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留下什麼深刻的印象。她迫切的想去找到他,與他細細的聊天,談論天下之事,或者只談論一些閒雜小事。
其實對於當初父親要把自己嫁給陳克復,她並沒有什麼太過於的反感。她明白身為沈家之女的歸宿,算上去年嫁給陳深的小姨,沈家已經出了四位陳家的皇后,其餘的王妃也有二十多位。
網》甚至,沈家女至少也是嫁給同等地位的陸、王、朱、張、謝等江南大族。這是沒有的選擇的事情。
只是當初她心底的那一絲不甘心,與陳破軍那毫無與沈家聯姻的行為,才讓得這對錶兄妹,至今天各一方。
心頭一道湧起去北…京的想法,就再也停不下來。
“船孃,靠岸吧。”
年青的船孃慢慢將舟劃至岸邊,沈落雁取出一張百貫的四海錢莊銀票遞給了她,“多謝姑娘今日的泛舟相陪,姑娘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我觀姑娘以前也定是一知書達禮的小姐,眼下東都只怕不會太平,你還是不要再出來划船了,好生在家中避著。也許再過不了多久,洛陽就會太平了。”
沈落雁輕盈一躍,人已經如一陣風般落在了岸上。衣袂帶起一陣清風,船孃呆呆的拿著那張船票,看著那個俊秀公子遠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感覺一慚落寞,笑容漸漸僵硬。
這一別,也許就是永遠。
她站在那船頭,一直凝視著他遠去的方向,彷彿如一尊石像。就在這時候,突然聽到急促的鐘聲響徹全城,緊接著,鼓聲大作,急勁緊迫,不由花容失色,面色慘白。這是有外敵襲擊的警訊,每坊之間均有軍鼓,有襲擊之時才會鳴鼓示警。如此傳訊極快,轉瞬全城中鼓聲大作。
聽到這聲音,船孃眼中盡是驚慌之色。這樣的聲音,洛陽城很少聽到。早幾年前,楊玄感叛亂攻打洛陽時,洛陽城中也曾經響過這般的警訊。再後來,就是李密來攻打洛陽,在那次急促的警報過後,父親被徵為民夫,上城協守,可卻在城頭身中流矢,一去不返。如今再次聽到這警報聲,讓她不由的身體顫抖。
沈落雁聽著這急促的警訊,嘴角卻是一笑。
早在李密擺下鴻門宴,殺死翟讓的當天,她就知道了這一切。當時她正在準備西進關中,聽到這訊息後,沈落雁有一種深深的失望從心底湧現。
當初她就對李密說過,翟讓不過是一膽小怕事之人,殺不殺都無妨。就是想殺翟讓以清除以前翟讓的威望,也可以,但是這件事情卻不能李密自己做,哪怕李密的手下來做也不行。最好是讓翟讓去汲郡,讓他死在遼東軍的手中。一來,可以趁機除去翟讓,免的翟讓因其瓦崗大龍頭的身份,而影響到魏國的發展。而且只要翟讓死在汲郡,也能讓瓦崗從此與遼東軍結為死仇,以免將來陳克復拉攏收買瓦崗舊部。
可如今到好,她說的那些清楚,她一離開,李密卻對一個完全威脅不到他的翟讓,迫不急待的親自下了手。還擺鴻門宴,弄的此事如此惡劣。也正因此事,才讓沈落雁放棄了馬上入關中,而是進了洛陽城中。
李密殺翟讓,雖然看似小事,卻讓沈落雁對於以往的那些想法,產生了動搖。也讓她看清楚了,李密終究是難成大事之人,一時稱雄尚有可能,可真正的群雄逐鹿,李密卻是沒有半分希望。
放下了以往心中的那份固執與堅持,她反而感覺輕鬆了不少。特別是當她決定前往…北京的那一刻,再回過頭來看待瓦崗軍,看待李密,她卻已經沒有了那種當局者的感覺,只是輕鬆的看著這一切。以一個局外人的心態與眼光來看這一切。
眼下洛陽警訊,唯一的可能就是李密來犯。
而先前的情報卻是王世充一直假裝留在洛陽,其實卻一直在河東,更是趁著是李淵與楊暕在河東大戰,黃雀在後,一舉奪得河東五郡之地,正是春風得意之時。
而李密擺下鴻門宴,殺了翟讓等人,雖然表現上簡單的解決了內部矛盾,卻製造了更多的裂縫。而李密隨後調兵,決定出兵汲郡,從遼東軍手中奪回汲郡的打算,也讓不少人在罵李密無謀的同時,放棄了警惕。
眼下本應平靜的洛陽城,卻突然警訊大作,這已經說明,來襲的不是什麼小部人馬。以洛陽的城防,不是大部人馬,城中根本不會出現這樣的警報。
以沈落雁的聰明,在腦中轉了幾圈之後,也馬上猜出了一些前因後果。
鼓聲急勁。百姓亂成一團,有茫然,有慌亂,還有的不迭的衝出了家門,只是要去哪裡,卻是一無所知,這裡就是他們的家。他們還能去哪裡?
鼓聲急驟,全城告警,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