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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御醫陸復霖的么孫而已。至於他為何一人開了藥堂,此時又為何一人在普化寺內,穆清便不得而知了。

柳微瑕與穆清的一來二去早被一旁的陸離看得清楚,徐徐解釋道:“小生平日需給寺內的僧眾診治些小疾,今日正巧遇上了二位。普華寺內的法會,今日又是初八,想來二位也是來聽佛法的?”

穆清想起適才他那石破天驚的一句話,料定他聽了不少牆角,不禁戲謔道:“先生方才在那樹後應也聽到了不少,我二人乃應邀而來。”

☆、杜衡

“咚——咚——”不知從何處傳來鐘磬之聲,迴盪在山間。三人聞聲皆為一怔。

“辰時了。” 陸離輕嘆。

穆清看了眼柳微瑕,笑應:“我二人尚有約,這便告辭了。”

陸離瞧了眼穆清身後的柳微瑕與青衣,躬身行禮,“二位貴人慢走。”

身子尚未抬起,便覺有一柔軟輕盈之外拂面而過,陸離定睛一瞧,地上躺著的竟是柳微瑕那半溼的繡花披帛。俯身拾起,鼻端仿若還能嗅到一絲淡香。本欲離去的陸離索性倚在了池畔的怪石之上,那柳娘子若發覺自個兒的衣裳不見了,定會返回;自己何不在此處來個守株待兔?

陸離料得不錯,不過片刻,就見那柳微瑕神色匆匆而來,失笑,“柳娘子神色匆匆,可是尋這條披帛?小生方才見這披帛獨留於此,恐有心人撿了去,故而一直在這守著,如此可算完璧歸趙了。”

柳微瑕未應承他的油嘴滑舌,從他手中接過披帛,俯身道了謝。那廂陸離卻瞧見柳微瑕身後跟著的青衣,卻不見穆清,心中微微訝異,皺眉問道:“侯夫人在何處?”

“咦?我於半路發覺披帛不見了,青衣道方才似見到披帛掛於此處,便跟著我一道來了。姐姐還在原處等我。”

陸離想起日前在寺中撞見的那位遊俠,心中浮起一股慌神,只丟下一句“快去尋侯夫人。”便跑了開去。

他來普華寺十數次,箇中道路自是熟識;從蓮華池至堂屋所在的金明殿不過一條道,可眼瞧著他都跑到金明殿跟前了,卻還是不見穆清蹤跡。

心頭的慌神化作一股不安,陸離隧又沿著原路跑了回去,於寺東園子後頭撞見了正愣神的柳微瑕。

“先生可瞧見了姐姐?方才我二人便是從此處分開的。”

陸離搖了搖頭:“我一路跑至金明殿,也未曾見到夫人……這是何物?”

柳微瑕湊過身來瞧了眼陸離從地上撿起的斷簪,和著約莫四寸長短,簪首雕著玉葉瓊花,驚叫:“這是姐姐今日所戴的搔頭!”

陸離聞言,一顆心頓時沉了下來,前日他見到的那位客居寺內的遊俠,怕真的便是厲承。

陸離捏緊了手中的斷簪,環顧四周環境,問道:“侯府的府兵何在?”

柳微瑕方才只以穆清先她而去了金明殿,瞧見斷簪後心生疑竇,此時忽見陸離的模樣,一時也緊張了起來,“應還在山下。”

“帶上山的有何人?”

“除了守在金明殿的青衿與三個僕婦,便只有青衣了。”

“快,你快去尋人帶訊息給山下府兵,道夫人不見了,也叫寺內僧眾一併尋一尋人。此處三面環山,下山之路又只一條,夫人應也走不遠。”

柳微瑕匆匆應了,忙不迭跑了出去。

陸離瞧著柳微瑕慌慌張張的背影,忽而便能想到宋修遠知曉穆清不見後的黑臉。雖說自己是查得慢了些,未曾發覺厲承隱匿在普華寺中,可侯府平日裡養的盡是些閒人嗎?

“夫人都丟了,這個宋修遠,究竟在作甚!”心中經不住腹誹宋修遠一頓,終還是奔向了寺內的客居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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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說清楚些!”

伏於宋修遠身前的小廝聽見他暗含怒意的命令,抖了三抖,顫顫巍巍續道:“陸先生道夫人在普華寺為厲承所擄,小人來時先生與眾僧正在普華山搜尋;林護衛已回了京中巡查。”

“近日京中戒備甚嚴,那歹人怎可能還往京中去?”宋修遠聞言,脫口道。

小廝不知如何作答,只得伏低了身子,唯恐宋修遠氣急將火全撒至他身上。

“阿遠,何事氣擾?”鄭老太君聽聞院中動靜,慢悠悠地出了屋,見地上瑟瑟發抖的小廝,不忍道:“若是無事了,你先退下吧。”

老太君知曉她這個外孫隨他祖輩,常年駐紮關外,總有人受不住他周身磨礪出的血氣;況且方才他似真動了怒氣,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