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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劉偲剛回過身來,正想反手打覃舟一掌,哪知覃舟此時卻三柄銀刀齊發,只見空中銀光一閃,劉偲反應極迅速地堪堪躲過兩柄,卻還有一柄銀刀淬不及防地擦過了他的大腿。

按理來說,這小刀只造成一點兒擦傷應該是不礙事的,可覃舟那廝卻是陰險的緊,他事先將這銀刀泡在“醉毒”水裡頭足足兩個時辰才拿出來使用。因此很不幸地,劉偲腿上那一道小傷口自然而然地中了“醉毒”。

覃舟研製的“醉毒”雖然對人體無害,但卻可以令中招之人像是喝得酩酊大醉一般,渾身使不上一絲力氣。

劉偲的血液染上了“醉毒”之後,毒素很快流遍全身,他根本還來不及運功逼毒,便被“醉毒”那強大的後勁兒給放倒了,劉偲在閉上眼睛之前,還能看見覃舟那可惡至極的嘴角微微上翹。

第8章 自有惡人磨(上)

劉偲中了招之後,這倒頭一睡便睡到了掌燈時分,因著先前被覃舟“暗算”,從正午直至晚間,劉偲都“醉”臥在床,粒米未進。

此時他正要起身,卻發現半邊身子還是酥麻的,嘖!覃舟這廝“醉毒”下的也是分量十足!劉偲暗自運起周身真氣,卻發現氣流亂竄,並不能匯合凝聚,這才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咒罵了一聲,自強撐著床柱坐起身來。

劉偲靠在床頭,又餓又無力地暗自生著悶氣,這下可好,打又打不過,罵又不見人,真真兒是憋屈!劉偲這般靠在床上約莫又過了一刻鐘的功夫,卻見那覃舟提著食盒推門而入,劉偲一見到這下毒手暗害他的奸人,便沒好氣的從鼻孔裡“哼”了一聲,撇過頭去。

覃舟自知理虧,將食盒裡頭的精緻菜餚一一端上桌子,又泡了一壺好茶,這才走到床邊對著鬧彆扭的劉偲說道:“阿偲,我備了醒神湯,你大半天沒吃東西了,且來吃一些罷。”

劉偲拿眼睛死死地“戳”著覃舟,抿著薄唇就這般僵持了好半響,才冷冷地道:“送我的飯菜裡頭,毒藥可都放妥當了?”

覃舟聽到劉偲那些話,倒也不惱,只面露微笑地轉身往桌前一坐,端起桌上的白米飯碗,又在每個盤子裡頭都夾了點兒菜,斯斯文文地吃了起來。

“阿偲那般皮糙肉厚,普通的耗子藥可藥不倒你。白日裡的“醉毒”,我可是用了放倒三頭野豬的劑量,這才把你帶回來。”覃舟慢條斯理地吃了幾口菜,方才出聲。

這劉偲本就飢腸轆轆,聞到那飯菜的香味早就挨不住了,只是一想到覃舟白日裡那般暗算自己,心中忿忿,自賭氣強忍著飢餓罷了,如今見覃舟竟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哪裡還坐的住,這才嚷嚷道:“你個黑心奸賊!還不快快伺候本少爺把醒神湯喝了!否則的話,叫你個奸賊一口一口餵我飯吃!”

覃舟聽罷,噗嗤一笑,倒是將手邊一碗湯藥端了送至床邊,那劉偲倒也能屈能伸,低頭就著覃舟的手便咕咚咕咚將那湯藥喝了個底朝天。看來兩頓沒吃,還真是餓急了。

喝完湯藥,劉偲坐在床上盤起腿來,自行運功調息,約莫十息的功夫過去,劉偲方才睜開了已復清明的雙眼,而後一個猛撲,衝到桌前一頓風捲殘雲,生怕吃的慢了,面前這“覃奸賊”就要搶了他的飯去。

又是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過去,劉偲吃飽喝足,方才立起身足下一點施展了一個縱躍,從窗戶躍到院子空地處,返身對著覃舟叫罵道:“庸醫覃小賊,竟敢下黑手暗害你小爺我,快快出來受死!”

覃舟站起身來,慢悠悠地理了理月白色長衫上的褶皺,這才看了窗外的渾小子一眼,只笑道:“你這小子剛剛拿看仇人似的眼神瞪著我,我給你埠吃的,你才肯老實片刻,怎麼,這會兒吃幹抹淨了就又開始犯渾了?”

劉偲也不回他那話,只在院子空地出叫囂道:“怎麼?你個庸醫怕死麼?不敢出來同我打一場?”

“是極是極,在下害怕,不敢出去。”覃舟繼續刺激著劉偲道。

“……少裝蒜了,有膽子害你小爺,沒膽子出來打一場?”劉偲繼續叫囂道。

“像你這種一見到美人兒,既不看時機也不看場合便亂闖亂追的愣頭小子,我跟你打那都是降低了本公子的格調。”覃舟說罷,只衣袖一揮,那順帶的掌風便將門窗都關的嚴嚴實實了。

劉偲見覃舟只同他打嘴仗,且在門前叫罵了半天,他也不肯出來,心中怒火愈熾,更可氣的是,覃舟間或還隔著門板閒閒地刺激劉偲幾句:“阿偲你可千萬別破門而入,這可是你自個兒的房間,門、窗若是砸壞了,你今晚就等著吹涼風吧,哦,不過你這皮糙肉厚的貨,在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