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串連起來,集中扔到最大的一處營帳之內。
連著兩天不吃不喝不能移動,像是如廁方便之類的舉動更是妄想,所以,當屈義夫著急忙慌地衝進大營想要一問究竟的時候,直接就被裡面熏天的臭氣給逼了出來,一陣噁心吧啦的狂嘔亂吐之後,老頭兒就再也不敢靠近營房一步,把所有的問題都交給了手下的兵士去處理解決。
“虛弱?他還有臉給老夫虛弱?若是咱們再晚來一天,他們不被餓死就已是萬幸他有什麼臉面在後面吃喝休養?”說起這個,老頭兒又是一陣氣急:“一百多人,竟沒有一個能逃出報信,盡數被人給包抄捆綁,可謂是丟盡了我高昌軍士的臉面這樣的校尉,這樣計程車卒,留之何用?”
得虧這裡不是戰場,柳氏那邊又沒有起什麼歹心,只是略加捆綁警示,不然若是此行帶著一百多具屍體回去,他屈義夫哪還會再有什麼臉面?
不過即使如此,屈義夫也不覺得他臉上還有什麼光采,士兵被綁,目標逃脫,被一個小小的商賈下人戲耍於掌股之間,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
“是柳冰那廝狡詐,怕是早就已經識破丞相大人之計,”楚弈不失時機地又上前刺激了兩句:“不然他們也不至於會在咱們走後的當天夜裡就舉營遷徙。”
“確是有此可能。”屈義夫的老臉被臊得有些微紅,虧得當天他還洋洋自得地以為在柳冰的面前表現得當,成功騙取了柳冰的信任,還在想著十餘日後,銀錢到手,該如何處置這個柳氏小管事。
不曾想,人家當時就已經瞧出了破綻,自己一方前腳剛走,人家後腳就有了準備,安然無恙地全身而退不說,臨了了還狠狠有給自己來了一大巴掌。
屈義夫伸手在面上來回搓弄了一下,厲聲向楚弈說道:“這都怪史朗統帥無能,手下百餘名高昌勇士,卻連一個小小的商隊都看管不住,白白枉費了老夫能他的一番栽培之意去把他給老夫帶過來,老夫有話要問”
“是,丞相大人”應了一聲,楚弈轉身出營,之後在一個沒有的地方狠狠地著屈義夫所在的營房呸吐了一口,還栽培?怕是在一開始選擇史朗的時候,這老頭兒就已經有了讓其背黑鍋的準備。
成了,功勞了了;敗了,黑鍋全背。
兩手準備,百利而無一害,怎麼都沾不到自己身上,想到此處,楚弈也不得不佩服屈義夫的深謀遠慮,不愧是能夠做官做到丞相的能人,果然也是臉厚心黑之輩,日後再與此人相處時,就不得不多加少心、處處留意了,免得最後也會落得一個如史朗般的下場。
長安,東宮。
太子李承乾的寢臥內,魯王李元昌難得過來探望。
“孤估摸著,皇叔這幾日也該過來了。”躺在榻上,李承乾眼睛微眯,既沒起來與李元昌見禮,也沒扭頭看上一眼,淡聲淡語地開聲說道:“能夠容忍這麼多天,皇叔胸中氣量可是比之以往要寬廣了許多。”
“你都知道了?”李元昌有些意外地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大侄子,對他的無禮不以為意,隨意地坐在榻旁的椅上,伸手烤著火爐,開聲探詢。
不是說要安心靜養麼?而且長孫皇后也都特別有過叮囑,這段時間若無要事,儘量不要入宮打擾,怎麼現在看來,這小子對外間所發的事情,還是事事清明呢?
“事情雖然不大,可是它卻關係著孤之一脈大半的支出,亦可能會影響到孤的聲譽,影響著孤日後能不能順利榮登大寶,”扭頭看了李元昌一眼,李承乾反聲問道:“皇叔你說,孤是不是應該在第一時間就得到訊息,並有所準備和防範?”
“呃?呵呵,本來,皇叔並不想過來擾你清淨,想要自己把事情解決。”沒有在意李承乾質問似的語氣,李遠昌接聲說道:“可是誰曾想,這件事情有皇兄插手,李績那廝又看管甚嚴,皇叔一直沒有出手的機會,只得過來向你討個法子了。”
“我?”李承乾自嘲一笑,道:“我能有什麼法子?這件事情,父皇都已經開始關注,他老人家沒有深究,將皇叔還有孤這個太子給糾出來問罪就已經是萬幸,皇叔還想如何?”
“那就任由柳氏得逞,搶了咱們的軍需生意?”李元昌不滿地看了自己這個大侄子一眼,高聲說道:“你也知道,那可是一年過百萬貫的收成,就這樣白白拱手讓人了?你能甘心,本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木已成舟,事情已成定局,皇叔還能有什麼辦法?”對於這個小皇叔的能力,李承乾那是心知肚明,貪財好色,頭腦簡單,李承乾並不認為他能想到什麼好的計策,扭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