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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不出一會兒,小六子一路小碎步回來了,走到景譽身邊,略顯神色慌張,似是來人帶來的訊息不善。他俯在主子耳邊小聲耳語幾句,景譽面上還算自然,但匆忙起身,說是要出去醒醒酒氣。

乾王爺是個大鬍子的壯漢,半生戎馬,雖然人糙得很,但身在朝中哪有痴人?他一問手下便知,是景譽府中來了個小太監。

景譽隨小六子來到小花園的假山前,在山腳下,一潭清湖旁,立著一個穿太監服的嬌小身影。

見人引到了,小六子識趣的悄悄退下去,留景譽與佳人獨處。

未聽到腳步聲,魏珠垂著頭正對著湖中的錦鯉自言自語道:“主子啊主子,希望魏珠沒來晚吧?要是晩了,該如何是好……”

“晩了,會如何?”

突然聽到身後有人說話,魏珠一個機靈轉身欲跳開,卻被景譽握住了手腕,向他身前拉去。

“不知是何人,竟敢造次!要是讓我家主子見到,一定先賞你一頓板子!”那手上的勁道不小,她一時甩不開,魏珠嚇得一陣胡言亂語。

這情境若是換做了別人,讓他看見了豈是一頓板子能了事的?非活剝了那斯的皮!不過這會兒,魏珠的話聽到景譽耳中,覺得著實可愛,嘴角也跟著揚上幾分:“你倒是瞭解,你家主子何時如此待人了?”

“我家主子……主子?主子!”魏珠抬眼一瞧,這個與她靠得如此之近,鼻息可聞之人不正是自家主子嗎?

第7章 福星來到

不能太過,畢竟是在別人府裡,景譽是有分寸的人,他強壓下心頭的悸動,放開了這個冒失的小丫頭。

“奴才給主子請安。”魏珠趕忙補上行禮,剛剛也太冒犯主子了。

景譽將她仔細打量一翻,又穿著太監服,又是哪個嫌命長的敢擅自借她衣服穿?

“嗯,起吧。”他心裡不悅,可表面上依舊淡然,“你前來,所為何事?”

魏珠靜靜的抬起頭來,用鼻尖一嗅,還好,在主子身上沒聞到一點酒氣:“主子,您身子可有不服?”

這個小六子,取趟藥膏也能把事情傳出去!

景譽在心中一通罵,魏珠也算是在他身邊伺候的老人了,立刻看出端倪,忙為其開解:“都是奴才的錯,不知主子早上用了雙耳蓮藕湯,還做了蘿蔔……害主子不服,奴才該死。”別再怪小六子了,再這麼下去,六公公什麼都不敢和她說了。

“無礙,不知者無罪。”也是他慪氣才亂了分寸。

“那主子,您剛剛可有飲酒?”魏珠還是想再次確認。

“還未來得及用酒。”他倒是想,刺客們哪給他們暢飲的時辰了?

“那就好,請主子忌口一陣,這出癬雖不是大事,可若飲用烈酒只怕會加重的。”魏珠眼波流轉之際,那麼寸,一眼對上了正直勾勾盯著她瞧的景譽,兩人眼神相交,魏珠不覺面上發熱,生出幾分羞澀,她垂下頭,聲音瞬間軟了下來,“奴才,是怕主子辛苦。”

身為奴才頂多只有提一句的份,主子怎麼做,哪能都聽她的?可這會兒,魏珠是真怕他不聽吶。

擔憂的小眼神,苦口婆心的暖心話,以及不顧危險出府前來,不過是怕他飲酒,損了身體。怎麼會有如此實在的姑娘?就沒為自己想過,不知處處關卡,遍地危險?

更難得的是,她這份心意。

景譽凝視著魏珠的雙眼,心神就這麼啐不及防的被一下子吸了進去,可還未來得及擁她入懷,將心頭的愛意挑明,一支利劍不知打哪而出,直徑朝他們射了過來!

這幾年苦練下來,景譽的耳力還是有的。見有危險,他一把抱住身邊的丫頭,向身側一倒,“噗通”一聲,兩人雙雙入湖。

這時候,逞哪門子英雄?還做何頑強抵抗?景譽心如明鏡,若是一個不好傷了丫頭,那就得不償失了。倒不如下水,先躲起來再說!

與景譽料想的大致相同,他們兩人一入水,一直守著魏珠身邊的暗衛青芒一個跟頭跟上,追擊藏匿在假山之上的刺客而去。

而這種情況下,那是保命要緊,哪能隨水中浮力漂在水面上?景譽還好,自幼就有師父教授騎射武功,水中功夫也在學習之列,可魏珠是一點都不識水性呀,入水沒一會,就精神迷糊的要掙扎著出水,景譽只得手上使勁,強壓下想要出水喘口氣的魏珠的肩頭。

不知刺客有幾人,現今是否全部控制住了,他不敢貿然出頭,相信只要躲在水中,自會有人處理善後。

而入水時,魏珠就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