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子過得太平無事。
天越發得嚴寒起來,真正的冬天已經到了。
似乎前陣子太子來府裡的陰影也不見了。
鳳尾歡的小廚房裡熱火朝天,元景禮幾乎隔天地往這兒跑。
每天不是吃火鍋就是自己動手烤肉吃,玩得不亦樂乎,吃得更是盡情盡興。
什麼太子,什麼白茗,鳳尾歡幾乎都已經忘得差不多。
冬日裡文王府的日子寧靜溫馨。鳳尾歡明顯地感到自己的腰圍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寬。
這天早上,剛睜開眼睛,屋子裡比往常亮了許多,窗戶上透著雪白的銀光來。
推開窗戶,外頭不知幾時已經銀霜遍地了。窗沿上也鋪了一層雪茸,用手指一路推上去,推起一座小小的雪堆。
鳳尾歡正對著外頭的雪景胡思亂想,忽然聽見外面響起急匆匆的腳步聲。
“王妃在嗎?”是元景沂那邊的一個小丫頭的聲音。
“剛醒呢,怎麼了,跑那麼喘?”罐罐問道。
“王爺病了,讓王妃過去看看呢。”
鳳尾歡顧不得自己還沒有洗漱,披上衣服就出去,急忙問道:“什麼病?”
小丫頭看著鳳尾歡出來了,慌得趕緊行禮。
“快別費這些事情了,怎麼會病了,什麼病?”鳳尾歡只覺事態嚴重,不然怎麼這個小丫頭一大清早就跑過來自己這邊。
“我也不知道,王爺只說是疼,臉色發青呢。”
“瓶瓶、罐罐,快點幫我梳洗了。”鳳尾歡轉身進房,心裡亂成一團。
她左思右想都不能明白,這元景沂昨天晚上還活蹦亂跳的,怎麼一大早就病了呢?
“王妃,外頭雪滑你稍微慢點。”瓶瓶趕上攙住她的手,只覺得涼涼的。
到了元景沂的臥房,裡頭只有平時貼身伺候他的幾個小丫頭在忙進忙出。
“請御醫了嗎?”鳳尾歡隨便抓了一個問道。
小丫頭搖頭,“王爺不許我們叫御醫。”
這人是想找死?
雖然還不知道元景沂究竟病成了什麼鬼樣子,但是不管怎麼樣,生病了找醫生是常識吧。他這是發什麼神經呢。
跨入臥房,只見元景沂半躺著,臉色確實是有些泛著青色,眉頭緊鎖。
他不出聲,鳳尾歡也能看出他在極力忍耐著難受,於是她一進門就不客氣問道:“為什麼不叫御醫啊,你看看你的臉色多難看。”
也不管元景沂有沒有力氣跟她說話,鳳尾歡只自顧自道:“我讓大牛去請吧?”
“別請。”元景沂制止道,“我沒什麼嚴重的,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
“有御醫怎麼不用,請什麼大夫?”鳳尾歡不解,這位王爺是不是生病生糊塗了。
元景沂面上透露著痛苦的神情,看了一眼鳳尾歡,無奈嘆氣道:“你沒事?”
“我有什麼事情?”鳳尾歡奇怪道。
“沒事就好,那是我想多了。”元景沂聽見鳳尾歡沒事似乎是放了心。
“真的不要請御醫嗎?”鳳尾歡還是覺得擔憂,眉頭緊緊擰著,道,“你這樣子一看就是病得不輕。”
元景沂卻是搖頭,有氣無力指了指床邊一張椅子:“你過來說話。”
鳳尾歡坐下,元景沂便警惕地看了看外邊,才又轉向她說道:“剛才十弟派了人來,說是他昨天半夜腹痛如絞,早上就起不了床了。”
“什麼?”鳳尾歡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驚呼道,“他怎麼也……跟你一樣嗎?”
“輕一點。”元景沂忍痛說道,“這件事情不簡單就在這兒。”
鳳尾歡忽然覺得渾身發冷,從骨子裡的冷:“怎麼不簡單?”
“他的症狀跟我分毫不差,可見有人偷偷在食物裡放了東西。”元景沂道。
鳳尾歡想了想就覺得不對:“昨天晚飯我們三人是一塊兒用的,怎麼我就沒事呢?”
元景沂苦笑一聲,不解道:“這才是問題所在,我們兩個都病倒了,就你好端端的。那麼追究起來,這些飯菜都是你親手做的,你豈不是脫不開嫌疑嗎?”
鳳尾歡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愣愣地望著他,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你……真不明白?”
鳳尾歡心裡不知道轉了多少想法,怎麼能不明白呢?
擺明了有人想要栽贓嫁禍給她!
可是什麼人竟然能夠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