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二弟你想要一個能跑得很快,然後還不是馬的工具是吧?”謝宏一邊說話,一邊在心裡盤算著,這不就是單人的交通工具麼?這樣一想,就不是很難了,在後世這種工具挺多的,謝宏自己最熟悉的固然就是腳踏車了。
可腳踏車也有問題哦,鏈條軸承卻是罷了,耐用性也可以不考慮,可是沒有橡膠,緩衝性要怎麼解決?
“對,對,最好是誰都叫不出來名字的,我要嚇謝大學士一跳,然後還要讓他相勸諫都勸諫不了,哈哈……”大概是想到了謝遷勸諫時啞口無言的樣子,正德樂不成支的大笑著,可見他對謝遷的怨念之重。
“好吧,你等著好了,這兩天就做給你。”謝宏隨口說著,有些心不在焉。
正德的要求沒什麼,他已經有了想法,那種工具技術含量也不算太高,可謝遷突然增加了入宮的頻率,卻引起了他的警惕。
一直以來,在和外朝為敵的時候,他一直表示得自在鎮定,讓身邊的人都傾佩不已,包含正德在內,都把他當作了主心骨,正德甚至已經把他當作小叮噹了,好像他無所不克不及似的。
可實際上謝宏一直都戰戰兢兢的,要知道,他面對的仇敵可是極其強大的,實力遠在他和正德之上。現在看似順風順水,不過是構築在對方投鼠忌器,不肯意承擔太過嚴重的後果的基礎上罷了。
另外,他料事如神,謀略深遠的形象其實也是建立在很多誤會和巧合之上,實際上,不過是趁著對方對自己的不熟悉,以及準備不敷充分,這才形成了亂拳打死老師傅的局面。若是對方緩過勁來,全力應對,還真不知道鹿死誰手呢。
歷史上的正德也是一度掌控了局面,雖然沒有完全壓倒文臣,可也奠定了優勢,可最終呢?他應該也不過的疏忽了一下,結果命就沒了。對謝宏來說,正德的經歷就是對他最好的告誡。
上次神機營的出動更是讓謝宏震動,若不是那時太忙,讓正德陰差陽錯的攪了局,也許他已經損失慘痛甚至屍爆荒野了呢。那群士大夫可不單隻有嘴皮子上的功夫,他們心狠手黑,老謀深算著呢。
所以,謝宏的警惕性一直很高,試探的時候也很小心,他做的事雖然讓文官們很難受,不過實際上的損失其實不大。
好比這次變相的收取商業稅,總額看似龐大,實際上卻是分隔幾十年算,一年幾萬兩對朝臣們算不很多肉疼。這就是謝宏的小心之處了,他如果一定要強行收取全額,也許會成功,卻也很可能讓朝臣們完全反彈。
反是現在這樣,朝臣們心裡不爽卻都捏著鼻子認了,士大夫們狂妄慣了,就算一時受點小挫折,也不會認為自己真的會失去以往的地位,更不會認為謝宏這樣的弄臣能滿意多久。
昔時的王振、汪直之流比謝宏威風多了,可結果如何?小人得志不過一時罷了,破財免災一兩年,也不過十萬兩銀子罷了,事後換得一個勇鬥奸佞的清名也是不錯,總好過韓貫道那樣狼狽。
依照曾鑑和謝宏兩人研究後的闡發,文臣的心態大致如此,所以,謝宏才罷休施為。
固然,沒有大動作卻不代表對方無動於衷,謝遷的舉動在正德眼中,似乎沒什麼異樣,他被嘮叨習慣了,多幾次少幾次他也不會放在心上。可對謝宏來說,已經足夠引起他的警惕了。
“說話算數,一定要快點哦。”正德向來是閒不住的,剛剛跟謝宏長篇大論,已經讓他渾身癢癢了,獲得了想要的許諾,他也不多待,幾步就跑走了,連謝宏想細問一下詳情都沒來得及。
等謝宏追出去的時候,已經看不見正德的身影了,正搖頭苦笑時,卻見樓下人影一閃,抬眸一看,卻是馬永成。
“謝大人!”
聲音佈滿了景仰之情,馬永成現在對謝宏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從珍寶齋開業以來,經過他手的銀子已經近千萬兩了,疇前他別說見過,就算是聽都沒聽過這麼多錢!和大明一年歲入都相差無幾了,這是點石成金麼?
珍寶齋開業不過一個多月,收入就已經跨越大明一年的收入了,並且,可以預期的是以後的收入只會多,不會少。代辦署理生意雖然不會有多大進展了,可貴賓定製卻剛剛有個開端,何況版權費也將是源源不竭的,以後還用為錢的事情憂愁麼?
所以,馬永成高興啊,看著謝宏的眼神如同看著一座金山。
“馬公公,你怎麼有空上來?”謝宏問道。
馬永成諂媚的笑笑,低聲說道:“謝大人,於姑娘來了,您不是說過,她來時不克不及讓他人看到,要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