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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部分

原理,曾伯父也儲存下來了幾個工匠,原本還苦於那幾人只會做不會,也不會教,更有可能落後於江南一帶的造船技術。

可現在,又得了一個王雲,事情也就好辦了。謝宏自己欠亨細節,只知道些大概的原理,而王雲既能接受理論知識,又有實踐基礎,顯然就是董平和曾錚的翻版。

那麼只要耗些時日溝通教授,想必也就問題不大了,歸正自己也不是一下子就要造鐵甲軍艦出來,只要能造出來一般水準的海船出來就可以了。技術革新這種事急不得,須得一步一個腳印的來。

“謝……”謝宏想得出神,連王庸去而復返,引了張鼐進來都沒注意到,王庸等了一會兒,正要作聲提醒時,卻被張鼐攔下了。

正如他當日在宣府看待正德的態度一樣,張鼐其實也算是清流一脈,只不過清流其實原本就是一種表示形式,而不是素質就是這樣的。

清流初時喻指德性高潔負有名望計程車大夫,最早應該是見於《三國志。陳群傳》,比及宋代歐陽修寫了朋黨論之後,這個概念也是完全穩固了下來。

在明朝,所謂清流就是名望要大,賺錢要少,所以,也只有言官最有這個資格了,另外職位或多或少城市有些油水,言官則是隻有罵人一個職責,想撈油水也撈不到。

固然了,儒家子弟一向善於變通,他們很快就找出了名聲和銀子之間的等價換算關係。也就是名聲大的話,無論到哪裡,城市有人以結交名士為榮,不管名士們到底有沒有路費,儀程都是要奉上的。

因此,大大都清流也就是名頭好聽,實質上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如海瑞那樣的特例雖然有,可卻是少得可憐,其中也肯定沒有包含張鼐。

張鼐在宣府的時候面對正德底氣是很足的,更加不會把謝宏放在眼裡面,可那是因為他不是普通處所官,而是從都察院派出去的巡撫,對京中局勢所知甚祥,因此才會是那麼一個態度。

等入京之後,他馬上就發現了風向不對,所以無論是京郊的那場言潮,還是之後的一系列衝突,他都沒有lù頭,儘管他這個右副都御史,在都察院中也算舉足輕重的一號人物了。

他開始的時候有些慶幸,對自己的先見之明有些滿意,不過很快他的情緒就轉釀成了惶恐,比及劉大夏、顧佐授首之後,他心裡的恐慌已經達到了極致——謝宏實在太記仇,也太過心狠手辣了。

想起自己跟謝宏在宣府的恩仇,張鼐遍體生寒,他為難過謝宏幾次,可都沒得逞,按是無妨的,可劉大夏蹦躂了這麼久,還不是沒傷到謝宏半根毫毛?最後卻是這麼個下場,他又怎麼能不怕呢?比起六部上卿,他這個右副都御史算得了什麼?

儘管他也闡發出來了,謝宏殺劉大夏是有意殺雞儆猴,震懾旁人,可事關身家性命,張鼐還是不敢輕忽,這兩日總是在軍器司附近徘徊,想著要跟謝宏服個軟,可又怕被就地收拾了,委實遲疑了一番。

可倒也巧,正遲疑間卻讓他看見了王庸,張鼐立即即是大喜,他可記得清楚,最初自己跟謝宏扯上關係,就是因為王庸當日的一封信,否則他也不會在候德坊開業的時候去捧場,更加不會跟謝宏結怨了,至少不會那麼早就結仇。

除同鄉之誼,王庸也得過張鼐很多照顧,因此,他雖然有些忐忑,還是應了下來,等看到謝宏和王雲相談甚歡,他也是提了出來。

張鼐進到謝宏的書房以後,也是心存猶疑的,王庸心情比較放鬆,覺得謝宏是在出神,可在張鼐看來,這分明就是對方在給自己下馬威,他又如何敢作聲驚擾?

謝宏其實不知道,自己無意間讓張鼐體驗了一把後世的學習時間,王庸的話聲他還是聽到了,抬眸一看,卻見人已經到了,他淡然問道:“張御史,來見本官所為何事?”

“下官……”不談技術問題的時候,謝宏還是很能控制情緒的,他這句話語氣平淡,完全聽不出來喜怒之情,不過他這樣的神情反倒讓張鼐更加忐忑了。

老頭抬頭看看王庸,又瞅瞅王雲,顯然是覺得這倆人在這裡,欠好話,書房裡卻是還有幾個護衛,可張鼐本就心存忐忑,又怎麼敢輕易提出那種要求。

“王知州,且先在外面等等,本官另有放置。”謝宏一般是不睬會來客這種要求的,不過他見王庸自己很有些退縮之色,也不強求。

他已經看出了張鼐似乎有投靠服軟的意思,只是不知道對方拿出來的是什麼籌馬,萬一要是太過機密的事情,王庸也未必適合聽。

“謝大人,張公實致仕之後,如今都察院正是群龍無首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