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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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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頤靜靜地看了她半晌,突兀地冷笑一聲:“阿母最好記住今天這句。不錯,我阿父做了皇帝,是老天爺的意思,更是朝中諸位百官大臣慧眼識珠,共同推舉賢明,才讓我阿父出了頭。誰做了皇帝,誰就是天命,哪裡有聽說過什麼‘龍氣所在’,還能截胡的?誰若是否定這一點,便是否認了我阿父的地位,否認了朝中百官諸臣的好眼光。如今吳川王恰好謀反,阿母卻是想想……若是他知道了這條流言,後果又是如何?”

劉徐氏怎麼敢想?一時間又驚又怕,連忙道:“大娘萬不可再說這話,可教阿母的心肝兒一陣亂顫!男人家的事情,又和我們女人有什麼關係……”

“不錯。是以若是有女人家不明白道理,胡亂礙了男人的事,想必男人也是不會介意給女人一個教訓的。”劉頤冷冷道。

劉徐氏笑得勉強,半晌才道:“這個道理,阿母也不是不懂,只是一時糊塗,才做下了錯事……”

她想了半天,才決定暫時服軟。把這件事傳得人盡皆知本來就是她出的昏招,劉頤既然已經知道了,她也沒有再隱瞞的道理……只是服軟以後,卻必定要收到成效才行。於是她立刻便問道:“只是事情已經做出來了,阿母也沒有別的好法子。大娘若是心裡有什麼成算,也請告訴我一二?”

她態度高傲的時候,劉頤恨不得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她態度變得低聲下氣了,劉頤反倒從心底生出了一股厭惡,再也不想看她一眼。她扭過頭,淡淡道:“不求阿母有什麼能耐,但求阿母能守好自己這張嘴,從始至終能一個說辭,便倒也教人敬佩了。”

她話已說得十分明白,以劉徐氏的能耐也不難理解。偏偏劉徐氏如今滿腦子裝的都是自己的侯夫人大計,倒是不怎麼在乎皇后的位置了,一心只想把自己的盤算告訴劉盼,表一表功,便沒能明白過來劉頤的意思,只是按照自己心意一味說道:“阿母哪裡會不明白呢?只是怕你阿父會心有芥蒂,因此特地請了你過來,想讓你幫忙說項一二……往日裡我母女二人雖有齟齬,可是如今情況不同了,正應該從一個鼻孔裡出氣才是。”

聽見她彷彿另有意思,劉頤不禁道:“阿母有話直說便是。”

“如今也沒有外人,我便也不將自己的一番擔憂藏著掖著了。”劉徐氏說著,特地瞟了巧嘴一眼,才繼續道,“你阿父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做妻子的不敢談得上十分清楚,你做了十五年的阿女,難道心裡也同我一樣糊塗?你阿父那個人,風度氣質是有的,才學也有那麼一兩分,可是論起處事的手段能耐,他也就只能依仗你這個阿女了……在南鄉時況且如此,何況今日是到了元都,做了金尊玉貴的皇帝呢?”

“反倒是那吳川王,聲名一向很好。”劉徐氏頓了頓,瞧見劉頤沒有什麼異樣神色,便繼續道,“我們萬縣南鄉,便是在吳川郡治下的。雖我不懂什麼政事庶務,可是誰要好些、誰要壞些,聽了這麼些年,總還是聽了一耳朵的。自吳川王掌了吳川郡,不敢說年年風調雨順,可是吏治清明、禮賢下士,但凡是吳川郡境內的人,誰沒有受過他的恩惠?是以,我這心裡就有了個大膽的念頭……”

她覷了劉頤一眼,心裡也知道這個念頭十足荒謬,可又當真發自內心地覺得,這個主意放在如今,是再妙也不過的了,話便不由自主地溜出了口:“我便想著,既然你阿父沒有做皇帝的能耐,吳川王卻有,何不讓你阿父把這皇位讓給吳川王,我們一家子也好在一塊兒,享享侯爺的清福……”

正在給劉頡盛羹的巧嘴手猛然一抖,粥碗並湯勺都落在了地上,“啪”地摔了個粉碎。她連忙惶恐跪下,叩頭道:“奴婢萬死!還請殿下恕罪!”

劉頤握了握拳,淡淡道:“萬死什麼?我瞧你也只是日日在我身邊當差,偏我事情又多,所以才累著了,出去歇著便是。你去找青杳,便說是我說的,要你領一套新衣出來。”

巧嘴心知這是劉頤在為她找藉口離開,也好免得她聽到更加大不韙的事情,心裡不由得生出了幾分感激,連忙叩首謝恩,收拾了地上的殘餘,匆匆從殿中退下了。而劉頡也發現了氣氛的不對,不由得抬頭望著阿姐。

劉頤發覺了阿弟的注視,便對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邊來。劉頡乖巧地坐了過去,卻不明白阿姐這次為何沒有讓他順勢離開,而是要他坐到了自己身邊——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劉徐氏方才說出那樣一番話來,心裡也是經歷過一番自我安慰的。放棄皇后的位置縱然令她痛心不捨,可是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