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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那個功夫跟尚宮局計較。”沈瑜低低地咳了聲,“再者,那件事之後,皇后會庇護尚宮局的。”

見點青仍舊有些猶豫,沈瑜又寬慰她道:“更何況經此一事,貴妃將來就算是要算賬,那也是跟我算賬。”

畢竟當日,可是她把陳貴妃得罪得徹徹底底。

點青苦笑道:“像我們這樣的人,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至於將來如何,也由不得自己。”

“這可說不準。”沈瑜笑了聲,“我還得去看看那批掖庭來的宮女,就不陪你了。”

點青知情識趣地起身:“剛巧我也有事要回去了。”

送走點青後,沈瑜原是想著去露個面,但到底也沒去成。因為清寧宮來了人,說是皇后娘娘召見她,讓她快些過去。

沈瑜眉尖微挑,理了理衣裳髮髻,確定沒什麼疏漏之後,就隨著清寧宮的人過去了。

對於皇后要見她這件事情,她倒沒有多意外,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雖知道皇后應該不會拿她怎麼樣,但沈瑜還是留了個心眼,在離開尚宮局之前,向門口眼熟的宮女說了句:“我本來是跟晴司記說好要去回話的,可皇后娘娘要召見我,就去不得她那裡了,你代我去回她一句,就說等午飯後我再去尋她。”

沈瑜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淡,神情也很自然,彷彿是真有這麼一樁事一樣,小宮女信以為真,立即應了下來。

倒是那清寧宮來的宮女意味深長地盯著她看了會兒。

沈瑜神色如常地看了回去。

其實說起來,她也認識這位宮女,算是皇后的親信,叫做秋語,那日她與貴妃對峙之時,秋語是跟著皇后一道過來的,所以對此事原委應該也很清楚。

“若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在清寧宮留過三年。”秋語忽然說了句。

沈瑜跟在她身後:“是。”

“平時不吭不響的,若不是親眼見著你是怎麼頂撞貴妃的,我還真想不到你還有這麼一面。”秋語略微放慢了腳步,等著沈瑜跟了上來,又道,“你就真不怕得罪了貴妃?”

沈瑜目不斜視地看著路:“姐姐把我想得太厲害了些,我怎會不怕貴妃?只是規矩在那裡擺著,我不過是按著規矩辦事而已。”

秋語見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笑了聲,倒也沒再說什麼。

此時已是夏末秋初,天氣不似先前那麼炎熱,但還有殘留的暑氣未曾褪去,清寧宮中還擺放著些許冰盆,一進殿,就覺出一股令人舒適的涼氣來。

皇后在寢殿與人下棋,穿著月白色的常服,髮髻也很閒適隨意,並不是一本正經要責問什麼事情的模樣。

沈瑜在清寧宮足足三年,都沒什麼機會踏入內室,沒想到回了尚宮局後,竟然又得了機會到這裡來。

她進了內室後,恭恭敬敬地向皇后行了一禮。

皇后又落了一子,方才轉過頭來,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柔聲道:“起來回話。”

沈瑜站起身,低頭垂眼。

皇后未曾開口問話,她倒也沒著急,仍舊安穩地候在那裡,並不曾抬眼去窺探皇后的神色。

片刻後,皇后方才悠悠開口道:“你就是辰玉?”

“是。”

“知道本宮叫來你,是為了什麼嗎?”

沈瑜低聲道:“奴婢不敢揣測娘娘的心思,還請娘娘明示。”

“你倒是會說話,”皇后回想起那日御花園的情形,笑了聲,“也是,若換成個笨嘴笨舌的,先前也說不出那樣的話來。”

“本宮叫你來,是想聽聽先前那件事,你們尚宮局到底是怎麼料理的。”

雖沒明說,但在場的人都知道皇后所指的是尚宮局為貴妃裁製秋裝那件事,沈瑜自然也清楚。只不過她可不信皇后會對這件事情不知情,還要專門把她叫過來問詢。

心中雖這麼想著,但沈瑜仍舊是恭恭敬敬地答道:“回稟娘娘,這件事是由尚宮局司服點青負責,司記晴雲管轄的,奴婢知道的也有限。”

皇后原本在琢磨棋局,聽了她這話,又看了她一眼:“那你就說說你知道的實情。”

“是,”沈瑜應了聲。這事其實沒什麼好說的,前因後果一目瞭然,她也只能大略地講述了一遍,而後道,“雖有貴妃娘娘之命,然規矩在前,尚宮局不敢違。”

她不著痕跡地將決策推到了晴雲身上,對自己所言所行隻字未提,彷彿根本就沒參與到這件事中一樣。

皇后雖未必全信,但也沒追問,她又連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