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久鎮河北,在河北軍中深得推崇,除了和手下的虎賁郎將羅藝一直不和名,河北的軍中將校沒有不尊敬他的。看著薛家第四虎一副躍躍yu試的樣子,李景笑了笑。
“你們仔細看關外遼東軍的營地,看看這幾日有沒有什麼變化?”
四虎都瞪大眼睛仔細的看著那遠處晨曦中的遼東軍大營,想找出有什麼變化。
一陣腳步聲傳來,一道粗大的嗓音響起“自三日之前,每日的天將亮時,遼東軍大營的東面,就會有一支兵馬到來。已經連續三日,都是如此,第一天,來的人馬打的是毛字將旗,看旗號等推算,應當有一萬人左右。而昨天打的是李字將旗,人數同樣是一萬人左右。而就在剛剛,又有一支兩萬人左右的軍隊開到了遼東軍大營,打的卻是陳字大纛。”
聽到這插話的聲音,李景卻眉頭皺了皺,來的人不用看他也知道,卻是他帳下的虎賁郎將羅藝。這個部下是李景最不喜歡的部下,當初他初到河北,這個傢伙就已經是他的部下,這麼多年過去了,兩人一直共事。只是兩人的關係卻只是越來越差,早此年羅藝甚至向皇帝誣告他謀反,讓他差點出了事,這讓李景更加不喜這個桀驁不馴的部下。
不過羅藝雖然人品不好,又總和他唱對臺戲,可是這傢伙帶兵卻十分有本事,打仗也厲害。部下五千騎兵,卻有三千騎的幽州鐵騎甲騎具裝騎兵。也正是因為能打仗會練兵,加之和朝中不少大臣關係也好,再加上當今天子的有意縱容,讓羅藝掣肘李景。才讓得羅藝更是有恃無恐,完全不將他這個直屬上司放在眼中。
雖然羅藝和李景關係不好,卻反而和薛家的關係很好。薛萬均一看兩個對頭站在一起,生怕他們打起來,忙出聲道“這毛字旗很有可能是遼東軍的大將毛翊,而陳字大纛那就表示著陳破軍親自到了,不過這個李字旗是哪個?不會是李奔雷吧?”
李景搖了搖頭“最近探子回報,陳破軍不久前才剛在遼東大封文武,不但自立了大行臺尚書省,而且還弄了什麼八衛大將軍。這毛字旗正是龍略衛大將軍毛翊,陳破軍的頭號嫡系心腹。而李字旗卻不是李奔雷,據查李奔雷已經退居二線,雖然繼續擔任要職,卻不再領兵出征。這新到的李字旗,卻是那和馬邑太守王仁恭一起叛逃到遼東的馬邑郡丞李靖。…,說起王仁恭,李景滿是嘆息。
當初王仁恭也在河北一帶統兵,他和李景、薛世雄,還有張須陀,慕容三藏、於仲文、辛世雄、麥鐵杖等人可謂是莫逆之婁,關係十分要好。可如今當年的八人中,慕容三藏大業七年就已經死了,隨後二徵遼東時,率世雄和麥鐵杖又戰死遼東。後來連回到京城的於仲文也沒保住,背了戰敗的罪名,死了。前年,張須陀也戰死遼東,算來算去,如今還活著的北疆八虎中,只剩下了王仁恭和他李景還有薛世雄三人。可之前王仁恭卻被貶成了一個濤小小…
太守,現在更是叛投了遼東,這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遼東軍本就陳兵十萬在這關外,現在又有毛翊和李靖二人增兵,再加上陳破軍親來,那這關外可是足足有兵十三萬了。陳破軍這是要做什麼,莫不成他已經聽到了訊息,知道朝廷要先徵突厥。所以他想趁此機會,來搶臨渝關?”薛老四有些懷疑的道。
一旁的另一名小將冷哼一聲“不就是十三萬人馬嗎?先不說我們有這臨渝險頭,就算沒有這雄關倚靠,難道單憑我們的十五萬朝廷大軍,還打不過陳破軍一個亂臣賊子?”
聽到那小將出聲,一旁的另一名中年將領忙道“行儼,這裡哪輪的到你來說話,還不退下。”
李景笑了笑“行儼也是說出自己的看法而已,德本兄何必責怪他呢。”
他口中的德本兄卻正是左武衛大將軍,懷遠留守裴仁基,而行儼自然是他的兒子萬人敵裴行儼。裴行儼號稱萬人敵,勇猛絕倫,新生代中的佼佼者。而薛家四虎同樣是年青將領中的精英,相同的背景,差不多的位置,讓他們充滿了明爭暗鬥。薛家四虎和裴家雙雄自一起駐守這臨渝關後,就已經明爭暗半過好多回了。
比老子拼爹,他們老爹都是十二衛大將軍之一,論出身同樣也都是世家出身。而他們自己,也都是四五品的武將,不過總的來說,還是裴家兄弟差了一點點。人家是四虎,有四個人。他們雙雄,只有兩兄弟,老大裴行儉還學的是文,善謀略。一對一單挑,四虎沒有一個是萬人敵裴行儼的對手,可真要火拼群毆起來,他們兩兄弟肯定打不過人家四兄弟。所以大家,平時也就是互相拆臺而已。
羅藝在那裡唯恐不亂的笑道“行儼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