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協作能力。
先說兩旁的船,左邊的船,是一艘飛鳥船,綵樓平臺上,坐了一圈樂師,或拿著二胡,或抱著琵琶與月琴,還有兩個拿著竹笛和簫,在正中的位置,擺了一把古箏。
不多時,一名瓜子臉的姑娘,穿著杏黃色對襟繡金線雙枝牡丹輕紗裳,配水影紅鴛尾長裙,款款走上彩樓,朝著岸邊的人福了福身子,就坐在了這些樂師的中央,將一雙白如玉石的柔荑,撘在了琴絃上。
而右邊的那艘船,是一艘羊頭船,綵樓平臺上擺了兩排案几,中間間隔很大,在平臺四個角上,分別有一面大鼓,四名身著白色衣裙的女子站在鼓旁,一名身著翠綠色梅竹蘭瀾邊月華裙的姑娘,站在了兩排案几之間。
再看正中央的那艘綵船:這是一艘飛魚船,船身上有著華麗的彩繪,而這綵樓看臺上,並沒有旁的什麼,只有一名妙齡少女穿著五彩連波水紋百褶裙,孤零零地站在正中。
很明顯,左邊飛鳥船上的姑娘撫琴,中間飛魚船上的姑娘跳舞,右邊羊頭船上的姑娘,不是作畫便是作詩。
當奏樂聲響起的時候,三名姑娘便開始了她們的獻藝。
先說左邊那位,原來她不單單只是撫琴罷了,當她張開嘴兒唱歌的那一剎那,大家紛紛在心中讚歎:這姑娘不光是琴技高超,將一首《水中月》彈奏的深遠悠揚,婉轉動人,她那如翠鳥彈水,如黃鶯吟鳴的歌聲,更是一絕。
右邊的姑娘則是雙手各執一管筆,分別在兩邊案几上左右開弓,筆走游龍,粉白黛黑,揮毫落紙。
再看中間飛魚船上的姑娘,她是一邊踏著鼓點,一邊跳起了“綠腰”,“綠腰”這種舞由慢至快,舞姿輕盈柔美,這位姑娘跳的娟秀之極,典雅之極。
有道是:輕攏慢捻抹復挑,先為霓裳後綠腰。
一曲終了,那右邊的姑娘的畫作已是完成,展開來看,右手畫的,竟然是鏡月湖畔的景觀,而左手寫的,則是一首詩:
南國有佳人,輕盈綠腰舞。
華筵九秋暮,飛袂拂雲雨。
翩如蘭苕翠,婉如游龍舉。
越豔罷前溪,吳姬停白紵。
慢態不能窮,繁姿曲向終。
低迴蓮破浪,零亂雪縈風。
墜珥時流盻,修裾欲漱空。
唯愁捉不住,飛去逐驚鴻。
這首詩也算是一個開場的報目,詩裡點明瞭接下來的獻藝,大約有:白紵舞,前溪舞,驚鴻舞,凌波舞,以及霓裳羽衣舞。
咱們的鏡仟帝與段皇后,許是被劉偲纏慣了的,十分有默契地一同忽略了旁邊那戾氣深重的人,轉而將注意力都投在綵船上。
如今誰還有心思管劉偲這魔星到底又鬧騰什麼?獻藝的姑娘可比他好看的多。
末了,這夫妻二人,還當著劉偲的面,有商有量地點評剛剛三位姑娘的表現。
劉偲看著那夫妻倆秀恩愛,恨不得抬手把這軒館給砸了,然而……如今獻藝業已開始,除非他鑿沉了整艘畫舫,不然泉瞳玥是肯定要上臺的。
就在劉偲坐在一旁喝悶酒的時候,一艘載著樂師的船率先進入人們的視線,緊接著,是一艘鋪滿鮮花的綵船緩緩自畫舫駛來。
大家將視線紛紛投在了這艘花船上,不多時,先是數名妙齡少女,分成兩隊,款款走上平臺。
這些少女,穿著水綠色的衣裳,每個人手上都撐著一把白色的油紙傘,鮮花蔥鬱的綵船、水綠衣裙的姑娘、雪白的紙傘,看上去極為清爽。
想必接下來這位獻藝的姑娘,跳的就是那花傘舞了,只是,這白傘不是花傘,稍稍有些寡淡了。
彼時悠揚的笛聲響起,少女們轉動著傘柄,將手中的油紙傘飛速旋轉起來,那一抹抹白色,就好似一朵朵絢麗多姿的白花,呈現在眾人眼前。
就在人們被這傘兒轉的有些眼花的時候,白傘漸漸散開,一個水紅色的纖麗人兒,背對著觀眾,站在那白傘的盡頭。
光是那娉婷妖嬈的背影,就已叫人浮想聯翩了,卻是不知,正臉又該是何等的俏模樣?
好在也沒讓眾人等多久,那人兒便翩然轉過身,緩緩抬起頭來,那袒露的嬌容,掀動了一場驚豔。
只見她,身著一字肩交領水紅色薄紗闊袖上衫,袖口與衣襬的位置,繡有纏枝桃花,那領口開的略微有些低,露出了裡面的淺粉抹胸,最最勾人的是,那鎖骨與脖頸交接的位置,還繪了一朵紅豔豔的桃花。
如今上臺獻藝的姑娘,正是令劉偲恨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