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笑道:“真不騙你,錢銀都交還給了公主,落得身心自在。”
蕭玲瓏起身越過冷雙成,問道:“要不要帶上這半壺茶,還是溫的。”
冷雙成飲完杯中茶,隨他下樓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鞠躬感謝打賞的妹紙(*^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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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聆聽
十里解元亭,十里長相思。
魚鳴北擁著厚厚的衾衣,坐在石亭之中,痴痴地看著夜色裡的石子路,似乎在等待一個從不會來的人。幾支玉蘭燈架圍簇在她身旁,明麗的光輝映著她蒼白的臉和幽黑的眸子,溫暖與悽清一相襯,她的容顏顯得越發哀怨了。
馬蹄得得,帶來一支錦衣侍從隨行的車隊。程香推開車門,放出冷雙成、蕭玲瓏兩人,然後在冷雙成的服侍下,襯著她的手下了馬車。
魚鳴北痴痴的表情在看到冷雙成的臉那一霎,突然發生了變化。她用力咬著淡而無色的下唇,兩手抓住衾衣衣緣,仿似帶著深仇大恨,眼裡也迸發出一股尖利的光彩。
“誰叫你來的?我不想見到你!你給我滾開!”魚鳴北喊了幾句,氣力有些不繼,開始猛烈地咳嗽,一點點猩紅的血如梅花一般,撲濺在她雪絨上,觸目驚心。
冷雙成朝程香苦笑一下,程香遞了一個安慰的眼神給冷雙成,隨後走到魚鳴北身邊,細細地勸著她。待魚鳴北完全平靜了下來,冷雙成才在解元亭裡有了一席之地,能夠坐下來聆聽,正式與魚鳴北搭上話。
而程香與蕭玲瓏就被閒置在亭外,沒受到禮待,好在兩人也不在意,隨處走了走,檢視魚老爺重金修築的亭臺山景,相伴而遊,倒也落得自在。
侍從奉上熱茶、暖爐、燻燈等物,靜靜退向屏風外。
亭子裡兩道人影相對無言。
魚鳴北細細打量著冷雙成的面容,眼光像是裁冰刀,一點點在冷雙成的臉上刻下冷意。
外間早有傳聞,魚家小姐因痴情不得而瘋魔入心,言行舉止已有些失度。
此時她的種種光景,符合傳聞講述。
魚鳴北一直活在冷雙成聽見的傳言裡,今晚得以無阻礙的見面,費了冷雙成不少力。冷雙成罔顧魚鳴北恨恨的目光,溫聲道:“小姐可知我來意?”
魚鳴北冷笑:“自然知道。”纖瘦的手又挽上了衣緣,兀自帶了一些不甘心的顫抖。
冷雙成投遞拜帖,殷勤問候魚鳴北的傷勢,還提及到遼使對小姐當晚施以援手的感激之情,點滴不露她的懷疑。隨拜帖遞進去的,還有一幅魚鳴北親手所作的畫卷,以及她所聲稱的公子口諭。“原璧奉還,切勿為念。”
明知道這八字是在病重的魚鳴北心頭插刀子,冷雙成還是毫不猶豫地說了出來。
不出所料,她獲得了魚鳴北的仇視。
夜風中,魚鳴北緩緩開了口:“你是女人?”
只有陷入痴迷中的女人,才能對心上人身邊的寵侍異常警覺,甚至不需要求證。
冷雙成爽朗應是。
魚鳴北低笑:“果真如此——可是我好不甘心!”
冷雙成面色沉靜地坐著,也未表現出怎樣的喜悅。
魚鳴北輕咳兩聲,用雪帕抹去了嘴邊血,緩慢地講述了一個故事。“五年前,我在北方遊學,遇見了木先生。先生教導我課業,稱我‘年少聰敏,業成麟角,假以時日,必定聞達於人’,我聽了之後極高興,像是得到天下最寶貴的獎賞一般,努力學習文賦、丹青、音律、舞樂,只求能與先生並肩,得到木派中所有人的承認。”
她低頭咳嗽,秀眉不知不覺皺起。“先生以師徒之義婉拒了我的追求,我心下悽慘,冒著大雨走到庭外,痴痴迷迷的,撞上了一輛馬車,自那時,我的命運就發生了變化。”
魚鳴北的聲音淒厲了起來:“那天遼西營肅青候來拜訪先生,向先生詢問聚集異族民心的方法,先生答覆‘慈眄’,並未討到肅青候的歡心,彼時我又一頭撞了上去,正好就落在侯爺的手裡。他不問我因何而哭,只問我想不想得到永遠不哭的生活。我把心一橫,就跟著他走了。”
“侯爺教導我武功,對我嚴苛要求,聲稱若是想獲得,就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