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刺痛了黑影,猛烈抖動一下,再次靠近秋風。
“你也不害怕了嗎?這裡只剩我們倆了!”秋風手繼續上前,接觸到黑影那張模糊的臉。
冷然打了一個激靈,這張臉竟然有溫度,溼潤、輕柔,沉重的眼皮迅速睜開,身體彈起。
裘海似笑非笑地臉湊在秋風的面前。
貼的如此之近,裘海鼻尖散出溫溫的氣息撲在秋風臉上,眼神帶著不單純的笑意,似威脅,“你剛剛說夢話了……那人很重要嗎?”
一陣陣溫暖的氣息撲來。他性感的嘴唇就要吻到秋風,下意識地伸出手想推開裘海。
左手卻一陣疼痛,手機扎針,她在打點滴。
有點氣餒。有點害羞,秋風滑在床上,臉扭到一邊,拒絕和裘海角落。
房間再次恢復了安靜。幾乎要讓秋風窒息的安靜。
“那個,我……我想喝水!”秋風伸出舌頭抿抿乾澀的嘴唇,搶先打破了安靜。
她依然不看裘海,而是把目光轉移到窗外,原現在這是晚上啊!
裘海看出秋風的逃避,端來一杯水,繞到秋風面前,強壯的胳膊插入秋風身下,用力把她的身子直了起來。“給……”
一個字。沒有過多感情。
秋風對視他片刻。接過了水杯,輕輕抿入口,飲淨後。把杯子遞迴裘海。
裘海的臉上忽現狡黠,眉毛上挑。“剛剛你嘴裡的他是邱默文嗎?他對你很重要?”語氣篤定,與其說是在詢問,倒不如是質問。
秋風心中一驚,難不成自己和邱默文之間早已露出什麼馬腳?不,縱使裘海和邱默文認識,而自己從未出現和他共同出現在裘海面前!
微微喘息,心情放鬆,秋風坦然處若,面無表情,輕吐四字,“與你無關!”
裘海盯著秋風默然的臉看了半晌,一無所獲,狡黠的臉消沉一下。這種落寞讓秋風感到一陣酣暢,這般驕傲的男人也會落寞!
但秋風的喜悅未持續片刻,裘海就又恢復了奸笑,笑聲很厚重,胸腔強烈地共鳴宛如一洪鐘,“我可聽邱默文說過,此生他最愛的女子名叫秋風!此秋風原來非彼秋風啊!”
這話宛如閃電劈過,一下子擊中了秋風!
邱默文曾說過這種話嗎?他如此坦誠地對裘海說過這種話嗎?眼淚不知不覺地溢位了眼眶,朦朧地看著裘海,想開口仔細詢問,無限的悲哀卻蔓延開來,真,又如何!直到他離開,也沒有承認過我和他的關係!
這種悲哀比邱默文的離開更甚一份。
邱若藍也好,裘海也好,都說他很在乎自己,可我卻從未聽過!
她的身子一沉,滑落到柔軟地床鋪,無力地看向裘海,最終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秋風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早上,她的手縮在暖和的被子裡,床頭一本麥片冒出絲絲熱氣,香飄四溢,睜開眼睛四下尋找,卻見邱若藍依靠在椅子上,眼神半眯。
她沒有卸妝,厚厚的粉底,誇張的眼影,髮絲上還殘留著五顏六色的的綵帶。
手裡是一份報紙,應該是在看報紙時睡著的!
秋風忽有一絲不捨,伸手抽出邱若藍手裡的報紙。
邱若藍被驚醒,“秋風你醒了?”聲音沙啞,昨晚的演唱會對她來說簡直如煉獄一般,邱若藍已經耗盡全力。
秋風點頭,沒有再說話,她沒有勇氣對視邱若藍,眼神只好落在報紙上。
仔細看去,秋風曉得事情的來龍去脈,那個女人果真是黃子赫的瘋狂粉絲。當她看到下面關於自己被解救的詳細記錄時,眼睛瞪大,自己竟然是劉簡救出來的……
明明電話是打給裘海的?怎麼會?
惴惴不安湧起,自己又欠劉簡了嗎?
裘海一早到達公司,簡單處理一些事情後,吩咐助理把一切推遲,匆忙下樓,想趕去看望秋風。
電梯下行,劉簡按鈕進來,一見裘海,便抬手看看時間,“這個時間離開公司?你有更重要的事?”
裘海淺笑,並不打算隱瞞劉簡,“我去醫院看一下秋風……聽說她醒了!”
“去醫院?你昨天不是一直呆在那嗎?”語氣極其不友善一股醋意襲來。
裘海察覺劉簡異常的語氣,啞然冷笑,“怎麼?你在吃醋?”
劉簡對於秋風就是有一種不自信,從見面伊始,這種自卑就折磨著他,尤其是秋風發生車禍後,他的信心簡直滑落到冰點,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足以讓他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