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屏退了左右,也不顧泉瞳玥還在場,就開始膩歪起來,泉瞳玥略微尷尬地尋了個藉口,便往園子裡頭走了。
懷景彥見四下無人,這就湊近了谷韻瀾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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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泉氏回了偏廳後,卻遍尋不著自己先前那染了血的帕子,她十分擔心那帕子留在了園子裡,給玥兒幾人瞧見了可怎麼好?
於是乎,泉氏這就拉著於娘,復又急匆匆地往園子裡走。
主僕二人將將走到先前的亭子旁,就聽到花叢後邊傳來了不同尋常的聲音,那聲音十分令人臉紅心跳,男子粗喘呢喃,女子嬌吟不止,一聽就是在做些有情人的事兒。
泉氏臉色大變,懷府家風甚嚴,若是有那不檢點的僕從私下勾搭,直接是百十個板子打死了事的。
今日卻是不知哪裡來的野鴛鴦,如此大膽,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鑽到花叢裡苟合。
泉氏聽著動靜,只沉著一張臉,站在暗處等著,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誰這般不知羞恥?
約莫兩刻鐘的功夫過去,花叢裡頭的兩個人,終於左顧右盼地走了出來。
泉氏不可置信地看著不遠處的兩個人:衣領歪斜,下巴上還有口脂印子的懷景彥,以及面色酡紅,脖子上還有吻痕的谷韻瀾。
她愣愣地看著這兩人,兩行清淚立時便滾了出來,她萬萬想不到,自己教養了十多年,品行端直的兒子,如今竟然變成了這幅模樣……
此時泉氏的心已經揪成了一團兒,疼痛難忍,她哆嗦著手拭去臉上的淚珠子,正要轉身,突覺喉嚨一陣刺癢,她拿出帕子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咳出了聲音叫那花叢邊的兩人聽了去。
於娘跟了泉氏多年,她怎會不明白,泉氏一個做母親的此時心中有多難受?可現下也不是個說話的地兒,她拍著泉氏的背,其後兩人互相攙扶著,悄悄地走開了。
泉氏將將走出園子,便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先前那捂口的帕子早已染上點點血跡,她紅著一雙杏眼,偏頭對於娘道:“剛剛發生的事兒,不許對任何人提起。不管是那兩個人鑽花叢的事兒,還是我咯血的事兒。”
於娘聞言,心裡真是恨毒了那商戶女。她抹了抹眼角的淚珠子,忙不迭地點頭應了,她在心裡不由得嘆息了一聲:可憐的大太太……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谷韻瀾與懷景彥依依不捨地話別了一小會兒,也就要走了。
這時泉氏剛好也理完了賬,將將走出偏廳,又同泉瞳玥幾個撞個正著,出於禮節,這便一起將谷韻瀾送到了角門。
等谷韻瀾一離開,泉氏立即陰沉著一張臉,略帶怒意地呵斥了泉瞳玥一句:“你啊你,姑母瞧你是個聰明的,今日怎地這麼糊塗?你這是幫你表哥,還是在害你表哥?你實在太讓姑母傷心了。”
泉氏說罷,便轉頭不再理會泉瞳玥,讓於娘攙扶著她,自回了正院去。
泉瞳玥獨自一人在門口站了許久,她自幼乖巧貞靜,泉氏教養她十四年以來,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更別提是呵斥了。
這句話猶如當頭棒喝,將泉瞳玥打了個清醒,細細想來,她覺得泉氏說的極有道理。
此時,泉瞳玥面無血色地想著,自己今時今日的作為,根本就是個兩邊都不想得罪的牆頭草。
……姑母說的沒錯,她哪裡是在幫人呢?根本就是在害人!她把姑母的心傷透了不說,表哥這邊的事兒也成不了了。
實際上,她明明就知道表哥和韻瀾身份差距這樣大,根本無法在一起,可她偏偏卻放任了,也許……她考慮地更多的是她自己,她更在乎自己在他人心目中的樣子,而非真正為他人設身處地的著想。
想著想著,泉瞳玥心中越發地難受了,她趔趄著走了兩步,卻腳下一軟,一時間只覺天旋地轉,頭暈目眩,她在蓮兒的驚呼聲中,軟軟地倒了下去。
等泉瞳玥再次醒過來,已是一天以後了。
卻說這暈症,還要從十五說起,那夜,她強撐著陪陸謙良吹了許久冷風,入了寒邪,之後被劉偲氣暈了,哪裡顧得上調理?
第二天大早她為著古韻瀾要來府上作客的事兒,匆匆又趕去園子佈置花盆,其後一直與姑母和谷韻瀾待在一處,根本就沒心思好好兒吃上一餐飯,臨了被泉氏冷斥了一句,這就徹底地扛不住了。
泉瞳玥靠在床頭,就著蓮兒的手,啜了小半勺梗米粥,這就忙不迭地問起了近兩日裡府上的情況:
“那日晚上,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