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想偷懶的就問問本單于手中的鞭子。”
伊稚斜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馬鞭,尖細的辮梢在空中打了一個脆響。
號角聲響起,無數匈奴漢子鑽出氈包。不少人還以為是發生了敵情,待知道是要大家操練之後。便都失去了勁頭。
匈奴人喜歡戰爭,這是因為戰爭能夠給他們帶來巨大的收益。他們不喜歡操練,因為操練這活兒死累死累的。累一身臭汗不說,一點兒收益也沒有。所以。除了阿木那種戰爭狂人。匈奴人少有軍官會帶著人操練,都是從小在馬背上長起來的。騎馬這活兒難道還要操練?
可無奈歸無奈,匈奴騎士們在伊稚斜的注目下。還是由各個千騎長帶著,進行操練。
儘管匈奴騎士們不情願,但從小生活在馬背上。意思意思也很厲害,騎士們手中的弓矢不斷髮出。遠處的箭靶不斷髮出“嘭”“嘭”聲,有射脫靶的傢伙。立刻會被十夫長抽一巴掌,還有傢伙會將一隻旱獺尾巴套在他頭上。意思是說。這小子跟旱獺一樣蠢笨。
每當看見有戴著旱獺尾巴的人策馬賓士,伊稚斜都笑得岔氣兒。記得小時候。軍臣單于一說這種懲罰。伊稚斜就嚇得要命,連續好長時間練習騎射,終於沒有讓這樣的慘劇發生在自己身上。現在每每想起,仍然唏噓不已。
剛剛笑了沒有多少時候,便有一騎好像被狼攆了一樣飛快的向著本部馳來。伊稚斜盯著那騎,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那人的頭上插著一根鷹羽。這是傳訊兵的標緻。不知道哪裡又出了狀況。
“大單于,漢軍一萬人從雁門出關。現在已然深入我境內百餘里,請大單于定奪。”傳令兵被人從馬上攙扶下來,拖到伊稚斜身前道。
“什麼?”伊稚斜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漢人的軍隊居然殺進了草原。漢人的皇帝瘋了?就憑他們的戰力。一萬人深入草原就是找死。
“可查出帶隊將領是誰?”中行悅在邊上詢問道。
“看旗號是一杆李字大旗,小人估計是雁門太守李廣的嫡系。或者就是他本人,大單于他們來的都是騎兵。”
“好啊!大單于,這是一次機會,漢人的小皇帝出了昏招兒。居然派一萬人深入草原,就算他們也是騎兵。在草原上,難道還會是大匈奴勇士的對手?依奴才看,應該不管其有何意圖。調集重兵,果斷迅速的吃掉這一萬漢人騎兵。”
中行悅雖然沒有猜出來,此次為何漢人會主動出擊。但他知道,漢人騎兵不多。這一萬騎兵,可謂是北軍精華。幹掉了他們,下次去漢境劫掠之時。威脅就會少很多。
“好命兒郎們停止操演,全軍殺向漢軍。我倒是要看看,數次阻擋我進入漢境的那個李廣究竟長得什麼樣子。告訴各部,一定要活捉李廣。即便不是李廣而是他的嫡系,也有重賞!”
李廣很倒黴,剛剛集結起來準備冬季大練兵的匈奴本部精銳騎兵。此時好像聞見了血腥味兒的狼,一股腦的便向李廣衝了過去。
事實上李廣並不孤單,這是劉徹準備了很久的軍事行動。衛青被封為車騎將軍,率領一萬騎兵出上谷。騎將軍公孫敖,出代郡。輕車將軍公孫賀出雲中,最後一路才是李廣出雁門。
他們各自率領一萬騎兵,劉徹的命令很簡單。毀滅那些弱小的匈奴部族,搶掠他們的財產牲畜還有女人。既然匈奴人能從草原來漢境侵擾,那麼漢人自然也能從漢境出發,侵擾草原。
相比漢人的城市,草原上過冬的冬窩子基本上便是不設防。無數的牛羊與牧人擠在一起,突襲他們簡直是太容易了。所以劉徹蒐羅了足夠的馬匹,讓四位將領帶著部下出發。沒別的說法。就是多搶點回來就好。
劉徹對雲嘯劫掠匈奴的壯舉非常羨慕,所以他覺得自己也能照方抓藥如法炮製一回。經過與衛青的商議,既然雲家的成功是因為所部皆是騎兵。那麼這一次,大漢也都派騎兵。小哥倆天真的認為,只要快速的襲擊然後撤退,便不會有任何問題。
雲嘯在草原上浩浩蕩蕩。武裝遊行了兩個月都沒事。沒理由大漢的軍隊,會比雲家差上那麼多。再說,雲嘯才幾個人。
這哥倆想得太多簡單,雲嘯劫掠草原那是因為,草原上的軍卒都跟隨大單于在西域征戰。而此時,匈奴人的主力都還在草原上。這些搶掠的漢軍,一旦被絕對優勢的匈奴騎兵碰上。絕對會像只蒼蠅一般的被拍死。
很不幸,李廣為名聲所累成為了第一隻蒼蠅。不過很快伊稚斜又聽說有一支打著公孫旗號的漢軍出代郡,也向著草原進發。驚異之下的伊稚斜不知道漢人到底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