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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固然的，張大人的行動失敗了，正德的應對很簡單：請張大人入宮，朕要當面開導；開導的體例更簡單：關進黑屋……

於是，重臣之中又多了一個臥床不起加精神衰弱的，張敷華雖然提前做了心理準備，可是謝宏多壞，張大人進的那間是加了料的，他不悲劇才怪呢。

固然，謝宏本意天良不是要嚇唬他，他不過是應正德的要求，增添花樣做到更刺jī一點……可是，世上的意外多著呢，也不多張大人這一次了。

張大人歷險之後，候德坊也是緊緊跟上，三公公又是熱情洋溢的寫了一篇遊記，極言左都御史的狼狽之態，張大人也是灰頭土臉的步了謝大學士的後塵。

這篇應景的文章讓正德也很高興，對相關人等大加封賞。於是，三兒也得了品級，名正言順成了三公公，只不過他的職司有點怪，是宦官四司之一的混堂司……

咳咳，這個職司是掌管宮中沐浴之事的，至於為什麼，誰知道呢？大概是因為正德經常在泡澡的時候看消遣吧……

這次過後，對謝宏更添憎惡之餘，朝堂上卻是消停下來了，兩個前驅的下場擺在這裡，誰還膽邊生毛去觸那個黴頭？

還是那句話，被打廷杖很好，可以名利雙收；可被黑屋嚇卻是賠了面子又遭罪的事兒，沒想到應對體例之前，痴人才上趕子去惹禍呢。

一時間，朝堂上風聲鶴唳，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蟬，憑藉黑屋的威懾力，正德皇帝獨攬朝堂！

朝堂上的訊息，謝宏也是心知肚明，他是蝨子多了不怕咬，歸正身上的冤仇值已經很高了，再多點也沒啥。眼下他最關注的，還是練兵的事，這才是根本。

回到軍器司，他再一次召集起了手下所有的軍事人才，擺起了一張圓桌，開始議事。其實，他已經議過好幾次了，人才們也都很積極，集思廣益之下，也是出了很多主意，可就是沒一個靠譜的。

“謝大人，還是用標下的體例吧？”猴子動作最快，也是最積極的一個。

“這個嘛……”謝宏砸吧砸吧嘴，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什麼人出什麼主意，猴子跟江彬不一樣，他是馬匪身世的，盯梢、探查等技能都是那個時候奠定，最後在戰場上大成的。所以，他的主張就是去各地收編馬匪，然後來京城集中。

這主意的可行性是有的，謝宏記得正德朝有個造反的寧王，他就整過這麼一出，召集了五湖四海的好漢，聲勢極其浩大，結果卻很悲劇，被官軍一戰就給擊潰了。

有這麼個例子在，謝宏固然不會認為猴子出的是個好主意。除戰力堪憂，忠誠度和軍紀也完全沒法包管，這支新軍可是要在正德身邊護衛的，一旦有什麼意外，甚至天下城市動dàng起來。所以，對猴子的主張，謝宏只能予以否決了。

“侯大哥，還有另外好主意沒有？”

猴子失望的搖搖頭，又不甘心的道：“其實馬匪之中也有豪傑，標下疇前在山東就結識過幾個，都是勇武過人之輩，手下兒郎也有很多……”

“行了吧，猴子，就別瞎出主意了，馬匪麼，也就是乾點打鬧的勾當還行，真刀真槍的可差遠了。”和尚mōmō腦袋，一把推開了猴子，湊到謝宏近前，提議道：“謝大人，還是用俺的體例吧，去邊鎮左近招收牧人……”

和尚這提議更怪，謝宏初聽的時候嚇了一跳，牧人？那不就是韃子麼？按邊軍不是應該跟韃子仇深似海嗎？可他看其他人的神色都是自在，也就耐心聽了下去，然後也就明白了。

其實這個時代的民族冤仇跟後世那種不一樣，韃子是個蔑稱，專指的是那些跟野獸一般，殺人縱火無所不為的騎兵。

草原上的異族很多，其實不全都是韃子，也有很多零散的部落，多半都是自稱。可是無論王帳還是他們自己，卻都並不是真的就把他們當作人了，對王帳更是沒有半點忠誠度。

相反的，因為草原上很窮，他們的生活都極為困苦，因此，這些部落對大明都極為嚮往，有很多落單的牧人甚至跑到邊鎮從了軍，或者接受各種僱傭。

邊鎮這種處所，原本各族就頗為混雜，無論蒼生還是軍隊，對這些落單跑來的牧人也沒有仇視，和尚就是這樣，他祖上也有草原血統，可平日裡也沒人把這個當回事，他自己也完全不在意。

其實不單是邊鎮，京城也是一樣，京營三大營之中的三千營，最初的時候就是收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