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下官奉了皇上口諭,由謝大人全權調遣。”錢寧的話讓張氏兄弟心裡更涼了,難不成皇上也知道這事兒?還默許了?嗯,也許還不止呢……
“二位認識錢先生?那就更好了,倒省了本官一番唇舌。”謝宏很滿意的點點頭,道:
“想必二位也知道,錢先生在錦衣衛中效力多年,經驗豐富,精擅於各種花式,比如:水落石出啦,勞燕一起飛了,還有向我開炮什麼的,一般來說,教學效果是很好的,二位侯爺覺得這位錢老師如何?”
謝宏事先忘了跟錢寧對口供,所以叫不上來這個時代的刑訊花樣,不過他對後世的花樣還是知道一點的,乾脆就隨口亂說了。
不過,語言是沒有國界和時代限制的,即便不知道謝宏說的具體意思,看到錢寧,又結合謝宏的語氣,張氏兄弟哪裡還不明白謝宏是拿什麼威脅自己呢。想到傳說中廠衛的恐怖,張氏兄弟開始顫抖了。
“謝宏,你敢對本侯用私刑?本侯可是太后的親弟弟……”脾氣暴躁也有好處,張鶴齡的膽氣也比較大,雖然聲音在顫抖,不過關鍵時刻他還是敢於發言的。除了對謝宏說話,他還拿眼去瞪錢寧,覺得錢寧不是瘋子,多少會有點顧忌。
“不喜歡錢先生?沒關係,誠信是交友之基,也是齊家之道,皇上和本官都是很重視的,所以,這裡懂得這些道理的先生不少,本官就勉為其難,再給兩位介紹一個好了。”謝宏依然自顧自的說著大道理:“江先生,請進來吧。”
門又一開,看到這次進來的人,張氏兄弟只覺腦袋嗡的一聲:媽呀是刀疤臉,傳說中的那個千人敵的刀疤臉這人可不是錢寧,是個兵痞出身的蠻子,要是姓謝的真的讓他動手,沒準兒……
恍惚間,他們聽見了謝宏依然慢悠悠的說著:“江先生是野路子出身,花樣自然是少了點,不過卻勝在手法好,既準又快,最是擅長插竹籤剝皮剔骨什麼的,二位覺得江先生如何?”
“謝大人,我們不要那個宅子了,那個宅子送給你,咱們兩訖好不好?”豪宅很誘人,可是小命更重要,張松齡怕了,真怕了
若說錢寧出場的時候,謝宏嚇唬人還是比較隱晦的,可刀疤臉一進來,氣氛立時就不同了。不但謝宏的威脅更直白了,而且說到剝皮剔骨的時候,江彬還咧開嘴衝著二人笑了一笑,配合著謝宏的語意,那笑容真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了。
“若是二位還不上銀子,那宅子自然是要收回的,畢竟是抵押物麼。”謝宏搖搖頭,嘆息道:“只不過收繳了抵押物,卻不代表清償了債務,本官是開門做生意的,而不是炒地皮的,一碼歸一碼,這債還是的還的。”
“要知道,誠信不但是為政之法,還是經商之魂,本官受了皇上委任,給天子打理生意,擔子是很重的。”謝宏悲天憫人的說道:“二位冥頑不靈,本官卻是大度,再給二位介紹一位先生好了。張先生……”
看見進門的是黑大個,張氏兄弟真的要哭了,這都是他孃的什麼道理啊那工程不就是在宅子裡面動的嗎?為啥連宅子都收繳了還不算完呢?這就行徑還好意思談道理去你母親的誠信吧。
他們很想大喊,可是看一眼那三位‘先生’,真的不敢,心道:難怪外面人都說謝宏是瘟神呢,不說送鍾那個典故,只說他每次陰人的時候都是笑眯眯的,害人還能笑成這模樣,不是瘟神是啥?
“張先生還沒正式入行,優點只有一個,就是力氣大。二位侯爺可能不知道,若是把一本書墊在人的身上,然後用力砸在上面,人會很疼,但是一點傷痕都不會有哦……你們說,是不是很神奇呢?”謝宏語氣還很平緩,語調也是悠然。
可張氏兄弟聽在耳中,卻是完全崩潰了。不愧是瘟神,這陰損招數是一個接一個啊這個法子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們沒聽過,但是絕對不想用自己的身體去驗證,在瘋子面前,國舅果然就是個渣啊
“謝大人,謝大人,不是咱們不付帳,可我們兄弟真的沒那麼多銀子啊您就高高手,放咱們一馬吧”膽氣再大,在這樣的恐嚇面前也是沒用的,張鶴齡癱在了椅子上,放聲大哭。
“謝大人,今日這件事,不是我們兄弟的主意,要跟你為難的另有其人……”張松齡反應的更快,開始出賣同謀了。
“哦?”謝宏要的就是這個,該打聽的,他都打聽過了,如何不知道那宅子是怎麼回事?何況,張氏兄弟有多少家底,他也是心知肚明,又如何不知道在他們身上榨不出銀子來。原本他的目標就是幕後的韓文。
“是韓文,就是他說……”張松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