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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一個面容扭曲的中年舉人和一個滿臉通紅的老頭的指責,謝宏恍若未見,只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把這鐵證亮出來給大家看看,如果本官確實有罪,那自然認罪,可如若不是……二位,這以下犯上,誣告上官的罪責你們不會不認吧?”
“這……”陸師爺又犯了嘀咕,可怎麼也想不到對方還能用什麼辦法翻盤,難不成他真的是神仙?不然,有證據在此,難道還會有什麼人救他不成?這樣的形勢下,這個姓謝的小子要是還能沒事,那他真的就是神仙了。
陸師爺遲疑了,可是他的同伴卻是氣勢如虹,錢舉人冷笑一聲,拿起了賬簿,先低聲對陸師爺道:“陸兄,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怕他怎地?昨日你我不是已經詳細的檢視過了嗎,除非姓謝的是個妖怪,斷然不會有問題的。小弟諒他也不過是虛言恫嚇而已。”
陸師爺的表現不佳,導致他在錢舉人的眼中,形象急劇下滑,錢舉人也直接將剛剛對他的恭敬收了起來,稱呼由陸大人換成了陸兄。
感到了同伴的輕蔑,陸師爺有些惱羞成怒,一邊暗恨自己沒用,怎麼就怕了一個黃毛小子,竟然連續退縮了兩次;一邊更想著把丟掉的面子找回來,於是他駢指喝道:
“謝宏,你死到臨到還敢囂張,也好,老夫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來人,把縣衙中的文吏都召集起來,老夫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展示罪證。”
付班頭剛剛被夾在中間難受,看雙方又鬥起了口,剛送了一口氣,結果事情居然又找上他了。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謝宏,結果正看見謝宏微笑的衝他點頭,他如蒙大敕,也不差遣手下,自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出了門這才噓出一口氣,心中暗道:
“謝大人又是這副模樣,也不知是心裡有數還是不知輕重。要知道,那陸師爺可是老衙門了,沒有完全的把握怎敢發難。唉,管他呢,反正他也同意我去叫人,老付只管看著便是,最好兩邊都不要得罪,一定要得罪也得看明風向再說。只不過,有謝大人在場的時候,這風向真的很難看明白啊。”
衙門中的胥吏們早就知道風聲了,即便不知道的,得了陸師爺開了大堂的訊息也明白怎麼回事。不是要真的翻臉,怎麼會在大堂說事兒?
付班頭這一傳訊,眾人也都是興致盎然,當然,多數人都是幸災樂禍的。怪只能怪謝宏得官似乎太過容易了,猛然在體制森嚴的衙門裡青雲直上,就如同一群鯽魚中躍起一條鯉魚,大多數人都是排斥的。
更何況,那方進都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樣子,大家心裡更是篤定。這人本來就是個膽小怕事的,如果不是心裡有數,哪裡會是這副模樣?他這樣子,一定是被陸師爺買通了,那個姓謝的小子連身邊的人都沒看好,不死才怪呢。
也有人說,也許方進已經投靠了謝主簿,他這樣的表現興許是因為謝主簿勝券在握。
不過這樣的人很快就被眾人一起嘲笑,大家都不以為然,方進那麼怕事的人敢鐵了心的投靠一個少年?他瘋了嗎?當那個少年真是什麼神仙下凡不成。
別的就罷了,身處衙門中,在文書上做手段,一個少年能跟咱們這些老胥吏鬥法?別開玩笑了,老胥吏可就是老閱歷,一個少年而已,吃的米都沒有咱們吃的鹽多,比閱歷,就憑他?
眾人議論紛紛的到了大堂,進去後,便沒人敢喧譁了。雖然嘴裡面對謝宏很是不屑,不過看見他悠然的站在大堂中央,誰也不敢輕視了,陸師爺看見過的,他們這些人也是一樣,心下也是不無忐忑的。
見人來的齊了,陸師爺也擺脫了心裡陰影,乾脆不再看謝宏,高聲道:“今天叫大家過來,為的是謝主簿貪墨一事。”
眾人互相看看,這才知道,原來這事情已經劍拔弩張了,叫大夥兒進來是做個見證的?文吏們都偷眼去看謝宏,發現他還是雲淡風輕的,便如郊遊訪友一般,就差手裡再拿把扇子搖著了。大夥兒也是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情況?雙方都以為自己必勝?
見下面眾人的表情,陸師爺認為是自己權威所至,很是滿意,於是繼續道:“知縣大人以縣內事務全權委任給老夫,本來不須大動干戈,可是,謝主簿提出異議,老夫從善如流,就讓大夥兒都來見證一下。下面就請錢先生將證據展示給大家,大家都要看仔細了。”
說罷,又對謝宏冷笑一聲:“謝主簿,這裡這麼多人,總不會一起給你栽贓罷?老夫勸你一句,還是早早伏法,老夫也會在知縣大人面前為你求情的。等眾人都見證了之後,事情傳出去,那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