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國書裡面沒有寫是因為匈奴單于剛剛繼位。地位還不是十分的牢固。二則繼位的匈奴軍臣單于得位不正。所以。沒有在國書裡面寫明。臣也是收買了匈奴使節的手下,十分不容易的將這樣的情報套取出來。臣本想上報,無奈事關重大您又遠在湯泉宮。所以……”
“行了,你接著說。到底怎麼一個得位不正,你又是怎麼說的做的,一字不差的給朕說明白了。”
“陛下,據臣所得到的情報。新任的軍臣單于乃是弒君奪位,他想求娶大漢真正的公主也是為了增加自己在匈奴人心目中的聲望。
匈奴內部原老上單于的死忠,現在正磨刀霍霍的想起兵反對軍臣單于。臣的法子就是,告訴匈奴使臣大漢已經聯絡了意圖反叛的兩位匈奴王爺。若是匈奴不答應我們的條件,大漢便會支援兩位匈奴王爺叛亂。
匈奴的鐵騎一旦有了大漢充足的物資保障,恐怕新任的軍臣單于日子不會好過。”
“你真的派人去聯絡兩位匈奴王了?這樣大的事情,你敢不請示朝廷就擅作主張,你膽子也太大了。”
“陛下,臣哪裡去找那兩位匈奴王。他們都在漠北草原,逐水草而居。即便是熟悉匈奴內情的人去找,恐怕也得找一兩個月。臣只是嚇唬匈奴使臣,沒有真的派人去。您也知道臣膽子一向小,這樣的大事怎敢不奏請朝廷私自做主。”
“朕記得,你手下有一隊匈奴人。可以派他們去找找看,你說的法子或許可行。也許大漢真的可以支援那兩個匈奴王與這個新任單于鬥上一鬥。”
劉啟一下子便關心起這件事情來,開始和雲嘯討論支援兩位匈奴王爺的可能性。
“陛下不可。一是匈奴人作戰機動,大漠遙遠道路也破敗。我們就是想送糧食過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要運糧就得派兵保護再加上民夫。這一路上人吃馬嚼,十成糧食恐怕也只能剩下三兩成。靡費不說,也很容易拖累了咱們大漢。
您放心,經過臣這麼一嚇唬。匈奴使節報與軍臣單于知道,那兩位匈奴王爺就是不想反恐怕也要反了。不過,匈奴最強大的騎兵都在匈奴本部。所以,這兩位匈奴王爺恐怕不會佔什麼便宜。
臣只希望匈奴人因為內鬥會停止對大漢的擾邊,給我們一兩年的喘息時間。只要一兩年,咱們製造與訓練了足夠多的車兵。那麼戰局就會朝著有利於我大漢的方向發展。”
劉啟點了點頭:“有道理。有理有據,小小年紀能將事情看得這樣通透。不容易,你說說吧立下這樣大的功勞,朕應該怎樣賞你。”
靠,怎麼賞。你分明就是不想賞,老子說要你家閨女難道你也給?
“雷霆雨露均是天恩,雲嘯不敢奢望陛下的賞賜。為陛下分憂,為大漢盡忠是我們做臣子們應該做的。”
兩年的薰陶不是蓋的,馬匹張嘴就來。雲嘯謙虛的態度。惹得劉啟異常的滿意。
“你給朕出了一個大大的難題啊,剛剛十七歲就已經開衙建府,做到了三千石的高位,而且爵位也封到了鄉侯。朕富有四海,怎麼對你感覺賞無可賞。
還是賜你一些金銀財帛吧,你年紀小官封得大了對你也不好。木秀於林、風必吹之。朕不想你小小年紀就被朝堂上的狂風吹的夭折,朕的苦心你可明白。”
劉啟還是愛護雲嘯的,從今天百官的態度上來看。他們已經將雲嘯當做了異類,若是雲嘯被提拔重用。難保那些官員們不會暗箭傷人,一個人就是三頭六臂也難以抵擋四面八方的明槍暗箭。
為了自保。那只有結黨一途。而結黨恰恰有是帝王們最最擔心的。結成了黨就意味著有了勢力。若是一個大臣有了強大的勢力,皇權又將置於何地。從春秋到戰國,從秦到漢。多少權臣最後勢力膨脹到了弒君的地步,三家分晉便是血淋淋的例子。
雲嘯明白劉啟的話。因為他也覺得自己已經混成了一個孤臣。
做孤臣是可怕的。出了事沒人保。不辦事有人告。辦了事有人坑。反正是得機會便要踩上你一腳,不坑你個滄海桑田海枯石爛,誓不罷休。
劉啟滿意的走了。留下了豐厚的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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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娡有生之年欠你雲家的,從此王家與你雲家禍福與共永不相忘。”
雲嘯認為,王娡的這句話比劉啟賞賜的金銀值錢多了。因為從今天起,自己有了一個堅定的盟友。無論何時你都可以將後背交給她,因為她已經將後背毫無防備的交給了你。孤臣難做,還是找個人背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