聞到他身上有脂粉香氣,又一把推開他。劉通再將她摟過來,緊緊地抱住,不讓她跑掉。阿碧說了個“你”字,又恨又愛,說不出話來,只拿眼睛瞅著他。
劉通見她眼中似有千言萬語,火熱的眼光與她對視,慢慢地將嘴湊過去,輕輕地吻上她的唇。情人之間,小夫妻之間,鬧過彆扭之後重歸於好的吻,是最為熱烈,而又最為煽情的。二人越吻越深,不斷地向對方索取,如膠似漆,心神盪漾。劉通早晨的美事在緊要關頭被周坤潑了一盆冷水,虛火上升卻未曾滅火,眼下要不是在馬車上天寒地凍,十有**就把她給就地正法了。
熱情過後,二人相偎相依。回到劉府,劉通心中盤算,青樓妓院之地,將來必定要打交道,一者那裡是聲樂場館,一些行動必須藉助其場地和條件;二者訊息靈通,是刺探、蒐集情報的絕佳所在,須在這些地方發展眼線。自己常去這種地方,阿碧一定會不高興。兩情相悅,正是患得患失的時候,說不定她哪天真的傷透了心,撇下自己跑了,那可糟糕。象阿碧這樣的女孩不易尋找,找到一個已屬萬幸,乾脆向她求婚,把婚事早點定下來,也好讓她放心,自己也才安心。後方不穩,幹什麼事都受影響。先解決後顧之憂,才能顧及其餘。
古代,女子十六、七歲已經不小了。即使後世,也有不少女孩談情說愛,自己老抱著從前的觀念,未必適合於古人。終身大事,給大家一個明確的態度,開誠佈公向雙方家人提出婚嫁事宜,正與長輩們的願望相吻合。
劉通先跟阿碧提出,女孩心中喜慰,自是樂意。倆方家長商談後,決定十二月初十訂婚。雙方交換了八字,經老人們找先生測算,選了個黃道吉日,定在明年九月初五完婚。
婚事既定,阿碧倒是不敢多來劉府,劉通自己常去她家聚會,名份既定,彼此又都是熟人,也不用避什麼嫌疑。
一日晚間,劉通從阿碧家中出來,搭乘朋友的馬車坐了一程,打算在中街僱輛馬車回去。走到中街小甜水巷口,朔風襲體,感覺身上有些寒意,想找個地方喝點酒暖暖身子,便向一間小酒館走去。走到店門口時,卻看見屋角有個人慢慢地挪著步子,向燈火處蹩來。觀其形狀,似乎崴了腳。劉通快步走上前去,一邊攙扶著他,一邊問道:“兄臺的腳扭傷了?”
那人說道:“是啊,最近做什麼事都不順意。多謝了。”
劉通將他扶進小酒館中,察看他左邊足踝的傷勢。那人說道:“前些天扭傷了筋骨,今晚走得急,好像傷勢加重了些。”劉通看視之後,知道他這左腳傷好以前,是不能再強力行走了,否則極有可能落下殘疾。當下叫酒店夥計拿來白酒,給他推拿筋骨,疏通傷處的血脈,又讓店裡用姜煮了一個雞蛋。蛋煮好後,敲碎蛋殼,用布將熱雞蛋纏在崴傷處。
待各事理畢,劉通說道:“兄臺的傷最少靜養半個月,才能下地活動。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