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展開白刃戰,激烈的廝殺開始,從這裡到那裡,無數的銳兵利器在對砍對殺,鏖戰雙方咬牙切齒,流血殷然,到處是刀光劍影,城頭上人體很快也壘了起來,雙方就踩在傷者、死者的人體上繼續廝殺,慘叫聲接連不斷。
很快,薛懷義率著秦軍鐵鷹劍士營團的一支分隊也登上來支援了,秦軍精銳軍的加入,一下子取得了瞬間的優勢,士氣大旺,有個鐵鷹劍士甚至一劍砍倒了數名陳軍,奪下了城頭上的一名陳軍隊旗,他興奮的高舉著向城頭下的同胞展示著,城上城下的秦軍登時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萬歲”,一時間,所有人都感覺到,破城就在眼前,興奮萬分!
就在這個時候,薛懷良也帶著一支西涼羌兵團躍上了城牆。一路勢不可擋的迅速清空了一小斷城牆,薛懷良更是一劍斬殺了一名陳軍軍官,奪下了一面營旗。
更多的西涼兵開始一手舉著鉤鑲盾牌,一手提著彎刀,組成了整齊的盾陣,一下子開始將城頭上的陳軍向外擠壓。不斷躍上的秦軍中那些高大的戰士開始舉著狼牙棒與戰斧第一時間破壞清理著城上的床弩、伏遠弩、拋石車等重型器械。
重型器械不斷的被破壞,失去了這些大傢伙的壓制,城下的秦軍箭手攻勢愈加猛烈,已經開始壓制城上的守軍。越來越多的秦軍趁機躍上城頭,到處都是砍殺之聲,血流如河。
其間。陳軍守將張公瑾帶著一個團數百名戰士發起反衝鋒。一刀將那名秦軍士兵劈成兩半,奪回了那面丟失的隊旗。可很快就與薛懷義的鐵鷹劍士相撞,激烈並且慘烈的拼殺過後,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張公瑾就不得不帶著折損的只剩下了半個團的部下後撤,被趕下了城牆。
這個時候,磨蹭著慢吞吞登城車子終於靠近了城門。
那攻城槌上全包著厚鐵甲的猙獰龍頭,在數十名軍士的推動下,猛然撞上了同樣包鐵的城門。
砰!
猶如地動山搖,城門劇烈的震動著。連同士兵們腳下的大地也搖晃起來,隨後又是邊續幾下撞擊,城門已經出現了幾道裂縫。
遠處,秦軍的黑色大纛之下。看著激戰的城頭。薛仁杲面色凝重。
傳令騎兵飛快的賓士而來。
“薛懷義將軍帶著鐵鷹劍士營衝上去了!”
“薛懷良將軍帶著西涼蕃兵營衝上去了!”
“弓手營已經推到城牆之下了!”
。。。。。。
一個接一個的訊息傳回來,而且都是好訊息。
不過如此多的好訊息傳回來,卻並沒有讓薛仁杲興奮,反而讓他起了些疑惑之心。城中既然是陳克復親率的五萬援軍,怎麼會如此不經打?雖然城頭的攻防激烈無比,但卻明顯是陳軍處於下風,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其中有詐?
“城門破了!”就在此時,一陣喧天吼聲響起,那火光升騰之中,南門的城門已經被巨大的攻城槌穿破。整個撞進了城中去了。薛仁杲面色一變,還來不及說話在,城門方向已經響起了衝鋒的號角。
他遠遠的看見,薛懷義與薛懷良兩兄弟正一身是血,手揮長劍,激昂大吼,指揮著士兵衝入城中。
無數的秦軍興奮的吼叫著,爭先恐後的向城中衝去。薛仁杲心頭狂跳,想要制止這一切,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此時的秦軍們興奮的已經無法號令。他們全部一股腦的向城中湧去。
薛仁杲還清醒的頭腦告訴他,如此輕易的攻破了城門,絕對有問題。可狂熱計程車兵們已經進入了瘋狂的狀態,每一個人都想著攻入城中的賞賜,以及拿下陳破軍的黃金萬倆。封萬戶侯的賞賜。
薛仁杲覺得自己此時已經勢如騎虎,咬著牙觀望了片刻後。他終於還是忍不住下令道:“進城!”此時除了進城,也別無他法了。
就算陳破軍有詐,但秦軍已經有半數以上都衝入了城中,他如果不進城,那入城的便別想出來了。既然如此,那便唯有衝入城中,也許真能一舉擊敗陳軍也有可能。
五千騎兵這時已經停止了射箭,重又翻身上馬,跟隨著薛仁杲順著滿是殘肢斷臂的血路衝入城中。
混亂,血腥。
城中已經完全混亂,到處都是四處奔走興奮的秦軍士兵。他們見屋砸門,見店就搶。不過狂熱的秦軍士兵們卻沒有發現,這亂哄哄的城中,居然難以看到一個陳軍士兵,更別說成隊成隊的陳軍了。
薛仁杲剛入城中,便突然發現,遠處的城東方向一片火起,在這暗夜中燒的是如此耀眼。
“怎麼回事,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