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肚腩是怎麼能讓他弓得下。
“你就是韓安國,聽說你在長安混得不錯。滿朝的權貴,文武大臣都賣你幾分面子。朕今天就是想看看,咱們長安城最有面子的人是個什麼德行。”
劉啟對韓安國早有怨念,言語之中頗為的不客氣。
“臣惶恐,臣只不過是梁王的相國而已。滿朝的勳貴與臣下尊重,那是在尊重臣背後的梁王。而陛下您是梁王的哥哥,所以說來他們都是在尊敬陛下您。”
“哦……”
劉啟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其貌不揚的傢伙。看起來還真的有些料,不似自己原先想的那樣,是一個只知道請客吃飯加送禮的滑頭。
“聽說梁王在國中經常打著朕賞他的儀仗,招搖過市。所支所用,都奢華無比。你們這些做左右的,為何不勸諫。”
劉啟的話語變得嚴厲起來,他想看看這個韓安國到底有多少料。
“啟奏陛下,梁王的父親與哥哥都是皇帝。生長又是在天下最富麗的未央宮中,他已經習慣了奢華的生活。所以到了睢陽才會重修王宮,因為他覺得王宮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至於說王爺經常打著陛下的儀仗出行,那是他要人知道。他是陛下的骨肉兄弟,跟其他的藩王不一樣。若是山東的藩王有異動,他一定還會像平定七王之亂時的那樣。毫不留情的將叛亂鎮壓下去。
陛下,梁王是個至忠至孝的人。您不能懷疑梁王對您的一片忠心,您是他的哥哥。若是連這個骨肉兄弟都不信,那麼臣斗膽。這大漢的天下,您還能信任誰呢?”
“好一張靈牙利嘴。來人,傳旨加封韓安國為資政大夫。”
第六十七章自己來
“啪”一盞茶杯掉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破碎的陶片飛出去老遠。
“什麼韓相國被陛下封做資政大夫?”
劉武端著茶杯的手一顫,滾燙的茶水濺到手上鑽心的疼。
“王爺,這韓相國與陛下密談了整整一個多時辰。他們談了什麼誰也不知道,聽說是陛下最信任的千度公公守門。會不會……
人心難測啊王爺,現在王爺您的計劃還沒有被韓相國知曉。若是被韓相國知曉之後,那後果不堪設想。王爺您不得不防啊。”
公孫詭一直不滿韓安國站在自己的上面,每當看見那個逐漸發福肚腩越來越大的傢伙,公孫詭的心裡就一陣的不服氣。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論武功我公孫詭不如你。可是論才學,兩個韓安國也抵不過我一個公孫詭。為何這個傢伙能做梁國的相國,而自己只能做一名只有八百石俸祿的屬官,公孫詭不止一次的埋怨這個老天不公平。
劉武縷著鬍子思索著道:“韓相與寡人相交多年,應該不會背叛寡人的。”
韓安國自從梁王就藩梁國起就是梁國的丞相,二人相處多年。可謂相交甚深,就憑劉啟與韓安國談了一個時辰,外加封了一個資政大夫的虛銜還不能動搖梁王對於韓安國的信任。
“王爺知人知面不知心,韓相國在長安經營多年。難保不是為自己留有後手,恕臣下直言。王爺現在做的事情可是抄家滅族的大事。調動梁**械物資不可能不驚動韓相國。他真的會與王爺趟這一池渾水麼?
您不要忽略您現在只不過是個王爺,即便是王爺中實力最強的也是一個王爺。而陛下是高高在上的陛下,他能給韓相國的是您能比得了的?如果您不能當機立斷,公孫詭死不足稀。可是王爺您的大業恐怕就……”
公孫詭說著說著便跪了下來,語帶哽咽一副忠心為主的模樣。
只要搞倒了韓安國,事成之後周亞夫是太尉。那麼丞相便非某家莫屬,趁這個機會一定要將韓安國幹掉。不然,他將是與自己競爭丞相之位。以梁王對他的感情來說,誰勝誰敗或在兩可之間。
“可是他畢竟做了這麼多年的相國,寡人真的下不去手殺他。”
“陛下。屬下也沒有讓你殺死韓相國。只要找個由頭將他看押起來。不壞了王爺的大事就好。至於事成之後,王爺您想怎麼處置那還不是可以從容考慮的事情麼。”
劉武的眼睛一亮,看來這個公孫詭也不是小人。自己還揣測他想幹掉韓安國上位,只是將他看押起來問題倒是不大。對放放面面也好說。左右不過是半個月而已。稱個病遮掩一下也就過去了。
“只是看押起來那便沒有問題。有人問起來就說韓相國病了便好。這件事情你去辦,若是有人探訪你只說韓相國需要靜養,不見客。”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