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這些戰場的雜音彷彿一下子突然消失了,連哀鳴和呻吟聲,都被壓抑了許多,因為鏖戰後的塵霧中,那些紛亂的身影,像是被風吹走的紗簾。取而代之的是一隻截然不同的部隊。
看到這支部隊,那些散亂在戰場周圍計程車兵,放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震懾了,突然恢復了次序和禮讓,恭敬而謙卑的忙不殊退到路邊。連那些傷員也一下子摒住了呼吸。不敢再發出太大的聲音。
那是大多數阿巴斯軍隊在戰場上的夢魘,一整團的重灌陌刀兵,他們身披包有大片金屬的強化版明光鎧,從頭到腳都被遮蔽的嚴嚴實實。紫sè的盔纓和繡有榮譽紋飾的軍旗,昭示這他們作為主戰部隊,核心力量之一的身份,隨著口令和動作,雪亮的尖頭長刃厚背刀。被整齊劃一的旋在空心鐵柄上。
他們甚至都不屑於拿出隨身的弩機,直接就擺出近戰的列陣,緩慢而堅定的快步大踏而近,然後揮舞起落。
在沒有足夠弓箭手掩護和牽制下,沒有騎兵的sāo擾和衝擊下,這些鋼鐵叢林幾乎是不可阻擋的
在沉重而鋒利的長柄陌刀和長柯斧的搭配下,這些身著鱗甲和鍊甲的jīng銳阿拔斯戰士,就像紙片一樣的脆弱。他們的長矛和彎刀,直接清脆折斷或是滑開在唐人的重甲上。僅有少數質地jīng良的大馬士革刀,僅僅來得及留下一道並不算深的開口,然後人頭和肢體隨著噴濺的血花,高高飛起。
如同無數道滾動的刀輪一般,剃過木蘭巴廣場的前大街。在黑sè的結陣裡掀起一**的血浪,將他們的勇氣和**一起粉碎掉。
內城的藍sè大門,再次開啟,衝出來一隊騎兵。想將被黑衣衛士保護在最中間的少數尊貴者,接應進去……但是隨即天空彷彿飄過一陣烏雲般暗了暗,一陣密集的箭雨,將他們shè的七零八落。
雖然大多數人只傷不死,但是就算箭矢無法shè穿他們的鎧甲,但是對於他們的坐騎來說,就沒有這種幸運了,失去了機動力的騎兵,也就是多堅持一會的功夫。
“因為您的貿然決定,我們再次失去一個大隊的騎兵……”
一片紛亂之中,靠近城牆的改造軍營中已經成了遺忘的角落,雖然不明情況,但是不管是被監禁者還是看守,所有人的被城破的聲響和四處蔓延的哭喊,攪擾的心神不定。
最終這裡也並不是真的被遺忘了,沿著內城牆角的方向,衝過來一小群士兵。
“奉攝政的命令……”
領頭一名頭戴八瓣盔的軍官,氣急敗壞的下令道
“處決所有的監禁人員……”
“請您出示攝政的手令……”
大門之後的守衛高僧回應道
“什麼……”
“根據首席大臣的命令,這都是政治要犯……”
“該死的官僚……”
沿著開啟的大門,怒氣衝衝的軍官拿出一張紙草手札,恨不得將之摔倒對方的臉上。
“遵命……”
伴隨著這聲回答,迎接他的是兜頭的刀光,,他在難以置信的表情中,捂著脖子噴著血沫子,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慢慢的倒在地上,眼角的余光中,他帶來的部下,在那些友軍裝扮計程車兵,暴起砍殺下,呻吟哀嚎著倒成一團。
甩下彎刀上血滴的伊布拉希,心中默唸了聲抱歉,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和我的家人們。一面赤sè的旗幟被在醒目的高處掛了起來。
作為一座新興城市的特徵,就是其中絕大多數人口,都是各地的外來移民及他們的後代,這也讓前期混入巴格達的潛伏工作,提供了些許便利。
“你做到了你的承諾,很好……”
一名呼羅珊面孔的潛伏者,長噓了一口氣道。
“我們也會在你們家人所屬的街區,掛上了防止傷害標誌,並且派人值守……”
“城市平定下來之後,你們還將得到更多的報償……”
裡面囚禁的塞里斯籍工匠們,也被從集中關押的地牢和倉房裡放了出來,分發給武器和食水,好協助這些變節的守衛堅守到塞里斯軍隊前來接管的那一刻……
隨著外城區的平定,沿著大開的防線,在城牆和建築高處上,jǐng戒和駐防將士的莊嚴注目禮治下
我騎在馬上,踩著滿地的血跡和其他可疑的殘留,由眾多華美儀仗和披掛齊全的jīng甲銳士的拱衛著。直接從城南大開的巴士拉門,進入這座城市,先行開道的甲騎具裝,已經在道路兩旁鋪列成甲光閃耀的金屬洪流,威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