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知道陛下脾氣不好,一點就著,就不要去煽風點火了。如今,陛下貴為天子,天子威嚴不容觸犯。有些規矩還是該守的,背後說也不應該。”
花蠻兒微微頜首:“多謝沈大人。本宮也是這麼交待小王爺的,希望他能懂事。他才九歲,初生牛犢不怕虎,做事不計後果也是有的。只是陛下是他的兄長,唯一真正的親人,卻這麼不能容人,本宮多少也很失望。本宮是再也不盼著他對本宮好了,可是對自己唯一的弟弟,本宮還是希望他能念在親情上,多少包容些。”
“誒——”沈含笑長嘆。
憐馨這時侯就把那食盒拿了出來,稟花蠻兒:“啟稟皇后娘娘,陛下其實還是想對娘娘好的。你看這食盒,裡面全是你愛吃的……”
憐馨把蓋子開啟,將食盒放低,給躺在榻上的花蠻兒看了一眼。
花蠻兒一見,面露詫異:“這……”
的確,裡面全是她喜歡的菜餚。
“這些菜色和昨天奴婢拿的那些,全是陛下讓奴婢準備的。昨天的,陛下讓奴婢送了。今天的,陛下先是讓奴婢送,後來又反悔說自己要送。可是,剛才奴婢見這食盒扔在了牆角,怕是因為撞見小王爺辱罵他,生氣起來就把食盒扔了吧。”
憐馨拐著彎兒,盡心盡力替主子說話。
花蠻兒看著食盒,心裡五味雜呈。
“哈哈,很好。看來陛下也不是完全鐵石心腸嘛。皇后娘娘,你只要把姿態放軟點,你和陛下的感情還是有救的。微臣勸娘娘一句,要陛下得饒人處且饒人,娘娘也要得饒人處且饒人才行啊。”
沈含笑意味深長地勸道:“陛下原本就是個自尊心極強的大男人,如今貴為天子,那面子自然更要處處維護。不過,只要他對皇后娘娘有心就好。若是有心,你徐徐善誘之,還是可以甜甜蜜蜜,永浴愛河的,哈哈哈——”
沈含笑搖頭晃腦,拈鬚長笑,一派逍遙淡然的樣子,好像世間什麼煩愁大事在他眼裡只是等閒。
花蠻兒白了他一眼:“沈大人說得容易,陛下有那麼容易誘之,也應該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虐了自己六年。我們之間的問題,根源在於貴妃。倘若沒有貴妃,或許還可以徐徐誘之。”
“非也,非也——”沈含笑執意點醒花蠻兒,“世間情感本是變化無常,豈有永恆?陛下再愛貴妃娘娘,也是有一個從相識到喜歡的過程。既然可以從相識到喜歡,為什麼不可以從不喜歡到喜歡呢?何況,娘娘捫心自問,你真的不喜歡陛下麼?如果你喜歡,可有因為這喜歡而去努力過?如果沒有,又怎知不可能辦到呢?”
花蠻兒聽了這席話,漸漸陷入了沉思……
逍遙王府。
氣沖沖回到府中的花澤昊越想越氣,他趴在榻上接受太醫的敷藥,但臉上顯示的並非痛苦的神情,而是憤怒。
他待要再罵陛下,花裘連忙阻止,待太醫敷了藥,花裘送他出去之後,方才進來訓道:“小王爺這是糊塗了。公開和陛下過不去,你是找死麼?那皇后娘娘的心血就白費了,以後,莫再如此。”
花澤昊長嘆一聲,道:“知道了,裘叔,姐姐也是這麼說的。”
史翠芽坐在床畔,捋了捋花澤昊凌亂的發,心疼道:“咱們王府還是再多請幾個人罷,請些護院什麼的。”
花裘白了史翠芽一眼:“婦道人家,懂什麼?那可是皇上,請護院頂個屁用。最重要的是小王爺的勢力要強大起來,不能再讓陛下小覷。”
“嘭!”花澤昊用力一捶枕頭,興奮地撐起上身,狐狸眼晶晶亮地注視著花裘,“裘叔,你真是說到我心坎裡去了。本王就是這麼想的。本王原就是小太子,可以爭搶龍位來著,如今皇位給他坐,至少也得與他平起平坐吧。不行,裘叔,你要想想辦法。本王也要更加刻苦用功的讀書、練武才行。本王發誓一定要學會本領好好保護姐姐。”
花裘按著花澤昊的肩膀,點頭道:“嗯,你有這個志向就好。裘叔心裡也很安慰。得空時我會跟你姐姐商量一下怎麼辦。只有你有實力了,陛下自然會忌憚你。單靠他同情或者期冀他顧念親情是沒有用的。”
至那以後,花澤昊學會了低調,不再公開與厲慕寒唱反調,因為他不想要姐姐再為他挨一頓板子。
花裘自知武功有限,於是私下廣納武林賢才,延請入王府教導花澤昊與花榮練武。
花裘的兒子花榮與花澤昊同歲,兩個小夥伴一起練武,一起讀書,都十分用功,武功精進神速。
逍遙王府也漸漸熱鬧起來。許多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