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像是看穿了柳一條心中所想一般,慧聰真人不以為意地輕笑著說道:“道家一脈,源遠流長,凡通道之士,無一不以鎮天真武靈應佑聖帝君為上,真武道觀之內,有貧道這般的通道之人,也不足為怪。”
“就是,少見多怪!”狄芝芝極不客氣地衝著柳一條做了個鬼臉兒。”哦,這倒真是小子無知了,還請真人見諒!”對狄芝芝的話不以為意,柳一條欠然地衝著慧聰真人行了一禮。所謂光頭的不一定就是和尚,也有可能會是尼姑,這件事確是他有些少見多怪了。
“小徒妄言,先生莫怪。”輕斥了狄芝芝一句,慧聰真人也衝著柳亦凡稽首一禮,然後看著柳亦凡輕聲詢問道:“聽劣徒言講,柳先生似從豫中而來,不知柳先生在豫中,可曾遇見過一位姓孫的老道長?”
果然,還是那個長青歌訣惹出的禍事,柳一條心裡面微突了一下,臉上神色不動,輕聲向慧聰真人言道:“小子從小在豫中長大。以前見過的道長倒也是有過一些,不過那些道長多是一些無姓之人。真人所說姓孫的道長,卻是不曾聞過。”
“哦,如此啊,那就算了,”深看了柳亦凡一眼。慧聰真人便不再多作言語,這裡人多嘴雜,這個柳先生似並不願多講,一切還是及到觀中再說吧。
見慧聰真人不再提剛才的話茬兒,柳一條也樂於迴避,遂又提壺給慧聰真人斟倒了一杯,與她湊到一起。敘起了無關的閒話。
“那晚風吹來清涼,那夜鶯啼聲歌唱,月下的花兒都入夢。只有那夜來香,吐露著芬芳”
“嗯?”隨著一曲熟悉的音律響起,柳一條不由輕扭過頭去,向唱這首曲子的歌女看來。
溫醇,和美,柔順,比之剛才小僮音曲間地青澀。多出了幾分特有的成熟韻味,她的嗓音,還有她唱這首歌時的韻調。像極了後世他最喜愛的一位歌星,鄧麗君,嗯,真的很相像。
對於鄧麗君小姐地聲音,柳一條很懷念。
不止是柳一條。在座所有的人。也都被歌女的聲音給吸引了過來。
僅聽了一遍,就能記住曲路。並彈奏著演唱出來,這個女子,也是非凡,李如似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了一圈兒,看她的神態和氣質,似並不像是尋常的歌女。
“任公子,”李如似扭頭輕向任幽這邊看來,見他此刻也在怔怔地看著還在彈唱曲子地歌女發呆,便輕聲向他問道:“這位姑娘,真是貴號的歌女嗎?”
“哦?哦,李公子啊,”任幽的兩隻眼睛狠狠地在李如似地臉上盯瞧了一遍,紅唇齒白,面板嬌嫩,五官雋秀,一看就是一個美人胚子,若是著了女裝,指不定會美什麼什麼樣子,最起碼的,應是一點也不會比他的嫂子和蘇晨曦遜色。
“這個歌女應是店裡的夥計臨時招來的,”任幽親熱地傾身湊了過去,不過一看到蘇晨曦向他看來的目光,又不由得懦懦地向後縮了縮,輕聲說道:“我以前沒有見過,看她還以江薄紗遮面,應是家境不好,出來討生活的良家女子。”
就是不知道她生得是怎樣一番模樣兒?聽著歌女動人地聲音,任幽的目光不由又集到了她的身上。“哦,如此啊,”李如似輕點了點頭,然後回頭向身後地小僮問道:“小僮,你覺著這個歌女的樂曲造詣,與你相比,如何?”
“少爺,在這首曲上,小僮不及。”小僮的小臉有些羞紅,雖然她不願承認,但是人確是唱得比她好聽。
“嗯,你的年紀還是太小,等再過上幾年,也未必就不如她。”李如似輕聲地向小僮安慰了一句,然後又扭頭向那歌女看去。
曲子唱完,那歌女起身衝著柳一條還有其他的幾人行了一禮,然後便抱著她地琵琶,輕移蓮步,出了門去。
“小幽,前些時地那首曲子,或是可以先由此女來唱。”看著她的身影在門外消失,柳一條扭頭輕衝著任幽說道了一句。
“真地?”任幽的眼前一亮,面帶著一絲欣喜,自問自答地向柳一條說道:“大哥的目光自是不差,晚一會兒小弟就去與她說道。”
“什麼曲子,是亦凡先生的新作嗎?”一直在注意著他們的蘇晨曦曦,在一旁插言問道。
“嗯,那個,蘇小姐,大哥說的是我們易和居的招牌曲調明月幾時有?,過幾天元宵月圓之夜會正式推出,若是蘇小姐還有幾位公子有興趣的話,到時不妨來賞臉品評一二。”面對著蘇晨曦,任幽有些不自在,不過一說起明月幾時有?這個曲調來,他又是口若懸河,興奮起來。
“嗯,幾位先慢用,小子出去一下。”見把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