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是他面前的這位二弟了。
“大哥,我已經能打出一杆清了……”正德很興奮,小臉似乎都要泛出光來,很是自豪的對謝宏誇耀著。說完後,就是一臉期待的看著謝宏,那表示分明就是在說:誇我,好好的誇獎我。
“二弟,你真是太厲害了……”謝宏心思多玲瓏,多善解人意啊,比張永高鳳那倆二貨可強多了。何況他這也不是違心之言,而是發自真心的誇獎。
斯諾克這遊戲技術含量很高的,謝宏自己手雖然很巧,可卻沒專門練過,一杆清這種高難度的成績,他也不過是偶爾才能打出來。而且他現在做出來的檯球雖是比後世高檔,嗯,象牙做的球,全天然實木的桌子和球杆,肯定高檔啊!
可綜合起來,總體的技術含量卻是不如後世的檯球的,象牙的彈性肯定要落後於後世的塑膠球;邊庫用木頭,彈性和耐久程度也都略遜;包括桌面的純毛皮,說起光滑程度,其實比起後世也差了不少……
所以想打得好,需要的技術水準也就更高了,他給正德演示那天運氣不錯,這才打出來了一次,讓他沒想到的是,正德才玩了一個月,居然水平就這麼高了。
正德運動天賦高倒不讓謝宏頭疼,關鍵的問題是,高鳳那個二貨猜的不錯,正德果真是出來找謝宏當對手,或者說找陪練來了。
“大哥,你跟我進宮陪我打球,馬永成和老劉他們太笨了,打不準就算了,還經常打脫杆,把我的檯球案子都劃壞了……”正德喋喋不休的說著,顯然怨念很大,而馬永成一頭大汗的在旁邊陪著笑。
八虎這幾個年紀都不小,接受新生事物的能力和運動能力肯定不成,年輕點的倒是還好,張永水平就不錯,可跟正德這個運動天才相比,那就差遠了。幾人這一個月來,與其說是陪練,還不如說是觀眾呢。
馬永成自然是飽受煎熬,聽著正德的抱怨,他眼前彷彿出現了那熟悉而親切的馬廄……
謝宏也很頭疼,按照正德的說法,他覺得自己八成也不是對手了,這輸贏倒是無所謂,但是時間他卻是耽誤不起的。
谷大用那邊已經傳了口訊,說珍寶齋已經籌備得差不多了,就差過幾天掛招牌,就可以開業了;而董平初至,鍊鐵作坊,尤其是原始的高爐的建設,沒有謝宏親自的參與可不行;何況,曾鑑又示了警,說文臣那邊也有謀劃,珍寶齋很可能已經暴露……
最後,還有備貨和宣傳的問題,謝宏現在確實是無暇分身的,他很想對正德說:二弟,大哥現在一分鐘幾千兩銀子下,哪有空陪你玩啊?
當然,這只是他想想罷了,就算不考慮正德的心情,也要考慮朱厚照同學的纏人本事,要是他那麼說了,正德肯定會纏著他不放的,那麻煩就更多了。
謝宏嘆了口氣,沒辦法,自己做的孽只好自己來償了,誰讓他做了檯球這玩意給正德呢?不過,想讓正德消停一個月,老老實實的呆在乾清宮,還非得這東西不可。
王嶽對正德的瞭解沒有任何偏差,謝宏也是深有同感的,朱厚照喜新厭舊的程度,確實可以跟後世的90後非主流相比。
而且他性格也外向,更是閒不住,想讓這麼一個人當宅男可不容易,除非有了電腦和網路,那倒是另當別論。可惜,謝宏只是穿越的手藝人,不是神仙,所以,他只能另外想辦法。
俗話說:術業有專攻,確是不錯的。王嶽覺得不可能的事情,謝宏卻是想到了。
回想了一下正德對每件東西的喜好程度,和持續時間之後,謝宏機敏的發現了規律,那就是功能性!
正德對所有新奇的東西都感興趣,可會喜歡多長時間,要看這東西的功能如何。比如八音盒可放音樂,所以正德把玩了一天多的時間,後來扔一邊了,大概是因為曲子只有一首,聽多了就膩煩了。
其後的七寶塔精巧程度遠超八音盒,可正德只看了一個熱鬧。原因很簡單,那玩意沒有任何功用,鐘聲是模擬出來的,遠不如真正的大鐘,所以,正德只對它被砸碎,金花四濺的那個瞬間感興趣,大抵是因為很炫麗又或是當初顧太醫表演的太過精彩的緣故……
鋼琴功能雖好,可即便是喜歡音樂,對於練鋼琴這種辛苦活兒,正德卻是敬謝不敏的。謝宏也很理解,後世哪有幾個孩子喜歡天天練那個啊?鋼琴更像是一部機器,練的時候是要下苦功的,而且過程還沒有什麼趣味。
更何況,謝宏這邊有兩個天賦驚人的樂師,對正德來說,想要聽曲子,直接到大哥家裡聽就是了,何必自己去練呢?大哥說了,這叫人盡其用,是領導者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