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也出息了,一給就是十兩銀子!”
劉二牛聽的咋舌不已,十兩銀子!他活了這麼大,手裡也沒一下子這麼多錢過。
劉氏把之前的燒刀子端了上來,朝這倆人笑道:“之前家裡的燒刀子還有些,你們先喝著。”
這倆人只要有酒就好,也不在意是什麼酒,杯來盞去的喝了起來。
待酒過三巡,那劉二牛的酒量平平,舌頭已經直了,直眉瞪眼的看著秦老二:“叔,你說要發達了,咋的,不帶著二牛?”
秦老二也臉紅脖子粗了,罵道:“你個傻玩意兒,一輩子活該受窮的貨,我憑啥帶著你?!你家祖墳沒長那根草,就老實待著去吧!我老實告訴你,別說你這便宜侄兒了,就是我親兒子女婿,也休想分我一個子兒!”
秦老二最是一錢大如天,一毛不拔鐵公雞的性子,別人要分他錢比挖他心還難受。那藏寶圖是易峋的,他還盤算著找到了怎麼獨吞,更別說劉二牛這外人了。
劉二牛已經喝懵了,腦子裡只想著這秦老二沒兒子啊,扛不住燒刀子的作性,趴在桌上打起了鼾。
秦老二罵了一句,一搖酒瓶子居然已經空了,就連聲的叫劉氏。
劉氏提了那壺高粱出來,說道:“這是二牛拿來的高粱,就喝這個吧。”說著,就給秦老二滿上了。
秦老二喝了一口,只覺得這酒跟平常似乎不大一樣,便踹了劉二牛一腳:“媽的,來孝敬你老子,還拿這種雜味兒的破貨來!”說著,倒也不太在乎,喝了起來。
他又吃了幾口菜,便覺得肚子裡疼起來。起初還只當是豆子吃多了,但漸漸就不對勁兒了,整條腸子彷彿扭在一起被死命扯拽一般,一忽兒又像有刀鋸在割著切著,小肚子裡像火燒一樣的滾燙。
秦老二大聲叫喊著,滾在了地下,抱著肚子,滿地打滾。
劉氏站在一邊,淡淡的看著,滿臉漠然,彷彿在看一隻將要死去的野狗。地上打滾的男人,讓她覺得噁心厭惡,卻又有著說不出的痛快!
秦老二也猜了出來,他滿頭大汗,指著劉氏,罵道:“你這個很毒娘們兒,竟然敢謀害親夫!老子一定要剝了你的皮,叫官府拿你去千刀萬剮。”
劉氏笑著,先是淺笑,接著漸漸笑出聲來,落後竟然笑的幾乎要抹淚。
謀害親夫,按律是要千刀萬剮,但那又如何?!
劉氏抹著眼睛,嘴角掛著詭異的笑,走到秦老二跟前,朝著他的肚子狠狠的踹了下去!
這個男人不是很厲害麼,很得意麼,不是折磨她母女兩個半輩子,耀武揚威了半輩子麼,怎麼現在也跟豬狗一樣,躺在地下打滾哼哼?
哦,不對,狗能看家,豬能吃肉,秦老二有啥用?他是連豬狗都不如!
秦老二也醒悟過來,這女人真是逼急了,她現下就是想要自己的命!
他可不想死,北山上的財寶,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還等著他去享受。
他哀嚎著,強忍著劇痛,抱著劉氏的腳,苦苦哀求著:“娘子,娘子,我錯了。你救我一救,我再也不打你了。看在春嬌的份上,你救我一命……”
劉氏滿臉冷厲,咬牙切齒道:“你還敢跟我提春嬌?!你打罵我們的時候,咋沒想到我是你娘子?!你賣春嬌的時候,咋沒想到她是你閨女?!”說著,她忽然又一臉恍然大悟的點頭道:“哦,我弄錯了。在你眼裡,妻子女兒就是連牲口都不如的東西。”
說完,她又狠狠一腳跺在秦老二腹部。
秦老二嚎叫著,鼻涕眼淚一起流了下來,他滿地亂滾,只想逃離劉氏的腳。這個被他打了一輩子的女人,這會兒就像羅剎一般的可怖。他從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落在她手中。
秦老二那暴戾昏聵的心底,也生出了一絲悔恨,兔子急了也會咬人,老話是一點沒錯。
但這會兒的悔悟,是再也沒有任何用處了。
他本來就喝了很多酒,斷腸草又被泡了兩天,酒催藥性發作的極快。
只片刻的功夫,秦老二口吐白沫,雙目圓睜的到陰曹地府裡去發橫財了。
第62章
劉氏看著秦老二不動了,上前又踢了他一腳,見他總不動彈,便試了試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胸口,果然氣息全無,心也不跳了,方才肯信這廝是死透了。
她忽然覺得有些手軟,閉了閉眼睛,穩了一下心神,看了劉二牛一眼。劉二牛爛醉如泥,從桌上滑到了地下,撅著屁股,像一堆爛泥一般的打著鼾。
劉氏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