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見自家老大好端端的出去,卻負傷回來,連忙問道:“BOSS,您沒事吧!”
“沒事,等下拿點包紮傷口的藥上來!”
“是!”
回到二樓的臥室,沒過一會,小弟敲門進來小聲詢問道:“BOSS,要不要我替你……”
黑焱天沒有說話,眼眸輕輕撇向旁邊正襟危坐的某女,小弟立刻明白了,連忙將醫護用品放下快步離開。
染血的襯衫被他丟棄在一邊,夏雨注意到,乾涸的血跡讓襯衫緊緊黏在面板上,剛剛他是用力將襯衫從身上扯下來的。
她捂住嘴巴,瞪大眼睛看著男人踱步到桌子邊上隨意拿起酒精為自己消毒,他的動作很熟練,沒一會便已經做好了消毒工作。
房間裡很安靜,只有紗布摩擦面板的聲音。
“你以前好像受過很多傷!”夏雨用很小的聲音問道。
“害怕了?”
橘黃色的燈光下,古銅色的面板泛著誘人的小麥色,一道道猙獰的疤痕橫在他的肌膚上,大多因為時間久了,疤痕比較淡,由此可以看出來,這幾年他過的還不錯,除了今天手臂上的擦傷之外並沒有新的傷口。
“我怕什麼,我身上也有的!”
“哦?”男人停下動作,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見他表情透著懷疑,夏雨猛地扯下他的西服外套,當著他的面挽起袖子,雪白的藕臂暴露在溫暖的空氣中,夏雨指著胳膊上一條淡淡的粉紅色疤痕道:“這是我訓練的時候被玻璃劃傷的,這裡……”說著彎起褲腳,露出粉嫩的腳踝:“是我五公里訓練的時候被石頭割破的。當時在考試,我怕又不及格,忍著疼一直跑到終點!還有這裡……”
每一道傷口都有一段故事,有好的有壞的,有無可奈何的,也有迫不得已的。
黑焱天聽的很認真,臉上的猜疑漸漸化為一種欽佩,亦或者說,吃驚。
不難看出在她在家裡的地位絕對不亞於祖宗,夏家就她這一個女孩,早已疼到骨子裡,他實在想象不出來,這樣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女孩為什麼會受那麼多次傷。
“你媽媽知道麼?”他的聲音有些暗啞。
夏雨將卷高的袖子放下來,露出自豪的表情:“怎麼可能給她知道,我都是養好了才回去!”
要給老媽知道那還得了,她還不把警校拆了。
黑焱天輕輕一笑,不知道是笑她的傻,還是笑她的單純。
氣氛稍微輕鬆了一點,黑焱天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夏雨立刻叫起來:“你受傷了還喝酒?”
黑焱天對她舉杯:“你要不要來一點!”
夏雨連忙往後一縮:“我怎麼能喝酒呢,我有寶寶了!”
這句話彷彿是條無形的鬆緊,一下將輕鬆的氣氛勒成之前的緊張。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夏雨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但令人意外的是,黑焱天這一次卻沒有之前在醫院表現的那樣絕情。
只見他緩緩走到夏雨身邊,彎下腰將她縮在沙發與他的胸膛之間,這個姿勢彷彿要將她整個人禁錮住。
銀髮垂下,掃著她的手臂。
“能告訴我孩子的父親是誰麼?”他問道。
夏雨露出驚訝的表情,因為自從兩人認識以來,他從來沒有用這樣平和而且不帶諷刺的語氣跟她說過話。
“那個……”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孩子的父親是誰了,望著眼前的男人,她露出一種類似於迷茫的眼神。
“難道你也不知道是誰的?”黑焱天皺起眉。
“誰說我不知道!”她急忙喊起來。
看著她著急辯解的模樣,著實讓人很不解,既然知道,為什麼不願意說出來,是怕他笑話麼?亦或者,這個人的名字她不能說?
“是方卓然對不對?”除了他,再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夏雨抹了一下腦門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問道:“是不是我說出來,你就不再打我孩子的主意了?”
黑焱天偏了偏頭:“可以考慮!”
“那我說了哦!”
“說,我聽著呢!”
半個小時之後……
“……我跟學長相戀三年,沒想到趙雅卻橫刀奪愛!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把我的學長從我身邊搶走,而那個時候我正在準備年度考試!”
“然後呢?”聽她說了半個小時,都是圍繞方卓然跟她如何相愛,卻隻字未提孩子的事。
“然後什