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珦聞言雙目頓時浮現出失望的神色,雖然他恨不得將犯上作亂的李瑈千刀萬剮,但苦於沒有證據能證明李瑈發動的叛亂,因此唯有眼睜睜地看著李瑈在那裡逍遙自在。
“右相,賬冊已經拿到。”就在這時,前去圓臉珠寶商家中拿賬冊的義禁府士兵趕了回來,把手裡的賬冊交給了柳尚民。
柳尚民按照日期找到了那塊玉佩賣出去的資訊,上面不僅記載了玉佩賣給了李珦的事情,而且還有對玉佩的詳細記載,表明了玉佩的出身、材質和形狀等資訊,一看就是那對小販夫婦提供的玉佩。
搖了搖頭後,柳尚民把賬冊遞給了李稷和黃喜,隨著對李珦證供的不斷增加,李珦這回可是回天乏術了。
李稷和黃喜瞅了一眼沒有言語,又把賬冊還給了柳尚民,依照目前的證供李珦已經難逃罪責。
“世子殿下,如今罪證確鑿,你還有何可說的?”柳尚民見李稷雖然面色鐵青但沒有開口給李珦求情,知道李稷已經放棄了給李珦辯護的念頭,於是沉吟了一下,鄭重其事地望著李珦說道。
“右相,這一切都是全套,本世子是被人陷害的!”聽聞此言李珦頓時大吃了一驚,這意味著他就要被定罪,連忙高聲喊冤。
“世子殿下,根據本相所掌握的證供,已經足以證明殿下與安平大君密謀行刺一事,殿下如果有新的證據儘可說出,本相定會嚴查。”柳尚民聞言不為所動,面無表情地望著李珦。
“陷害,有人要陷害本世子,本世子是被人陷害的!”李珦哪有什麼證據,情急之下不由得向李稷說道,“領相,你要相信本世子,本世子沒有做過那種事情,是首陽大君要陷害本世子。”
李稷聞言嘴角蠕動了一下,最終沒能說出口,事到如今他又能說些什麼呢?除非有證據能推翻先前已經構成一道完美證據鏈的證供,否則他幫不上李珦任何忙,反而會使得自己陷入危機中。
黃喜見李稷陷入了沉默,於是嘴角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冷冷地望著眼前的這一幕,既然李稷不開口他也懶得計較李珦汙衊李瑈的事情。
“副官大人,本世子要見王爺,王爺睿智果敢,一定知道本世子是被冤枉的。”李稷的沉默使得李珦無比失望,同時也感到了難以言喻的絕望,連忙臉色蒼白地望向了雲南,如果連李稷都不幫他的話那麼他唯一能指望的人也就唯有李雲天了。
“世子殿下,王爺已經把此案交給了右相,如果你是清白的話想必在座的諸位大人都不會坐視的!”
雲娜聞言環視了一眼在場的李稷和黃喜等人,有條不紊地答覆了李珦,李珦是朝鮮國的世子自然由朝鮮國的官員審理最為妥當,屆時朝鮮國的那些官員也就無話可說了。
“副官大人,他們都被首陽大君的詭計給矇蔽了,本世子要向王爺伸冤。”李珦聞言腦海中頓時嗡一下一片空白,如果李雲天不管此事的話他豈不是就要完了,因此連忙高聲向雲娜喊道,猶如溺水的人想要抓住岸邊一根救命的稻草。
“世子殿下,今天的審案眾位大人都看在眼裡,如果本相有一點兒偏頗的話甘願受到相應的懲處。”這時,柳尚民站起身,向李珦一躬身後說道,“如果世子殿下沒有證供來證明與行刺一事無關的話,那麼本相就要做出判決。”
“右相,本世子是冤枉的,讓本世子見忠王爺,忠王爺會相信本世子的!”李珦聞言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知道柳尚民準備判決此案,情緒激動下不由得向柳尚民走了過去,想要讓柳尚民答應其去見李雲天,這是他唯一翻身的機會。
見此情形,周圍的義禁府士兵連忙擁上前攔住了李珦的去路,阻止他去找柳尚民。
“右相,本世子要見忠王爺,本世子是冤枉的!”李珦推開面前計程車兵,衝著柳尚民恍若瘋狂地高聲大喊著。
柳尚民知道李珦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然後衝著攔著李珦的那些士兵揮了揮手,那些士兵就上前按住了李珦的手腳將其牢牢地控制住。
“放開本世子,本世子是朝鮮的儲王,你們竟敢這樣對待本世子,難道不想活了!”李珦拼命掙扎著,衝著那些士兵高聲喊叫道,他可不願意就這麼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就輸了,還想要最後一搏,透過李雲天來扭轉乾坤。
現場的官員們見狀不由得面面相覷,由於眾人目睹了先前審案的過程,故而誰也不好開口幫李珦說話,一不小心就會被人說成是李珦的同黨,現在恐怕對李珦是避之唯恐不及,都想要與其劃清界限免得被其給牽連上。
“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