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什麼是太子良娣?那可是僅次於太子妃的身份; 是太子側妃!這等於什麼?若以後本太子……總之太子良娣身份尊貴得很,機會只有一次; 關姑娘可得好好考慮一下!”太子畢竟高高在上慣了; 習慣被人巴結追捧,不習慣被嫌棄或拒絕,加上這陣子皇長子回來了,還非常受父皇重視; 他地位尷尬心情不好,此時本來志在必得,結果還被他沒當回事的關欣怡拒絕,表情立刻難看起來,他有些懷疑她鄉下來的,太蠢; 不知太子良娣是什麼。
關欣怡知道太子沒敢說出來的話是什麼,太子以後若有機會當皇帝,那太子良娣只要不犯錯最差也會有個妃位,這自然地位高貴,但再高貴她也不稀罕!
“民女就是因為知道良娣的尊貴才不敢接受,望太子殿下三思!”關欣怡心情很差,眼前這位是太子,她還得忍著脾氣,若是在青山縣有人敢這麼對她,早一鞭子抽上去了!
“你這女人真不識抬舉!”太子身邊的太監怒了,大肆嚷嚷起來。
這次太子沒有像前一次那樣批評他,而是沉著臉瞪著關欣怡,顯然也覺得她很不識抬舉。
關欣怡低著頭垂眸望地,她是用無聲表示抗議,但在太子等人面前則是做錯了事正膽戰心驚呢。
太子瞪著關欣怡,瞪著瞪著突然想到一件事,語帶試探地道:“聽說在青山縣的時候你們一家便與江沐塵那廝關係不錯,此時一同進京不說,江家還對你們父女多番照料,哦,本太子想起來了,上一次見面還是江夫人將你們帶走的,看來你們兩家關係比所有人想象得都走得近,莫非是兩家已經達成了什麼默契?”
關欣怡回答得頗為模稜兩可:“江家人都是熱心腸,我們父女二人都很感激。”
“看來本太子的懷疑也有幾分道理,江家目前適婚的只有江沐塵,也對,對於你們這些女人來說,他的年齡、家世、樣貌都很吸引你們,但關姑娘你可要想清楚,即便令尊被封為了侯爺,那關家根基也極淺,與江家這等百年旺族根本不能比,以你的身份頂多也只是作良妾而已,想作正妻還困難得很!”太子說著說著便笑了起來,手指在餐桌上敲了敲語重心長地道,“既然都作不了正妻,那是作一名以後地位不可估量的太子良娣,還是一名世家嫡次子的良妾,關姑娘是聰明人,應該知道選哪一個於你和你們關家來講更有利吧?”
關欣怡差點就怒了,這太子也太看不起人了!她不是傻子,相對來說,太子也不是傻子,他不可能不知道即便她在官司上故意輸了,他也做不到讓她作太子良娣,就憑她與皇長子的關係,皇帝不會答應,德妃及黃家人都不會同意!
太子肯定知道這些,卻還是拿這個他所謂的“誘餌”侮辱她,想來是以為她想不明白這些事且目光短淺會上當,他純粹是想騙她輸了官司後就當沒有過今晚與她談判的事!
孰可忍孰不可忍,關欣怡氣笑了,抬眸望著太子:“殿下說得這般信誓旦旦,可民女覺得還是有些風險,不如您先去向聖上請旨,民女親眼看到聖上的御旨再好好考慮下太子的建議如何?”
“你!”太子聞言大怒,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大聲質問,“你這女人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民女並不傻,不相信太子殿下說的話而已!還有,民女對於東宮的生活並不感興趣,您不用再白費心思了!”關欣怡的脾氣也只允許她“忍辱負重”一小會,時間久了她就受不了了,想到某些原則問題,又忍不住冷著臉道,“民女自選擇作一名狀師起,就要對狀師這個行業懷有一份責任心,若因能力有限輸了官司那也因為努力了而問心無愧,但若是因為某些不光彩的原因而故意輸官司害了委託人,那可是狀師界的恥辱,良心上的那一關我也過不去!”
太子大概從未被人這麼給沒臉過,確切地說是未被身份如此平凡的人這般不客氣地駁斥過,別說他一時沒回過神來,他身邊的太監都氣得除了抖著手指著她外也沒能說出什麼來。
就在這時,有人自正門處走了進來,清朗的聲音隨之傳來:“太子殿下好興致,陰謀手段都用到這裡來了,不知聖上可知道殿下的作為?明日微臣正好要進宮面聖,想必聖上對於殿下今日的所作所為會很感興趣。”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聞訊而來的江沐塵。
關欣怡聽到他的聲音起心頭便重重地鬆了口氣,僵硬的身子緩緩放鬆下來。
如意更是要喜極而泣了,太好了,縣太爺來了,她的耳朵終於不用再忍受腦殘太子的摧殘了!
“你怎麼進來的?”太子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